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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年代2 马克思主义/共产党理论基石资本论 王亚南郭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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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3-14 14:24:5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王亚南 (原厦门大学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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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百科王亚南(1901年-1969年11月13日),男,现代中国著名的经济学家和教育家。他在大学执教三十多年。积累了丰富的教学经验和办学经验,对教育有深刻的理解。尤其对现代教育的本质和功能,对如何办好综合性大学、如何培养和使用人才以及如何治学,多有精辟的见解。王亚南的教育思想贯穿着马克思主义认识论方法论是我国教育理论的一份宝贵遗产。
1969年11月13日,王亚南在遭受数年残酷折磨与迫害后,在上海华东医院含冤而逝。



人物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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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名王亚南出生日期1901年逝世日期1969年11月13日毕业院校中华大学教育系职    业经济学家教育家出生地黄冈(今团风)县王家坊代表作品《经济科学》《社会科学》《中国官僚政治研究》性    别男
目录



人物简介[url=]编辑[/url]
王亚南
王亚南(公元1901~1969年),男,湖北省黄冈县王家坊村人(今湖北省黄冈市团风县)。著名现代经济学家。

王亚南父母早逝,在兄长支持下他在黄州读完小学,毕业后考入武昌第一中学,又考入武昌中华大学教育系(华中师范大学前身)。大革命中,他投笔从戎,在长沙参加了北伐军,曾在军中任政治教员。大革命失败后,他从武昌东下上海,又辗转来到杭州,在这里,他的人生事业发生了重大转折。

翻译《资本论》[url=]编辑[/url]
中国的寺庙除了养育和尚与山林外,也庇护了不少穷困的读书人。在杭州期间,王亚南因生活所迫寄居在大佛寺,在这里,他结识了他事业上的重要伙伴即上海大夏大学哲学系毕业后同样流寓大佛寺的郭大力。两个年轻人意气相投,一见如故,畅谈人生理想,很快结为至交。在此期间,王亚南开始钻研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寻找变革社会的救国之道。郭大力见他对经济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就建议两人一起从事《资本论》的翻译工作,从此,他和郭大力这位朋友开始了近四十年的友谊与事业的合作。《资本论》也成了王亚南终身学习和研究的经典。
位于厦门大学经济学院的王亚南校长的塑像
1928年王亚南赴日本留学阅读了大量马克思著作及欧洲古典经济学,“九一八事变”后,他愤然回国,在上海以翻译和教书为业,从事进步文化活动。在这一二年中,他相继翻译了亚当·斯密的名著《国富论》、马尔萨斯的《人口论》、约翰·穆勒的《经济学原理》等经济学著作,他自己的著述《经济学史》、《世界政治经济概论》等也陆续问世,在学术界,王亚南开始崭露头角。

1933年王亚南因参与“福建事变”被通缉而亡命欧洲。在马克思的故乡德国,在《资本论》的诞生地英国,他广泛收集西方经济学资料,注重西方经济学的发展动向,同时翻译了一些西方经济学著作。1935年他回到上海,和郭大力重新会面,他谈了自己的欧游见闻,二人遂着手正式翻译《资本论》。此时,与中共有密切联系的读书生活出版社的负责人找到王亚南,向他说明翻译《资本论》的迫切性,并希望尽快译出,早日付印,并且预支了一些费用。1938年在经济生活极端困难的情况下,在迫切需要马克思主义理论滋润的中国这块干涸的土地上,王亚南和郭大力十余年的艰苦奋斗终于有了结果:马克思主义的基石《资本论》三卷中文译本终于出版了!这在当时,不仅是中国经济科学研究中的一个新鲜事物,给当时的中国吹来了一股清新之风,更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传播中的一件大事,对中国的共产主义运动产生了重要影响。
王亚南毕生从事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研究,从《王亚南文集》五大卷,我们可以看到一位杰出的经济学家、教育家所走过的道路,他是一位译著丰富的经济学家,他在经济学领域的杰出贡献主要有四个方面:
王亚南和郭大力用10年心血,克服重重困难,于1938年出版马克思伟大著作《资本论》三大卷全译本,是马克思经济学说在中国系统传播的里程碑。 [1]资本论》是公认的博大精深的巨著,但在此之前我国一直没有完整的全译本。而要准确无误地译成中文,不仅要具备精湛的中文表达能力,还要有深厚坚实的理论修养和渊博的学识积累。王亚南和郭大力严格按照他们制定的计划,先用8年时间,翻译马克思之前的6部经济学和经济史名著,包括亚当·斯密的《国富论》、李嘉图的《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为全译《资本论》打开通道。在当时国民党的 “文化围剿”的白色恐怖下,郭、王两人无所畏惧,勇往直前,历经艰辛,终于胜利完成全译工作,这是他们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对中国人民做出的贡献,他们的这一突出业绩是永存的。

经济史学的开拓者[url=]编辑[/url]
王亚南是中国马克思主义经济史学的开拓者之一。从30年代起,他就从中国经济史入手,探索旧中国的社会经济问题,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他大胆创新,独树一帜,完整系统地提出著名的“地主经济论”。他认为中国的封建制度分为领主经济和地主经济两大阶段,而以地主经济形态和半封建生产方式作为一个整体,从经济结构、政治体制和文化思想等几个方面,进行全面系统的、宏观和微观相结合的研究,来解释中国社会经济史长期争论的“停滞发展”问题,被称为是“对30年代以来讨论的小结”。这在1949年前的中国经济史学界是一个突出的科学研究成果,它的理论贡献具有深远意义,并为国际史学界所瞩目。

少年轶事[url=]编辑[/url]
王亚南小时候胸有大志,酷爱读书。他在读中学时,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读书,特意把自己睡的木板床的一条脚锯短半尺,成为三脚床。每天读到深夜,疲劳时上床去睡一觉后迷糊中一翻身,床向短脚方向倾斜过去,他一下子被惊醒过来,便立刻下床,伏案夜读。天天如此,从未间断。结果他年年都取得优异的成绩,被誉为班内的三杰之一。他由于少年时勤奋刻苦读书,后来,终于成为我国杰出的经济学家。
王亚南绑在柱子上读书:我国著名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家、《资本论》最早的中文翻译者王亚南,1933年乘船去欧洲。客轮行至红海,突然巨浪滔天,船摇晃得使人无法站稳。这时,戴着眼镜的王亚南,手上拿着一本书,走进餐厅,恳求服务员说:“请你把我绑在这根柱子上吧!”服务员以为他是怕自己被浪头甩到海里去,就照他的话,将王亚南牢牢地绑在柱子上。绑好后,王亚南翻开书,聚精会神地读起来。船上的外国人看见了,无不向他投来惊异的目光,连声赞叹说:“啊!中国人,真了不起!”

理论研究[url=]编辑[/url]
关于中国半封建半殖民地经济形态的理论研究,是王亚南一生中最为杰出的贡献。他把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和中国实际相结合,对旧中国半封建半殖民地经济形态进行了深刻的剖析。发表了一系列很有影响的专著,包括代表作《中国经济原论》、以及另两本代表作《中国地主经济封建制度论纲》、《中国官僚政治研究》等。通过上述著作,对于旧中国的商品经济理论、资本理论、利润利息理论、经济危机理论、官僚政治理论等方面,都有自己的独到精辟的见解,并形成完整的经济理论体系。在这些系统研究中,他着重指明在近代旧中国的社会经济关系中,既有外国资本、官僚买办资本和民族资本,又有封建经济,这个经济形态具有过渡性质。在当时的经济学界关于近代旧中国的社会经济性质问题的长期争论中,为主张近代旧中国是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的正确观点,做出了科学的系统的理论阐发。这对于认识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性质、对象和革命的战略策略具有重大意义,是对新民主主义革命理论的一个卓越贡献。在中国古史分期的学术讨论中。王亚南是“西周封建说”的著名学者。

首倡“中国经济学”概念[url=]编辑[/url]
王亚南在经济研究方法论上的一个重要贡献,就是他极力倡导“应站在中国人的立场上来研究经济”。他认为经济科学是一门实践的科学,应该面对中国的实际,使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中国化,建立“中国经济学”。他自己以身作则,身体力行,他的代表作之一的《中国经济学原论》,被誉为中国的《资本论》。解放前的学术界认为他的著作具有的“中国的、实践的、批判的三大特色”是一个恰如其分的评价。解放后,王亚南继续坚持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道路,非常重视党的理论联系实际的优良传统。他结合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实际,进行了新民主主义经济研究,《资本论》研究和价值规律等方面的研究,出版了有关著作,同时在出任厦门大学校长以后,锐意改革,率先倡议成立经济学院,积极创办经济研究所,创办《厦门大学学报》和《中国经济问题》等杂志,锐意把厦大办成既是教学中心,又是科研中心。

教育家[url=]编辑[/url]
王亚南不仅是杰出的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家,同时也是一位具有高瞻远瞩、在教育理论上富有成就的教育家。他的教育论,人才论和教学论,内容丰富,很值得重视。他从近代教育发展趋势和中国实际出发,提出现代教育要以科学教育与民主教育为核心,主张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的教育并重。早在50年代初,他就认为综合高等院校中存在的“重理轻文”的现象必须纠正过来。他从科学研究的本性和功能出发,主张大学要充分重视科学研究,要创造自由研究的科学风气;他根据矛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原理,提出要认清校情,发挥优势,办有特色的大学的教育指导思想。他十分重视人才的发现、培养,强调要给人以适合发挥才能的环境。他发现和培养陈景润的事迹,曾被作家徐迟赞誉为“一个懂得人的价值的经济学家”。王亚南对人才大胆使用而不求全责备,胸怀宽广,不论资排辈,积极扶植新进,受到人们的赞扬和怀念,树立了一个高大的师表形象。而他的教育理论和教育思想,是他留给教育工作者继承的一份宝贵财富。
王亚南是现代中国著名的经济学家和教育家,解放后厦门大学第一任校长。他在大学执教三十多年.积累了丰富的教学经验和办学经验.对教育有深刻的理解。尤其对现代教育的本质和功能,对如何办好综合性大学、如何培养和使用人才以及如何治学,有许多精辟的见解二亚南的教育思想贯穿着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与方法论,是我国教育理论的一份宝贵遗产。以下仅从教育观、教学观和大学观三个方面对他的教育思想进行简单述评。

教育观[url=]编辑[/url]
王亚南的教育观不仅体现在他的学术著作中,而目也体现在他的教育实践中。他认为教育是与社会密切联系的,因而要从教育与社会诸要素的相匀关系中认识和把握教育的本质。他认为在科学昌明的时代,科学教育是现代教育的核心,自然科学教育与社会科学教育不可偏废。他抨击当时国民党文化专制主义对科学与学术自由的扼杀,指出如果在一个社会中科学不受尊重,研究科学的自由也横遭限制与剥夺,乃表示该社会在衰落式微中、在向后发展中。面对国民党的文化专制主义,王亚南针锋相对地在大学讲坛与研究论坛上,大力倡导学术研究自由,并常引用黑格尔的名言“理性与自由是社会进步的原动力’,勉励科学研究者。王亚南毕生以一个民卞战士的姿态站在教育战线的最前列,积极倡导学术自由、研究自由,经常鼓励学生自己学习和自己研究。他有一句名言:从反对者获取自由,予反对者以自由。

教学观[url=]编辑[/url]
王亚南与青年学生座谈学习和研究《资本论》
教学观是对教学活动中教与学的本质、规律、特点、关系等听持的看法,具体涉及到什么是好的教学。是成功的学习、教学的侧重点应在于让学生掌握知识还是让学生自己组织知识。什么样的教学才有利于培养学生的创造性等问题。王亚南长期执教于大学讲坛,积累了丰富的教学经验,他就学习方法和治学经验所发表的许多原则性意见,包含着富有启迪的教学思想,反映了他对教与学的基本看法和态度。他主张无论是教学还是研究,王亚南都非常重视基础理论知识的积累。他认为,治学要奠定基本理论知识的基础,要注意积累知识;基础宽的目的是为了深,同时也只有宽了才能专和深。提倡勤奋治学,反对治学无法。 王亚南认为,科学方法的掌握是人才成长必不可少的因素,一个人学术上能否有所建树,跟他自学的方法很有关系。他也认为,学习要有方法,但任何一种方法都不是死的,不同的人可以选择适合自己的方法,没有适用于每一个人的一成不变的方法。也提倡教学相长,反对闭门独学王亚南非常赞同“独学无友,则孤陋而寡闻”的说法。他认为,一个人做学问,不仅要依靠自己的独立钻研,也需要老师的指点和朋友的帮助。他主张“共学”,告诫学生不要忽视共学的重要性,因为“独自一个人学习,易使人流于孤僻,流于孤陋。


大学观[url=]编辑[/url]
王亚南长期在大学从事教学、科研和领导工作,先后担任过中山大学经济系主任、厦门大学法学院院长兼经济系主任,又任厦门大学校长等行政职务, [1] 积累了丰富的办学经验,对如何办好综合性大学有不少精辟的见解。他主张:(一)教学为主,兼顾科研。 坚持教学与科研相统一,通过高水平的科学研究来提升高质量的本科教学,将科研优势转化为教学优势,从而形成人才培养优势,是现代大学的基本办学理念。(二)文科理科,不可偏废。王亚南认为,大学的学科和专业设置一定要主动适应生产力的发展和经济基础的变化,切莫重理轻文,破坏高等教育合乎规律的成比例的发展。在半封建半殖民地旧中国,教育不能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造出许多“多余”或“过剩”人才,增大了社会的不调和现象。(三)发扬优势,办出特色。从方法论上说,发扬优势是一个如何从实际出发、掌握客观事物的特殊性的问题。王亚南指出,“一般社会科学的理论,都不能离开它所体现的社会现实而得到理解。他认为,经济学研究一定要认清国情,因为在理论上经济学的基本原理只有一个,但在应用上经济学对于任何国家都不一样。这种思想反映在办学上,就是要从一校的“校情”出发,根据自己的传统优势,因地制宜地创建富有特色的大学。

教学与著述[url=]编辑[/url]
抗战期间,王亚南曾在周恩来主持的国民政府军委政治部工作过一段时间。直至解放前,他先后被聘为中山大学经济学教授、福建研究院经济研究所长、厦门大学教授,从事教学与著述。
从1950年起,王亚南担任厦门大学校长直到去世。他是第一、第二、第三届全国人大代表,并兼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学部委员、福建省政协副主席。1969年,他因癌症于上海去世,终年六十九岁,身后留下四十一部著作(译作)和三百四十多篇学术论文。
厦门大学召开纪念王亚南诞辰一百周年大会暨学术研讨会时,著名经济学家于光远概括王亚南的两大成就:“一是翻译《资本论》和以此为武器研究中国;二是为厦门大学的事业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中共福建省委在他的骨灰安葬仪式上,称他为“不辞劳苦,勇于攀登,学识渊博的著名经济学家,忠诚党的教育事业的教育家。”
他不像一般的翻译家,一本书翻译完了也就完了,王亚南把《资本论》的观点,马克思的立场方法,作为自己研究中国经济社会的武器。如他经济理论体系代表作之一的《中国经济原论》(解放后再版改名为《中国半封建半殖民地经济形态》),运用《资本论》的体系范畴,从商品经济入手,揭示了旧中国商品形态的经济属性。该书出版后被学术界誉为“一部中国式的《资本论》”,被译成多国文字。
1943年,英国著名学者李约瑟访问王亚南,向他提出中国封建官僚政治问题,两人就此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几年之后,他写出了《中国官僚政治研究》,有力地论证了作为上层建筑的官僚政治对于中国封建生产方式和经济形态所起的作用,指出了改造中国、改革政府的希望所在。
王亚南把毕生精力都投入到经济学的研究中,在著述中,他创造性地应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研究中国的历史和现状,倡导建立“中国经济学”,在理论上反对按图索骥似地套用现成公式,在实践中反对削足适履似地去应用。为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在中国的运用和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与陈景润的交往[url=]编辑[/url]
王亚南在厦门大学任校长期间,同著名数学家陈景润的故事是一段有名的佳话。陈景润本是厦门大学数学系的高材生,可是分到北京某中学时,却不适应数学教师的岗位,工作和生活曾一度陷入困境。王亚南得知这一情况后,设法让陈景润返回母校,让他安心地从事数学研究。后来陈景润科研取得成绩,中国科学院数学研究所要调他去,又得到了王亚南的支持和成全,陈景润后来终于攀登上了数学的高峰。著名作家徐迟在他的著名报告文学《哥德巴赫猜想》中,生动地记叙了这件事。 [1]

最后的岁月[url=]编辑[/url]
在“文化大革命”中,林彪和“四人帮”加诸中华民族的一场浩劫来临了,国家的栋梁民族的精英大批罹难,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王亚南也未能幸免。1969年11月13日,王亚南在遭受数年残酷折磨与迫害后,在上海华东医院含冤而逝。
他以深邃的洞察力,早就看出了林彪与“四人帮”一伙的丑恶本质。一九六九年他在上海卧病期间说:“过去一位学者说过:专制制度下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哑子,一种是骗子。我看上海就有专制制度的味道,上海就是少数骗子在统治多数哑子。”“我并不怕死,只是想在死以前看一看这出戏的结局,看一看几个丑角的下场,否则,我死不瞑目。”

人物评价[url=]编辑[/url]
王亚南的两大成就:“一是翻译《资本论》和以此为武器研究中国;二是为厦门大学的事业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于光远
王亚南毕生从事教育与社会科学研究事业,四十年如一日。他一生著译四十一部,文章三百余篇,春风化雨,哺育了无数英才。晚年在“文革”的酷烈考验中更是岁寒知松柏,表现出一个真正共产党人的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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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力 百度百科
郭大力(1905年(乙巳年)——1976年(丙辰年)),男,江西南康县(现南康区)三江乡斜角村人。中国经济学家,教育家。1923年入厦门大学学习化学,后转学上海大夏大学(今)攻读哲学,并开始研究马克思主义。30和40年代,除从事著译外,还在广东文理学院,厦门大学任教。1949年后,在中共中央马列学院,高级党校任教。曾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1957年参加中国共产党。历任全国政协第二,三,四届委员,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
中文名 郭大力 国    籍中国 出生日期 1905年(乙巳年) 逝世日期 1976年(丙辰年) 毕业院校 上海大夏大学(今华东师范大学) 职    业经济学家,教育家 出生地 江西南康
目录
1 介绍
▪ 年幼
▪ 翻译《资本论》
▪ 来到杭州
2 马克思著作
▪ 坚定决心
▪ 结识了王亚南
▪ 翻译功底很深
▪ 下手地方
▪ 大夏中学讲授伦理学
▪ 初次尝试的成功
3 被毁日寇炮火
▪ 第一卷问世
▪ 敌机轰炸
▪ 躲避战火,回到家乡
▪ 熟悉环境习俗
▪ 条件恶劣
4 郭大力告别郑易里
5 最终化险为夷
6 完成了《资本论》全书的校订
▪ 不平常的过程
▪ 《剩余价值学说史》
▪ 赶走日本侵略者
▪ 投入工作
▪ 入党以后
▪ 个人的命运总是和时代的命运联系
▪ 翻译花费时间
7 与世长辞
介绍编辑
年幼
郭大力七岁时随其在南康县立高等小学任校长的父亲在该校就读,他勤奋好学,聪慧出众,加之父亲教育严格,成绩一直名列前茅。1919年小学毕业后,考取江西省立第三中学。中学阶段,他离开父母,过着艰苦的寄居生活,学习却更加刻苦,整日里遨游在知识的海洋中,多方面采觅各种知识。1923年,他完成中学学业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厦门大学,后随部分师生转入上海,在新创办的大夏大学(今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就读。就在这段时间,他开始广泛涉猎社会科学著作,接触马克思主义,并由此始决心深入研究马克思主义的经济理论,为后来翻译《资本论》打下了扎实的基础。1927年,郭大力大学毕业,他一边寻找职业,一边继续为翻译《资本论》做准备。几经周折,直到1938年秋,终于把马克思的巨著《资本论》最早的中文全译本奉献给了中国人民 [1]  。
翻译《资本论》
一郭大力翻译《资本论》是从1928年开始的。那时,由于蒋介石叛变革命,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失败了,严酷的白色恐怖笼罩着中国大地,革命处于低潮。经过在大学几年对马克思主义的学习和研究,郭大力深感要改变中国的面貌,非常需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大革命的失败,并没有使他灰心丧气,他获悉红色政权已在靠近自己家乡的井冈山建立,更感到作为热血青年要为革命贡献一份力量,于是决心把《资本论》这部马克思主义理论宝库中的伟大著作完整地介绍给中国人民。
来到杭州
1928年1月,郭大力从上海来到杭州。正是春寒料峭的时节,西子湖畔,冬装未卸,游人稀少。在湖边,郭大力漫不经心地走着,陷入沉沉的思索之中。几个月以前,自己从大厦大学毕业后,经朋友介绍到上海的一所中学教书,可是好景不长,临到快放寒假时,莫名其妙地被解聘了。本来,大学毕业了,又值春节之际,这年该回乡去看望一下年迈的父母亲朋。可是,从上海到赣南,得绕道香港,广州,路途遥遥,自己根本无力支付这笔路费,加上春节后的生活还无着落,因此他只得打消回乡的念头。他来到杭州,只是为了寻觅一个比较清静,便于读书,而又开支较少的环境,听同学说,杭州大佛寺是一个好去处,就这样只身来到了这里。转过几条小径,郭大力终于找到了大佛寺。
的确,正逢战乱年头,寺里僧人零落,香火萧条,但是寺外古树参天,曲径通幽,看来确是一个读书的好地方。也正是这样,不少谋业无着,远离家乡,又立志刻苦攻读的穷学生都把这里当作栖身之所,郭大力此行就准备在这里仔细研读马克思的《资本论》,并计划把它译成中文。
马克思著作编辑
坚定决心
《资本论》这部倾注了马克思18年心血的巨著,是马克思的生活陷入极其困难的境地,在与贫穷、疾病、饥饿作过顽强斗争,渡过重重难关之后写成的。这部书用德文写成,1867年9月,第一卷在汉堡正式出版,它的第一卷英译本过了二十年才问世,而最早的俄译本1872年就与读者见面了。但是在中国,直到20世纪初才为读者所知道。多年来,中国也曾有少数知识分子计划翻译《资本论》,但都因为这部著作篇幅宏大,内容深奥,费力费时,加上其他各种困难的限制,以致译成中文的愿望始终难于实现。
郭大力在上大学时就知道《资本论》在中国有德文原版和日本译文,后来由于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碰到书店出售英文版的《资本论》,看后爱不释手,终于把它买了下来。他认真读了第一卷,更为它的博大精深所吸引,为它揭示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及与其相应的生产关系和交换关系,……最终目的是揭露近代社会经济运动规律”所折服。
虽然郭大力也知道,要把这部巨著译出并非易事,但是他深深地感到,作为正在发生深刻社会变革的中国,太需要这部解剖资本主义生产,并从历史方面指出资本主义生产的命运的经典著作了,在中国,早就该有一部完整的中文译本了。失业的困苦,生活的艰难,更加坚定了郭大力翻译《资本论》的决心。于是,在大佛寺的青油灯下,郭大力摊开了稿纸,写下了“资本论”几个汉字。自此,翻译被称作工人阶级的《圣经》的《资本论》的伟大工程就这样开始了。
结识了王亚南
也就在这时,郭大力结识了王亚南(《资本论》和其他几部书的合作译者)。郭大力在大佛寺已经住了些日子,一天,又住进来一位学生模样的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两人见面后便寒暄起来。原来,青年是湖北人,大学毕业后谋职不成,投身到北伐军中,做了一阵子政治教员,谁知后来蒋介石、汪精卫公开背叛革命,血腥屠杀革命者,他对“国民革命”感到失望,愤然离开北伐军,想到上海谋职,可是,他在上海无亲无故,找工作谈何容易,于是又孓然一身,到了杭州,打算写小说赚点稿费维持生计。共同的遭遇使两位萍水相逢的青年一见如故,几天下来,经过几次促膝交谈,双方发现彼此学识相当,志趣契合,不久就成了好朋友。
翻译功底很深
在与郭大力的交谈中,性格开朗的王亚南感到面前这位比自己小几岁的青年沉稳、朴实,而且学识广博,从他所翻译的《资本论》译稿来看,更感到此人的翻译功底很深。几天后的一个寒夜,两位新结交的朋友都因盖的棉被太薄而被冻醒,于是,遂开始了又一次彻夜长谈,他们从个人身世谈到现实社会。听了王亚南对“国民革命”的前途的估计,郭大力陷入沉思,沉默了分把钟后,顿然冒出一句:“我意改造社会,应该从经济制度着手。”王亚南听后觉得有道理,前些天,自己的小说写得不顺手,曾经翻看了郭大力翻译的稿子,竟为《资本论》吸引住了。就这样,当郭大力提出要王亚南一起研究和翻译《资本论》时,王便欣然应允。终于,在这个早春的寒夜,郭大力和王亚南订下了合作计划。
下手地方
经过商议,他们决定先从翻译古典经济学的名著着手。因为郭大力在翻译《资本论》第一卷时,看到马克思经常提到古典经济学的一些代表人物,如亚当·斯密以及李嘉图,由此感到,如果不熟悉古典经济学,就难于理解和译好《资本论》。
大夏中学讲授伦理学
不久,郭大力和王亚南先后离开了大佛寺。为了温饱,郭大力又回到上海,经同学介绍,在大夏中学讲授伦理学。王亚南则在友人资助下,东渡日本。就这样,他们为完成共同的计划,分头做着翻译的必要准备。
在随后的几年中,郭大力一直在大夏中学任教,业余时间则潜心研读和翻译。几年下来,几位著名的古典经济学家的主要著作他都读过了,并且用中文把它们译了出来。1931年4月,郭大力和王亚南第一次合作翻译的李嘉图《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出版发行了。此书在上海与读者一见面,便引起轰动,因为据原作者,该书“全英国不会有25个人能看懂”,但这样的名著竟被两位名不见经传的译者翻译成了中文。
就在一些人多方打听郭、王身世简历时,他们合译的亚当·斯密的名著《国富论》又相继问世。三十多年前,严复曾经译过这部名著,如今经郭大力和王亚南重译,不少学者教授看后都觉得重译本非常认真细致,不失为优秀的译作。
初次尝试的成功
增添了郭大力的自信心。尽管当时生活清苦,工作条件也差,但他全然不顾。身居闹市,他却甘愿寂寞,整天坐在书桌前阅读写作,经过日复一日的辛勤劳作,随后他又独自翻译出版了马尔萨斯的《人口论》,约翰·穆勒的《经济学原理》,耶方斯的《经济学原理》,伊利的《经济学大纲》,洛贝尔图的《生产过剩与恐慌》,等等。这期间,又与王亚南合作译出了《欧洲经济史》,还与李石岑合译了《朗格唯物论史》。短短的几年,郭大力译出了古典经济学的主要著作,总计达几百万字,这些翻译加深了他对马克思《资本论》的理解,也为日后的翻译积累了经验。从1934年起,郭大力又与王亚南商议,开始继续进行中断了的《资本论》翻译工作。
被毁日寇炮火编辑
1934年,郭大力为译事频繁地来往于真如车站自己的住处与王亚南在法租界的居室。郭大力告诉王亚南,在杭州翻译的《资本论》第一卷译稿早在“一·二八”事变中毁于日寇侵华的炮火之中,现在只有从头开始。他们说干就干。为了使译文更加缜密,他们常常在一起讨论,力求使译文更合原意。因为,这时在上海和北京已经分别出版过《资本论》的第一卷,如果自己的译文不比已出的强,要想另行出版是不可能的。那时,出版社都是各自选择著译稿,并没有统一的规划,一时间,郭大力并不了解别人是否也在译《资本论》,或者有的出版社正在出此书的中译本。在一时难于找到出版社出书,自己结婚后生下两个孩子、家庭开支又日渐增多的情况下,不得不常常靠“爬格子”以取得稿酬来维持家庭生活,使得翻译《资本论》的工作只能时译时停,三年下来只译出几十万字。
第一卷问世
就在这时,由艾思奇、黄洛峰、郑易里等人负责的读书生活出版社,有感于《资本论》中文本第一卷出版后几年未见第二卷和第三卷问世,并觉得已出的第一卷译文比较难读,决定出版新的中译文。1937年初,艾思奇在物色译者时,听一个亲戚介绍了郭大力的情况,即与郑易里登门拜访。郭大力得知读书生活出版社决定出版《资本论》中译三卷本,不禁喜形于色。这几年,他已碰过几次钉子,有的出版社耽心出版进步书刊会遭到查封,有的出版社则耽心学术著作太深奥无读者问津,都不愿意出版,而现在出版社找上门来,真是求之不得呀!当出版社提出签订出版合同时,郭大力当即欣然同意,除了接受出版社主动提出的每月给40元生活费外,郭大力再没有提出其它条件。就这样,郭大力全力以赴,专心致志地加快了翻译工作。王亚南也暂时放下手头的著述,一道投入到了《资本论》的翻译之中。
敌机轰炸
正当翻译工作顺利进行的时候,日寇于这一年的8月13日侵入上海。郭大力住的闸北区,敌机整天在上空盘旋,不停地狂轰滥炸,许多街道成了废墟,大火烧了几天才熄灭。战乱扰得人们惊恐不安,纷纷四处躲藏。为了避免损失,读书生活出版社经理黄洛峰把出版社的人带到了汉口。艾思奇则辗转去了延安,只剩下郑易里留守上海。郭大力把已译好的《资本论》第一卷译稿交给了郑易里,也偕夫人携儿带女回赣南老家来了。
躲避战火,回到家乡
1937年8月下旬,为了躲避战火,郭大力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家乡——斜角村。江山依旧,人事变迁。三年前,大力做了父亲,当了祖父母的大力父母不顾路途遥远到上海看望了他们。但是人有旦夕祸福,那次远行以后,大力母亲从上海回家不久就一病不起,告别了人世。这次大力逃难回到家,未进家门,先见母亲的坟墓立在路旁的山坡上,不免凄然泪下。尽管如此,父亲见儿子偕媳和孙男孙女能从战火中平安归来,自然还是高兴,一家人忙里忙外,腾出了西厢房,把大力几人安顿下来。
熟悉环境习俗
回家几日,郭大力先带妻儿在母亲墓前祭扫一番,又走亲访邻,一来让久居城市的妻子和儿女熟悉一下乡间的环境习俗,二来松弛一下因战乱绷紧的神经,消除旅途的疲劳。稍事休息之后,郭大力就在所住的厢房里摆开纸墨,继续翻译《资本论》的第二、三卷。远离集市,又没有机器的轰鸣,这里安静倒是安静,但生活工作的其他条件确是太差了。黄土垒成墙的土屋,虽说冬季还能抵御风霜,但夏天却不好过,窗子太小,又闷又热,光线昏暗,且又没有电灯,蚊虫特别多,这些对于土生土长的郭大力倒算不了什么,最大的困难是离开上海时太匆忙了,没有多带几部字典,而在这穷乡僻壤却根本找不到这类“宝贝”。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郭大力每天从早到晚几乎不停地看书,不停地译稿,每天要译上万字,间隔几天就把译好的稿子用航空稿纸誉清,用挂号信寄往重庆,再由重庆转寄到上海,后来局势相对平稳后就直邮上海。王亚南这时在重庆,也把译好的稿子寄往上海。《资本论》第二的全部和第三卷的大部份译稿,就是在这种动荡的社会。
1938年4月,郭大力在家乡收到一份上海发来的电报,要他赶快到上海去。原来,读书生活出版社留守在上海的郑易里陆续收到郭大力和王亚南译的《资本论》大部分译稿后,即与在重庆的经理黄洛峰商议,决定利用上海租界的暂时平静这一有利时机,抓紧出版《资本论》。为了预防不测,需要在尽量短的时间内一气出齐,于是,只好请郭大力到上海共同安排印校事宜。收到电报后,郭大力一家又喜又忧。对郭大力来说,眼看多年的宏愿将要实现,特别是在战乱中还能看到自己多年的心血将要变为成果,那自然是值得庆幸的大事。但是对于父亲和妻子来说,却又忧大于喜。因为从赣南到上海,交通本来就十分不便,时值战乱,又必经交战区,谁能保证此行平安无事呢?父亲极力阻止郭大力上路,但是,郭大力苦口婆心,争取到原先反对自己去上海的妻子的支持,俩人又转而一同说服了父亲,最后总算踏上了从南康去上海的旅程。
条件恶劣
绕道广州、香港,郭大力经过一路艰辛,终于来到日寇侵占的上海。其时出版社处在秘密状态,条件很差,仅有两间房子。为了工作方便,郭大力住进了郑易里为他安排的出版社的一个小房间,里面摆着一张行军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既做卧室又兼作工作室。稍事安顿,郭大力顾不得旅途的劳累,立即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他的任务真是太繁重了,必须一面赶译第三未译完的那些章节;一面又要校订全书的译文;一面还要审校排印出来的清样,连书的封面装帧也要他自己设计,简直是事无巨细,都得亲自动手。经过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努力,8月13日,郭大力在为《资本论》中文本所写的“译者跋”上署上自己的名字后,十年夙愿终于变为现实。在出版社的同志,特别是郑易里夫妇的密切合作下,经过四个多月的奋战,《资本论》一至三卷中文译本,于1938年8—9月在上海出版了,这部表现人类智慧的巨著终于第一次以完整的面貌出现在中国读者面前。书一印出,郭大力就怀揣着郑易里特地为他制作的、书脊上烫有“大力珍藏”四个金字的样书从上海踏上了返回家乡的旅途。
郭大力告别郑易里编辑
这次仍取道香港经广州回家。登上由上海开往香港的轮船,郭大力站在甲板上,任海风吹拂着疲惫的面颊,这时他太需要放松一下绷紧了好几个月的神经了。但此刻他仍在思考着。心想,这次总算了却了一件心事,回去后可以安心受聘到省立赣县中学去当英语教员了,而且要不了几天就可以见到日夜思念自己的妻子儿女和其他家人,他不由得露了了微笑,暗暗庆幸此行的顺利。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几天以后,当郭大力快到家门口的大庾岭时,却陷入了险境。他在粤汉铁路上的韶关站下了火车,搭乘上了由韶关开往赣州的汽车,不料车到粤北南雄县境内深山密林中时,被一伙手持大刀棍棒的人拦了下来,这伙人把全车旅客的随带行李全部抢走,又把旅客一个个蒙上双眼赶下车来,用绳子捆住双手再将众人连结一串,牵着在山中转来转去,妄图在他们身上榨出一些“油水”来。
郭大力遭绑架后,并未感到惊恐。自己一介书生,着装虽然貌似商人,但除了随身替换的衣物和几本书外,别无值钱的东西,供路上用的旅费已花去大部分,剩下不多的钱早已被歹徒们搜去,没有钱他们能把自己怎么样呢?几个月前,当自己离开家人去上海的时候,早就料到此行危险,但是偏偏没有想到快到家了还会遭此厄运。几天后,歹徒们把郭大力和其他旅客带到深山中的一栋房子里,——进行讯问“审查”,把他们认为没有“油水”可榨的人先行放走,最后只留下几个他们认为是有钱的人,郭大力就是其中之一。又一次问话开始了,郭大力看到问话人笨拙地拿笔的样子,干脆让他问,自己把回答的内容写到纸上。郭大力告诉他自己原来在上海读书,现在在做编辑,因为日本人占领上海,失业了,自己才不得不回家,没有钱。可是那些人不信,硬要他出二千元赎金才把他放了。这时郭大力再也忍不住了,他一反平日沉稳的性格,激动地说:“钱算得了什么?日本人来了,大家一样要完的。我这回去上海,在船上见黄浦江两岸,吴淞口上下,没有一所完整的房屋。从租界看华界,只是一片瓦砾。有几十万流离失所的难民。……我从韶关来,亲眼见敌机残暴的恶行。我觉得死是无所谓的,但要死我要上前线去和日本人拼杀而死,不应该死在你们手里。而你们,年轻力壮,又有武器,委实不应该把枪口对着自己的同胞。”那伙人看到郭大力义正辞严,无所畏惧,只好知趣地停止了讯问和威逼。几天后,事情急转直下,自从讯问以后,那伙人中的一个头目因考虑到需要一个读书人做文书工作,竟想让郭大力留在他们的队伍里,郭大力反复向他们说明自己不便留下的原因,但愿意帮他们抄写几天再回去。那伙人此时正想改变一下形象,就要郭大力帮他们起草一份不为匪,不侵犯民众,自此改编为“抗日自卫团”的文告。也许是“团长”良心未泯,加上郭大力苦口婆心向他们宣传民族大义,又看到郭大力的的确确不是有钱的生意人,终于,几天之后,又很客气地释放了他。
最终化险为夷编辑
经过一番历险,最终化险为夷,郭大力总算回到了家乡。为了有一个条件较好的地方从事译作,也为缓解日趋严重的通货膨胀而引起的家庭经济危机,1938年9月,郭大力应江西省立赣县中学校长周蔚生之聘,到设在赣州市的该校高中部做了英语教师。对于郭大力来说,做一个英语教师自然是轻车熟路。但他仍一丝不苟地备课,不厌其烦地讲解,认真细致地批改作业。他平易近人,学生们都喜欢和他接近。一些人得知他是翻译行家,又久居大都市上海,所以课余饭后也喜欢到他那在校门口的小房子里聊天,每每这时,郭大力总是不厌其烦,把知识、真理、文化的种子播进学生的心田,激起他们对智慧和真理追求的热情。
繁忙的教学之余,郭大力又开始了做另一项工作,即翻译《(资本论)通信集》,这些包括马克思和恩格斯有关《资本论》的25封通信和3篇论文的原文,本来附在德文本《资本论》各卷的后面,当时因怕耽误《资本论》中文本的出版时间,没有与《资本论》中文全译本同时译出出版。所以,郭大力每天夜里批改完学生的作业,又赶译了这些通信和论文,于1939年交给读书生活出版社出版了单行本。
郭大力是一个具有严谨治学精神和对工作认真负责的人。当《资本论》全译本和《(资本论)通信集》出版后,他并未就此结束这项工作。1939年,郭大力又开始了对《资本论》译文的校订。这一年,由于日寇的空袭,赣县中学不得不迁移到离市区四十公里的山区王母渡,郭大力也和妻子余信芬一同迁往。就是在这种极不安定的生活环境中,郭大力不顾奔波和劳累,将已出版的《资本论》又对照原文逐句进行校订。他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把三卷译文从头到尾全部校订了一遍,并把校订结果编制成一个包括近一千七百处更正的详细勘误表,于1940年5月寄给了读书出版社。当时出版社考虑不能马上重版三大卷的《资本论》,为了方便读者,便将这个勘误表与彭迪先译的《(资本论)第一卷补遗》编在一起,以《(资本论)补遗勘误》的书名印出,随《资本论》一同甘共苦行。
完成了《资本论》全书的校订编辑
1940年春,郭大力又按计划着手翻译《剩余价值学说史》。这部收作为《资本论》的历史部分,马克思是当作《资本论》的第四卷来写的。因此,郭大力认为,只有把《剩余价值学说史》也全部译成中文,才算把《资本论》完整地译介给了中国人民。
不平常的过程
郭大力翻译《剩余价值学说史》和翻译《资本论》一样,经历了不平常的过程。当郭大力开始翻译的时候,还在江西省立赣县中学临时校址王母渡山区。1940年秋季,郭大力应广东文理学院院长林砺儒之聘,到该院讲授经济学。广东文理学院其时驻地为广东连县东坡,这里地处山区,交通不便,非常闭塞,生活条件也很差,郭大力没有考虑这些,只希望找到一个更能发挥自己作用的职位。他一边任教,一边在课余翻译《剩余价值学说史》。但是,“皖南事变”发生后,国民党反动派掀起了第二次反共高潮,他们的魔爪同样伸到了东坡,共产党人和进步人士在这穷乡僻壤也无法逃脱迫害。1941年上学期尚未结束,郭大力就被迫辞职,从连县又回到江西南康斜角村定居。从此,他回绝了一切聘请,在家乡一心从事译作。乡间的生活是贫困的,没有职业,没有固定收入,一家四口的生活就靠有限的稿费和他夫人在离家不远的乡村女子师范学校任教所得来维持。为了节省开支,夫妻俩自己种了一些蔬菜,经常到菜园除草施肥浇水。见此情景,有人曾揶揄郭大力说,人家读书当官光宗耀祖,可是你却在这里挑粪桶。郭大力听后只好付之一笑,因为他不便把自己从事的工作详细地告诉别人。唯有埋头苦干,完成自己订的计划,方能实现远大的目标。到1943年11月,终于将一百多万字的《剩余价值学说史》全部译出初稿。在以后的几年中,郭大力不断地为译稿加工润色。但是,这一浸透郭大力心血和汗水的译稿,又差一点遭到毁灭的命运。1944年冬,日寇侵占了赣南,骚扰了郭大力的家乡。日寇烧杀掠夺,村民们东躲西藏,郭大力也带领家小东奔西跑,但每次外出,他从不带坛坛罐罐,只带一个沉甸甸的纸包——《剩余价值学说史》的译稿。后来,他怕带在身边反而容易丢失,便把它埋在菜园里。经过精心保护,总算使译稿免遭劫难,最后在1948年由读书生活出版社出版。
《剩余价值学说史》
从郭大力1928年开始初译《资本论》到1948年《剩余价值学说史》的出版,正好20年的时间,是什么力量使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毕业生成长为一位马克思主义的信仰者和经济学家呢?从郭大力翻译《恩格斯传》这件事也许能使人们找到答案。1939年,郭大力在家乡时曾把柏林大学教授古斯达夫·梅尔著的《恩格斯传》译成了中文,但译稿在寄往上海时不幸遗失。1940年,他应聘广东文理学院时又全部重译了一遍,可惜在他返回家乡时译稿又遭厄运,被弄丢了。郭大力并未就此罢休,他又重译了第三稿。在该书的序言中他写道:“我不惜再三重新动笔,是因为这位思想家的生活太使人敬爱了。他的勇敢,他的热情,他的谦虚,实在使人神往。同一工作的反复所以不致令人厌倦,主要就是为了这点。”这段话,真实地表现了郭大力对无产阶级革命领袖的无限敬仰之情。由于长期从事对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的研究和翻译,郭大力不断地从中汲取理论营养,使他坚定了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爱屋及乌,进而,郭大力产生了对马克思、恩格斯这两位伟人的敬仰,他为革命导师的革命精神和崇高品德所折服,因而对自己的工作充满了热情,历经长久而不衰。
赶走日本侵略者
经过八年抗战,中国人民赶走了日本侵略者。1946年秋,郭大力应王亚南的邀请到厦门大学任教,讲授政治经济学。在相对安定的生活环境中,郭大力依然保持他一贯的工作作风,一丝不苟,刻苦认真,这期间,他在教学之余,又几次三番校订《剩余价值学说史》译稿,写了专著《生产建设论》,并对风靡一时的凯恩斯的学说用马克思主义进行分析批评,写出了《凯恩斯批判》一书。 1949年春,在共产党组织的精心安排下,郭大力的一家先后离开厦门到了香港,不久又从香港到了北京,从此,郭大力即在党组织的直接领导和关怀下工作。
投入工作
1950年,郭大力调到中央马列主义学院工作。在这时,郭大力可以全身地投入到研究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工作中去了。凭着他对新中国和共产党的诚挚感情,郭大力精神勃发,把每天的工作安排得满满的。他除在院内讲台上向学员认真地讲解《资本论》外,还经常应邀去院外的工厂、学校等单位讲社会发展史和《帝国主义论》。繁忙的教学和写作活动占去了郭大力每天的时间,但他时时为一桩心事所困扰。这就是,他感到1938年出版的第一个中译本《资本论》受当时的条件限制,还不够准确和通俗,不能适应新中国广大干部和群众的学习需要。因此,他决定对《资本论》译文作一次修改。1953年、1954年,他花了两年时间,终于使修改后的《资本论》中译本相继出版。 1957年10月11日,是郭大力一生中最值得纪念的日子。经杨献珍、龚士其俩同志介绍,郭大力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从郭大力决定翻译《资本论》起,他奋斗的目标就和党的事业,革命的事业联系在一起了。在过去的几十年中,特殊的环境和条件,郭大力一直从事翻译和教学工作,但他的心是向着党的。在厦门大学任教时,他还曾被地下党员误以为是共产党员。正因为这样,当新中国一成立,他就立即听从党的召唤,参加了革命工作。如今,郭大力从组织上入了党,更加感到要为党的事业竭尽全力。他不顾患有脑血栓后遗症和高血压,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除了研究学问,他几乎放弃了其他任何业余爱好。
入党以后
入党以后,几易寒暑,郭大力又把《资本论》译文全面修改了一次。1963年、1964年,经他第二次亲自修改的《资本论》第一、二卷相继再版,1968年,第三卷也出版了。
个人的命运总是和时代的命运联系
在一起的。一向正直无私的郭大力,在“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中也和许多正直善良的知识分子一样,遭到不公正的待遇。正当郭大力完成《资本论》中译本第二次修改,准备按照最新德文版本重新翻译《剩余价值学说史》的时候,却被戴上“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的帽子,屡遭批斗。这时,他身患重病,又惨遭诬陷,真是命运多舛,人生艰难,但是他却以惊人的毅力,克服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坚持着一字一句地重译《剩余价值学说史》,即使被下放到河南的五七干校期间,也没有间断过,靠着坚韧不拔、百折不回的埋头苦干精神,年已古稀的郭大力在妻子余信芬的帮助下,硬是把苏联马列主义研究院编辑的新版《剩余价值学说史》重译了一遍。
翻译花费时间
1976年春天的一天,郭大力在稿纸上写完了译稿的最后一个字,划上了一个句号。
从开始翻译《资本论》到重译《剩余价值学说史》的完成,他花了整整的48年,他的人生也从朝气蓬勃的青年进入满头白发的老年。四十八个春夏秋冬,经历过多少艰难曲折、含辛茹苦,真是一言难尽啊!但是,郭大力没有时间回顾走过的历程,他知道自己人生的时光不会太长了,他计划着手写一本介绍《资本论》和《剩余价值学说史》的著作,帮助人们更好地学习理解马克思主义。
与世长辞编辑
可是,壮志未酬身先去,郭大力这个愿望终究未能实现。1976年4月9日,郭大力心脏病突然发作,来不及送往医院就与世长辞了。稿子上的句号和人生的句号重叠了。他人去了,只把用毕生的心血和智慧凝结的宝贵精神财富留给了中国革命事业,留给了子孙后代。他像古希腊神话中的普罗米修斯,将天上的火种窃取到人间,从此人间有了光明,他自己却被毁灭了。不,应该说他们都在光明中获得了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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