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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南湾湖

毛泽东关于文革的重要讲话(跟帖:历史说文革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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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9-7 22:44:58 | 显示全部楼层
斯诺在《漫长的革命》书中写道:我提醒他说,两个月前天安门广场举行国庆游行时,在我同他谈话时他曾告诉我,他“不满意目前的状况”。我请他解释他那番话的意思。

  他回答说,文化革命中有两个东西他很不赞成,一是讲假话,口里说要文斗,不要武斗,实际上下面又踢人家一脚,然后把脚收回来。人家说,“你为什么踢我啊?”他又说:“我没有踢啊,你看,我的脚不是在这里吗?“毛说,这是讲假话。后头就发展到打仗了——开始用长矛,后头用步枪、追击炮。那个时候外国人讲中国大乱,不是假的,是真的,武斗。

  主席不高兴的另一件事是虐待“俘虏”——即罢了官和接受再教育的党员和其他人。解放军的老办法——释放俘虏,发路费回家,这曾使许多敌人兵士感化而志愿参加他们的队伍——常常被忽视了,虐待俘虏现已拖延了党的重建和改造。

  毛最后说,如果一个人不讲真话,怎么能得到别人的信任呢?谁相信你啊?朋友之间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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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13 20:41:21 | 显示全部楼层

告江青的“御状” 《创业》编剧张天民





        张天民(1933—2002),编剧、作家。1933年,张天民生于河北涿县。在北京四中读书时曾发表过《斗争》、《变》等小说,1951年进入北京电影学校编剧班学习,毕业后任电影局剧本创作所编剧,后任长春电影制片厂、北京电影制片厂编剧。1957年后先后发表短篇小说、长篇小说、诗集。1960年起开始创作电影剧本,担任编剧的作品有《路考》(与人合作)、《青春年华》。1974年创作了著名影片《创业》,并因此剧被江青打压,直接写信给毛泽东,被批“无大错”。
  其后创作的影视剧本有《开国大典》、《武则天》、《秦始皇》、《潘汉年》、《中国命运的决战》、《青年毛泽东》等,其中《开国大典》(与张笑天等合作)获第10届金鸡奖最佳编剧奖。著有长篇小说《创业》,诗集《北京漫步集》、《七月抒情诗》,小说集《小五更的故事》、《青与蓝》、《末流演员》,中篇小说《海滨的朋友》、《追花人》。

  张天民曾任全国第五届人大代表,吉林省第五届人大代表、作家协会副主席、文联委员、青联委员,中国电视剧学研究会会长,中国电影家协会理事,中国电影基金会理事,中国电影文学学会常务副会长。享受政府特殊津贴。


周恩来指示拍摄《创业》

  文化要大革命,文艺必然要做最大的牺牲,在文革的拉拉杂杂,浩浩荡荡之中,红了八个样板戏,又毁了其他几多文艺作品?这实难计算。

  1974年,一部以大庆石油工人艰苦创业的故事改编的电影《创业》诞生,影片因为高扬发展经济的论调而引起了“四人帮”不满,江青为影片罗织了10条罪状后将之打入冷宫,并同时将其强制禁映。编剧张天民等人感到愤懑,便上书毛泽东主席,毛泽东于1975年7月25日为张天民来信批示:“此片无大错,建议通过发行……”。


  不过毛泽东的话并没有得到立即执行,《创业》和它的创作人员们一起继续沉寂着,直到1976年“四人帮”被打倒,在邓小平的帮助下,《创业》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创业》主角原型是铁人王进喜

  《创业》的缘起来自于1974 年石油部部长余秋里接受周恩来总理的指示,要拍摄一部反映以大庆石油会战为题材的电影。编剧张天民几次深入大庆采访,从真实的故事中提炼出了这个剧本。谢铁骊是《创业》筹备小组的组长,张连文扮演主角周挺彬——原型正是铁人王进喜——

  1959年,王进喜带领的1205钻井队,打出了大庆石油会战的第一口油井。当井喷发生时,他纵身跳进泥浆池,用自己的身体来搅拌泥浆,压下险恶的井喷,保住了油井和井架。在王进喜和他带领的1205钻井队的带动下,大庆油田的原油产量大幅度上升,油田建设规模比原来扩大一倍以上。1963年,中国基本上实现了石油自给。1970年11月15日,王进喜病逝。

  《创业》讲述的是1949年秋天,裕明油矿工人英勇护矿,迎接解放,十斤娃的父亲周老大在护矿中英勇牺牲。解放后,党的领导者华程开始正式称呼十斤娃的大名——周挺杉。在华程的教育下,青年工人周挺杉一直怀抱着甩掉“中国贫油”帽子的理想。10年后,周挺杉钻井队以革命加拼命的精神,创造了新的纪录,但中国依然没有甩掉“贫油国”的帽子。专家工作处处长冯超迷信洋人,总地质师章易之也被“贫油”论所束缚,无所作为。

  不久,北方草原上又有几口油井喷油,石油部在那里举行石油会战,周挺杉带领钻井队由大西北赶来参加会战。在北国的冰天雪地中,工人们不等不靠,凭人拉肩扛将第一口油井的钻机竖了起来。周挺杉向油田政委华程提出,要打破洋框框,走自己民族工业发展的道路,甩开膀子勘探,拿下大油田。已经是前线会战副指挥的冯超和章易之主张走老路。冯超用两面派的手法千方百计制造障碍。周挺杉和工人同志们响亮地提出,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他们靠毛主席的“实践论”、“矛盾论”起家,靠艰苦奋斗创业,与冯超进行了坚决的斗争。在油田会战的紧要关头,苏联修正主义背信弃义,断绝了油料供应,冯超乱中添乱,制造了停钻和井喷事故。为了压住井喷,周挺杉带头跃入泥浆池中,用身体搅拌泥浆,油井保住了。最终他们为国家拿下了面积大、产量高的创业油田,实现了原油自给,谱写出一首中国工人阶级战天斗地的正气歌。

  电影的故事不复杂,情节也很激进。但与样板戏相比,增加了更多的生活细节,在艺术手法上也有新意:以红色贯穿全剧,形成昂扬热烈的基调;同时,强调彩色片中对黑白色彩的使用,例如茫茫雪原上,钻机、井架形成又黑又重的大色块,对比强烈,突出厚重和力度,有很强的视觉冲击力;构图上,强调粗犷的线条,配置厚重的前景,气势夺人。

江青指示姚文元:批坏《创业》

  1974年这部电影拍完,在第四届人大会议的闭幕式上放映,受到了代表们的好评,而且在《人民日报》上有整版介绍,标题和其他样板戏一样,都是“毛主席文艺路线胜利万岁”。但公映不出半个月,就遭遇到了“政治地震”。

1975年2月10中午,姚文元那里便接到江青秘书的电话,当时姚文元正在午睡,他的秘书作了记录,记录原文如下:“遵江青同志嘱,打电话给文元同志:‘今天,《人民日报》用了极大的篇幅吹捧《创业》,我建议《人民日报》和《红旗》今后不要再登这类东西。另外,我建议,对电影《创业》组织一篇有说服力的评论文章。这种评论权力我们不能放弃。可以评好,也可以批坏……’”

  江青的意思很清楚,要对电影《创业》“批坏”!姚文元马上照办,他给江青回话的电话记录原文如下:“文元同志来电话:‘我完全同意江青同志的意见。中午我起床后就给人民日报社打了电话,要他们以后不要登这类文章,要登要经我同意。我在电视上看了一半不到,给我的印象是很乱,不清楚……’”

三条禁令,十大罪名

  江青认为这个电影在政治上、艺术上都有严重错误,并命令创作人员进行检查。之后下了三条禁令将这部电影打入冷宫:一是不许继续印制拷贝,二是不许发表评介文章,停止播放,三是不许向国外发行。

  “旗手”下令之后,“江记文化部”的部长于会泳闻风而动,又以文化部核心组的名义,下发了对《创业》的十条罪状:1.不如报告文学感人,也不如报告文学脉络清晰;2.笼统地提到党中央和中央首长,起到了给刘少奇、薄一波之流涂脂抹粉的作用;3.较明显地存在着写活着的真人真事问题;4.革命乐观主义精神表现较差;5.周挺杉表现了一个鲁莽汉子的形象,是单薄的,有缺陷的,因而是不典型的;6.有意用贬低周挺杉的方式来提高华程;7.工程师章易之的转变有人为情感化的倾向;8.有很多地方表达不清,让人看不懂;9.回述了铁人的过去,造成结构上的拖沓;10.主要人物的言语概念化。

  说这个片子塑造的周挺杉是个鲁莽的汉子,华政委暗指刘少奇等等。因为片子是周总理关心油矿下指示拍摄的,实际上江青是对准周恩来和邓小平。


  1975年7月14日,毛泽东就文艺问题发表书面谈话:“党的文艺政策应该调整一下,一年、两年、三年,逐步逐步扩大文艺节目。缺少诗歌,缺少小说,缺少散文,缺少文艺评论。对于作家,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如果不是暗藏的有严重反革命行为的反革命分子,就要帮助。”

贺捷生传信,毛泽东批示“无大错”

  毛泽东关于文艺问题的谈话,在北京文艺圈里飞快传开,自然也传到正在北京的《创业》编剧张天民。当时他的一位作家朋友拍着胸脯鼓励他给毛泽东写信,上书陈说《创业》的遭遇,并向他保票说:“你只管写,有人给你送。”冒着盛暑,赶写了两封长信,一封致邓小平,一封致毛泽东。

  这位作家是白烨。白烨为张天民找到了一位热心的送信人——贺龙元帅的女儿贺捷生。贺龙受林彪迫害,于1969年6月9日受摧残致死。“9•13”事件之后,贺龙冤案得以平反。1974年9月29日,中共中央发出了《关于为贺龙同志恢复名誉的通知》。


贺捷生揣着张天民写的两封信,把一封致邓小平的信送至胡乔木处,很快转到邓小平手中。她又去找王海容,把致毛泽东的信托王海容转给毛泽东。7月21日,张天民惴惴不安地离开了北京。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毛泽东在7月25日就作了批示。毛泽东批示的全文如下:

  此片无大错,建议通过发行。不要求全责备。而且罪名有十条之多,太过分了。不利调整党内的文艺政策。
        毛泽东
        1975年7月25日

  毛泽东作出对电影《创业》批示的第二天,7月26日,批示就送到了邓小平的手里。其时,邓小平正在三座门军委同国务院政研室的7位负责同志开会。他看过以后,当场就宣读了一遍。邓小平说:文化部处理问题太粗暴,连《创业》这样好的影片也不许放映,还有什么百花齐放?会上,胡乔木向大家讲了《创业》作者写这封信的情况。邓力群介绍了有关电影《海霞》的争论。

  毛泽东的这个批示,支持了《创业》的作者,批评了江青及其控制的文化部,实际上对近半年来围绕《创业》展开的争论作了结论,为受指责的《创业》翻了案。加之毛泽东在批示上注明要将张天民致邓小平的信增发文化部及来信人所在单位,这样“四人帮”想要封锁也封锁不住。

胡乔木指点张天民勿骄勿躁

  《创业》指示的影响远远超出文艺界的范围,在全国上下都引起强烈的反响。特别感到振奋的是石油战线的干部和职工。《创业》遭禁,石油部受压。上至领导,下至大庆工人,都憋了一口闷气。余秋里得知《创业》批示后,立即叫石油部政治部向长春电影制片厂订购20部拷贝。兴高采烈,由此可见。

胡乔木告戒张天民莫得意忘形

  毛泽东对《创业》批示产生如此巨大影响,胡乔木怕张天民头脑发热,得意忘形。又要贺捷生出面,找张天民谈话,以贺个人的名义交待张天民:“一、要爱护毛主席的批示,珍惜这个荣誉,不要骄傲,依靠群众,取得群众的信任和支持,准备迎接更困难艰巨的斗争,准备走曲折的道路;二、有事要经常同我们取得联系。”又建议他的妻子赵亮给毛主席写感谢信。

江青破口大骂张天民:老子不怕!

  毛泽东对《创业》作了批示之后,江青召集张春桥、姚文元、于会泳等在钓鱼台17楼开会。江青说:“张天民写了两封信,一封呈主席,主席没批。另一封给邓小平转给主席,是邓小平逼着主席批的。主席说无大错,那就是还有中错和小错,并没有说是优秀影片嘛!”

  1975年9月,江青到了大寨,她首先发现了《创业》的主角张连文,随后便问:“张天民来了没有?”张天民当时就在江青身后的桌子边坐着,俩人背对背江青没发现他。张天民不得不应一声:“我来了!”江青见了大骂一声:“你告了老娘一个刁状!无大错,有小错!”  她又问:“张天民你多大?(张答我46了)那你还是个娃娃。你告我刁状,老娘今天要教训你,有谁给你出主意?(张答,没有。)你必须给主席写检讨,你既敢给主席写信,就必须给主席写检讨,因为你说了谎,告了刁状。目前有人攻击文化部,给文化部施加压力,说文化部是大行帮,我替他们顶着,老子不怕。”江青问张天民是谁给他出的主意,其实暗指邓小平是他的后台。

江青大骂张天民:你告了老娘的刁状

  9月14日,江青在大寨接待站说道:“张天民信上说,我看了第二天就停演了。我他妈的什么时候看过,什么时候说过停演,这告的是刁状。”

平反600部电影,《创业》首批通过

  虽然有毛泽东的建议在前,但江青仍未给《创业》开禁。《创业》的解禁是直到“四人帮”倒台后的1976年,中央开始拨乱反正,对“文革”中被禁锢的文化产品实行解放政策。当时,中共中央在18号文件中专门提出,为了满足广大群众长期以来看不到电影的状况,要文化部组成“电影复审小组”,逐一筛选建国17年来曾被江青打为毒草的600多部影片,只要没有大的问题中外电影都可以公开放映。


  根据中央18号文件精神,文化电影局首先对“文革”以来的各类影片进行复审。第一批审查通过的舞台艺术片有:《智取威虎山》、《沙家浜》、《海港》、《奇袭白虎团》、《白毛女》。通过的故事片则有《创业》、《海霞》等23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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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13 23:51:18 | 显示全部楼层
文革”绕不开的戚本禹:打倒刘少奇幕后推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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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4-28 15:34:25    人民网  参与评论()人
当晚约8时,在历史所小礼堂召开了全体人员会议。关锋、戚本禹为代表的中央文革小组人员、张际春为首的学部工作组都出席了。会上,关锋代表中央文革小组宣布为历史所的造反派平反,要求大家一起揭露郦家驹等人镇压造反派的罪行。他说郦是个坏人,解放初曾因倒卖黄金被处罚。由此,我们翻了身。通过批判“资反”路线,将对立面打垮了。不久,历史所成立文革小组,傅崇兰被选为文革小组的组长,我也被选为文革小组成员。从此,我们所的文革小组就与戚本禹拉上了关系,所有的工作都定时向他汇报。我们所的李斌成被戚调去做了秘书,这更方便了我们与戚的联系。9月初的一天上午,李斌成通知我们,今晚戚要来历史所与我们见面。我们文革小组全体成员在会议室等到晚8时,戚来了,将车停在历史所办公楼的后面。他坐下,与大家认识后,说:“现在历史所是你们当权了,但不要走孤家寡人的道路,要团结大多数,批判‘资反’路线也不要过头。例如林甘泉这样的人就应该团结,他过去就写过一些好文章。”我们向他汇报了所里搞运动的情况,其中谈到顾颉刚,问他应该怎么定性,戚说:“顾好办,就凭他攻击鲁迅,也该打倒。”我们又问尹达怎么定性,戚说:“也就是路线错误,在他的问题上,不要为之过甚。”这时戚笑笑说:“我过去认为尹达学问很大,通过前一阶段的接触,我才知道他的学问一般,有时也信口开河。比如,有一次,他硬说赛金花还活着,就住在天桥附近。”       966年底,毛主席要打倒刘少奇的倾向越来越明显。戚本禹就布置我们搜罗全国有代表性的批判刘少奇的大字报,选编后送中央文革。我们派人出差全国各地,征集批刘大字报,后来出了两个集子。

还是在1966年底,戚本禹将陈里宁交到历史所,说他是最早反刘少奇的英雄。原来陈是湖南人,“文革”前因为写批判刘少奇的文章被当时的公安部部长罗瑞卿批准逮捕,判刑后发往新疆劳改。后发现他精神有问题,就让他到安定医院就医。为他治疗的大夫叫金宏敏。在治疗过程中,“文革”开始了,反刘少奇成了大方向。金大夫于是与清华大学的造反派一起向中央文革反映了陈里宁的问题。陈伯达、康生、戚本禹立即决定给他平反,将其树为反刘少奇的英雄。戚指示,陈里宁由傅崇兰直接负责,让他作为历史所的工作人员专门写批判刘少奇的文章。陈里宁在历史所每天接待来访,不时外出作报告,还经常写文章,成了当时的大名人。

1967年初,在全国性的大批判浪潮中,《文汇报》驻北京办事处的一个编辑找到陈里宁,要他写一篇批判刘少奇的文章。他很快拿出了一篇自我吹嘘的文章,那位编辑看后对我说不能用,并说就陈里宁的水平,很难写出可以发表的文章,他要求我找人为他写一篇文章由该报发表。我找了历史所的一位年轻的研究人员为陈里宁写了一篇批判刘少奇的文章,在5月份的《文汇报》上发表了。后来,陈里宁要求补发他在服刑期间的工资,我们给戚打报告请示,未批准。再后来,陈里宁写的批判文章越来越不像样,胡诌八扯,像一个精神病人的胡话。接着,有人揭露陈里宁不仅反刘少奇,而且反毛主席。我们又找金大夫和清华造反派了解情况,他们仍坚持陈里宁是反刘少奇的英雄。我们打报告给戚,戚指示让陈里宁以《光明日报》记者的身份到农村搞调查,不要再外出作报告。此后,继续有人,包括当时参与审判陈里宁的公安人员揭露陈里宁的反毛主席的行为。这时,陈里宁又写了一篇文章,题目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在当时可是篡改毛主席著作的大问题。当傅崇兰指出他的问题时,他竟说自己没有任何问题。我们考虑必须再给戚打一个报告说明陈里宁的问题,否则我们摆脱不了干系。在我们的报告送上去不久,戚便要我们重新将陈里宁送到公安部,这已是1967年的秋天了。

1967年初,戚本禹正在写批判刘少奇的大文章《爱国主义,还是卖国主义?——评〈清宫秘史〉》。该文的初稿清样曾送给傅崇兰提意见,我与张显清、周绍泉都看过,我不记得提过什么修改意见。这篇文章的发表掀起了批判刘少奇的高潮。大概是4月的某天上午,戚在全国政协礼堂的一个会议室里召开了一个部署大批判的会议,到会的有二三十人,现在记得的有学部的吴传启、林聿时,《光明日报》的穆欣、詹铭新等,我与傅崇兰也参加了。这天,戚穿了一身军装,神采飞扬。落座后,他说:“当前的主要任务是大批判,可是不少报刊跟不上,老是抓革命,促生产。我们必须将这个形势扭转过来,大家都写文章。吴传启、林聿时,还有傅崇兰,你们都赶快亮相!”说到这里,吴传启接话说:“哎呀,我早就亮了不少时间了!”吴传启这里说的是学部中我们的对立面“红卫兵总队”满北京贴大字报、小字报揭露他反对大跃进,他最精彩的一句话是:“裤子都赔光了,还有什么政治!”吴传启坚决不承认他说过这句话。这次会议之后,我们也在所里布置写大批判的文章。此后,我在《人民日报》用“史红兵”的笔名发表过一篇批判刘少奇《论共产党员的修养》的文章,还给《光明日报》写过纪念五四运动和纪念《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论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发表若干周年的社论。

  这期间,我们所的对立面几次与我们发生冲突。为此,我们要求戚来所里听听我们的汇报。戚在一天晚上来了,当我们汇报到所里有人为尹达评功摆好,攻击“文革”时,戚说,你们要沉得住气,有些人要闹就让他闹,到时候让康老或伯达同志出来讲一句话,他们就垮了。这时戚举起手,伸着小拇指说:“康老和伯达同志只要动动小拇指,他们就完了。”

大概是5月份,一天李斌成打电话给傅崇兰,说戚要我们历史所组织一些人查找有关资料,看看外国历史上有没有“文化大革命”的事。傅要我负责找人查一下,我就找了懂外文的黄巨兴、张书生、何兆武、林甘泉等人,让他们分别查查欧美和苏联的材料。大约过了十多天,他们就将有关材料编好送到我那里。我印象最深的是黄巨兴编辑的有关美国独立战争后进行所谓“文化革命”的材料和林甘泉编辑的有关苏联十月革命后所谓“文化革命”的材料。我将这些材料稍加整理就送给了戚。不久戚来电话,说材料搞得不错,还表扬我们用林甘泉参与这一工作。说:“人家林甘泉有一技之长,你们就该发挥他的作用么!”

1967年6 月份的一天,学部我们这一派组织了一次批判刘少奇的大会。不知道谁通过什么关系找来了刘少奇的前夫人王健,让她在会上发言揭露批判刘少奇。这次会开得声势很大,吸引了不少人,我们很得意。谁知没过几天,戚本禹就打来电话,怒斥傅崇兰:“你们怎么将王健请到台上揭露刘少奇?纯粹是帮倒忙!刘的问题主要是反对毛主席的正确路线,夫妻关系是私生活问题,你们搞这些问题就是干扰斗争大方向。”

1967年六七月份,由中央文革直接或间接指挥的造反行动越来越猛烈。大概是6月份的某天下午,傅崇兰高兴而又神秘地告诉我:“戚本禹让我们今天下午到中国历史博物馆去,指名要有关刘少奇的材料,他们不给,我们就说他们窝藏刘少奇的黑材料,是包庇刘少奇,同他们大吵一气。然后就在今天晚上到他们门前贴大字报。搞成一个让北京都知道的事件,到时候请戚本禹出来讲话支持我们,他们就得乖乖地将材料交出来。我刚刚与张德信一起去了历史博物馆,他们当然不知道我们的背景,不肯拿出材料。我们就与他们吵了一架,被赶了出来。吃过晚饭,我们就去历史博物馆门前贴大字报。”晚饭后,我们十多个人带着纸、墨、笔和糨糊,蹬着一辆三轮车来到历史博物馆的北门前,遂即在地上刷上了大标语:“历博一小撮窝藏刘少奇黑材料,包庇刘少奇罪该万死!”“历博一小撮包庇刘少奇没有好下场!”又在几张纸上写了揭露历博拒不交出所谓刘少奇黑材料的情况。历博的北门紧靠长安街,人来人往,有不少人停下来看我们所贴的大字报的内容,也有人问我们是怎么回事。我们当时很得意,就告诉他们说等着看热闹吧。第二天早晨,我们又赶到历博门口,看他们如何反应。只见他们在我们刷的大标语旁边也刷上了大标语:“历史所一小撮冲击历博罪该万死!”“历史所一小撮企图窃取刘少奇黑材料,包庇刘少奇罪该万死!”此后,我们天天等着戚本禹表态支持我们,但他却一直没有出来表态。过了几天,我问傅崇兰戚为什么不表态?傅说:“可能他遇到难处,不便表态。我们也不好问他。”此事不了了之。戚本禹在这桩事件上为什么虎头蛇尾,我至今也不明白。

1967年夏天大破“四旧”的时候,红卫兵从一些知识分子家中搜出了大量线装书,除了当场烧掉的以外,大部分都送到了造纸厂作为重新造纸的原料。我们了解到这种情况后,就给戚本禹写了一个报告,希望抢救其中有价值的图书。戚要求我们以历史所文革小组的名义给中央文革打一个报告,说明抢救这批图书的重要性,然后由陈伯达或康生做一个批示,我们就可以派人到造纸厂挑拣图书了。我们的报告上去后,陈伯达很快做了批示,要求历史所负责抢救送到造纸厂的图书,并批准将东总部胡同的一处闲置房屋交给历史所,作为存放图书的用房。此后,我们带着陈的批示到东郊造纸厂,该厂看了陈的批示,同意我们派人到那里任意挑拣图书。我们于是派张政烺先生等版本目录学方面的专家坐镇北京几个造纸厂,抢救了一批珍贵的图书。

大约在1967年的5月份,戚本禹又指示我们组织一个小组,就全国将来的工资改革搞一个方案。接着中央文革就派原在马列主义研究院工作过的刘士才和两位福州部队的同志来历史所与我们一起工作。所里指定我负责这个小组的工作,并调来近代史所的耿云志参加这一工作。小组成立后,我们带着中央文革小组的介绍信,到当时的劳动部和国务院人事局调阅有关工资问题的资料,受到热情的接待。几乎所有的档案资料都对我们开放,我们挑了部分资料带回作为参考。按照戚的指示,我们小组最后要交出两份材料:一份是对我国现行工资制度的估计和工资改革的必要性与指导原则,一份是工资改革方案,主要是设计工资级别和与之对应的工资金额。在讨论对我国现行工资制度估计时,我们内部就发生了分歧。我,还有刘士才等人抓住毛主席的话“中国现行工资制度,一是从苏联老大哥那里学来的,一是老祖宗留下的”,主张全盘否定。耿云志则认为现行工资制度基本符合按劳分配原则但有缺点。争论的结果是同意我与刘士才的意见。经过一个多月的工作,我们拿出了两份材料。记得工资改革方案设计了10个级别,从1级的200元到10级的30元。大学本科毕业生的工资没动,仍是56元,这是根据戚的意见设计的。这两份材料搞好后,我们就上呈中央文革了。不久,我看到了这两份文件的铅印件。无疑我们设计的工资改革方案是“极左”思想指导的产物,但在“文革”中,它仅仅是停留在纸面上,并没有付诸实行。

1967年六七月份,由于中央文革许多行动不得人心,不少地方出现了批判王力、关锋和戚本禹的大字报,涉及王力和关锋的尤多。7月18日晚上,在中央宣传部小礼堂,中央文革召开了有部分北京市造反派头头参加的会议。我记得到会的有北京造反舞台上的所谓五大领袖:聂元梓、蒯大富、谭厚兰、韩爱晶、王大宾。历史所的傅崇兰和我,以及中央文革的张春桥、姚文元、关锋、戚本禹都参加了。总共一百多人。会议由戚主持,先是几位造反派的代表发言。现在我只记得蒯大富发言时说现在社会上保守派很活跃,造反派处于受压的状态。造反派的代表发言后,张春桥讲话,他大讲“文革”的大好形势,说蒯大富你一年前是反革命,被关押监禁,现在你能自由地来这里开会,这个变化多大呀。张讲话后,戚开始讲。他一方面讲“文革”的大好形势,一方面讲被打倒的走资派、反动权威不甘心失败,伺机反扑。说彭德怀天天打太极拳,就是要练好身体,与无产阶级斗争到底。最后,他指着关锋说:“现在社会上有一部分人,包括一些造反派,反对关锋。我今天给他讲讲情,你看关锋这么瘦,你们反他干什么?”1978年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判戚本禹时,还派人找傅崇兰取证这次会议的材料。

1967年8月份,一些过激红卫兵火烧英国代办处造成重大的外交事件。毛主席下令将王力、关锋隔离审查。江青、陈伯达、康生立即出来大骂王力、关锋是隐藏在中央文革的“变色龙”和“小爬虫”,宣扬他们一贯与王、关作斗争。据说上边一开始是准备将戚本禹与王、关同时端出来,是毛主席暂时将戚与王、关分割开来,以观后效。由于王、关被端出来,学部与其有密切联系的潘梓年、吴传启、林聿时、周景芳、洪涛、王恩宇为首的“红卫兵联队”一派就垮了台。由于我们名为“大批判指挥部”的一派是从“联队”一派分化出来的,而戚本禹又仍在露面,所以我们这一派暂时占了上风。不过,学部已经有人怀疑戚本禹,连带及我们一派。当时学部形势比较混乱,我们一派也不能统一起来。看到戚没有垮台,我们很高兴,就给他写了一个报告,要求他设法接见我们一次,为我们一派撑腰打气,以壮大我们一派的声势。

10月初的一个下午,戚通知说要在北京市委的一个会议室接见学部的代表。为了显示公正,代表中有学部除“联队”外的各派的头头。戚与谢富治一起出面接见,主要是戚讲话。他说现在社会上有股歪风,怀疑无产阶级司令部的人。谁是无产阶级司令部的人呢?就是毛主席、周总理、陈伯达、康生、江青、张春桥、姚文元、谢副总理等人。谢接话说,戚本禹你也是。戚说我除外,谢说你不能除外。两人还争论了几句。接着戚以讲学部文革史为名,说明学部文革的正确路线代表是以傅崇兰为首的我们这一派。说到这里,学部哲学所的马泽民起来质问戚,问他前几天还同王力和关锋一起活动,说一样的话,这怎么解释?戚说,那是领导的安排。马又提别的问题,搞得戚很被动,戚与谢在一片争论声中退场。会后,我们一派自然很得意,立即将戚的讲话整理打印,广为散发,并组织学习。其实,我们并不了解,此时的戚已经处于泥菩萨过河的危殆境地。

学部的“联队”垮台后,林聿时、周景芳、洪涛、王恩宇有的被逮捕,有的被群众组织专政,但潘梓年和吴传启却不知去向。周总理指示戚本禹通过傅崇兰派人协助二炮保卫部追捕这两个人。不久,吴传启在南阳落网。据协助二炮保卫部抓捕吴的赵国华后来告诉我,他同二炮的一位参谋根据线人提供的线索飞到南阳,在一个小旅馆找到吴,吴用的是化名。当那位参谋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坚决否认自己是吴传启,并出示假工作证抵赖。这时,赵国华出现在他的面前,问他:“吴传启,你认识我么!”吴只得乖乖地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当晚,赵协助那位参谋乘飞机将吴押至北京。潘梓年是江苏宜兴人,他通过关系躲到太湖的一个小岛上。傅崇兰指派哲学所的一位同志协助二炮保卫部的人乘海军提供的快艇将其抓获。

1968年初,我们同戚本禹失去电话联系。这使我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惊恐不安,只得通过各种关系打探戚的情况。因为傅崇兰与李讷有一面之识,我们搞的有关“文革”的材料也曾送给她。我看过傅保存的李讷用铅笔写的一张条子。当时李在《解放军报》任“文革”组长。傅同她没有电话联系,就在一天深夜要我陪他去《解放军报》社找李讷。我们到了那里,只见到她的副手,他客气地答应为我们联系,却没有下文,估计他已得到李的指示,故意敷衍我们。傅又找到二炮保卫部,一位副部长接待了他,也是很客气地敷衍一番,说我们的合作已经完成,在学部实现大联合以前不要再同他们联系。面对当前的严峻形势,我们一派的主要骨干开了几次形势分析会。后来成为大经济学家的吴敬琏当时是我们这一派的专案组长,他分析说,戚的突然消失无非出于两种可能:一是他确有问题,垮了;二是他没有问题,上边故意不让他出面,而让反他的人表演表演。第一种可能最大,因此我们应该做好应变的准备。大家都同意他的分析。这时形势对我们越来越不利,我们的对立面“总队”反对我们的声势越来越大,不少所的权被他们夺去,历史所也是如此。此前,《文汇报》驻京办事处主任艾玲对傅崇兰说,形势对你们不利,我看你还是躲一躲。但傅认为自己没有问题,哪里也不去躲,结果在一天下午被“总队”与地质学院的造反派串通一气抓了去。那天下午我们几个人正在办公室,突然闯进一伙人,不由分说将傅抬起,从二楼拖到楼下,塞进一辆汽车开走了。我们抓住地院的一个人,并将他扭送卫戍区。卫戍区的一个参谋接待我们,待我们说明来意,他无意说了一句话:“噢,你们是傅崇兰一伙的。”接着说,地院这个人交给我们,你们回去等消息吧。

与戚本禹的联系虽然中断,但我们这一派当时仍坚持认为我们大方向正确,决心斗争到底,誓不屈服。大家最关心的是傅崇兰的安全和去向。他被对立面抓去,肯定受到非人的待遇,但只要专政机关不接受他,就说明他没有问题。只要他在“总队”那里坚决斗争,我们一派团结一致不动摇,我们的团体就会生存下去。由于我们在各所的权力都被对立面夺去,我们这些头头的安全也受到威胁;在傅被抓去后的几天里,我们就天天在外面流浪。为了鼓舞士气,我们通知各所同派的人在一天上午到北海五龙亭开会。同时,我们也得到消息,“总队”要在同一天召开大会,扭送傅到卫戍区。我们一面派人到“总队”召开的会议上探听消息,一面按时在五龙亭召开了同派的会议。

记得那天天气寒冷,昔日熙来攘往的北海也冷冷清清。在会上,我们这派的头头张德信、吴元迈等讲了话,无非是论证我们一派的正确性,鼓励大家坚持到底。同时宣布,在傅崇兰失去自由期间,由孟祥才代理我们这一派历史所的头头。我也在会上表态,坚决同大家一起战斗到底。会还没有开完,我们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报告,傅已被扭送卫戍区。我们立即向大家宣布了这个消息,同时表明无论傅有什么问题,我们都紧跟毛主席的战略部署。由于傅被卫戍区接收,我们这一派中的不少人纷纷反戈一击,我们这一派也就基本垮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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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0-14 13:22:30 | 显示全部楼层

余汝信:与戚本禹面对面(转载)

戚本禹,胶东威海人氏,明代抗倭名将戚继光族人后裔,为人倜傥大度。文革初,未及不惑,际会风云,人称“戚大帅”。及后,因“王关戚”案锒铛入狱,自此作别政坛。
    近日,得友人介绍,与戚结识。甫一见面,余即谓之,少年时代,曾夜读其《袁崇焕》一书。时隔四十载,对其与罗尔纲等关于李秀成自述的论争文章,仍历历在目,恍如昨天。戚面露喜色,瞬即拉近彼此距离,此后谈话过程,基本上是有问必答,未有顾忌。
    一、从十六级干部到中办代理主任
    余笑问道:文革中,老兵讥讽你仅为十七级干部,然否?
    戚答:非也。十六级,比彼等所言高一级(大笑)。
    余又问道:外间有传你是山东大学历史系毕业?
    戚答:否。本人仅为中学学历。历史,全凭自学。
    戚随后爽快地谈及了早年的经历。称,1942年随父到上海(父为沪上报关行低级职员,属当今所谓“蓝领”)。未几,就读于据称是国人在上海创办的第一所中学--南洋模范中学。在校期间,接受进步思想,投身地下学运,十七岁加入中共。上海解放后,被选送至北京中央团校的前身--劳动大学学习,1950年5月4日--戚对这个日子记得特别清楚--分配到中南海,时年仅十九岁。
    戚报到处,为中央书记处政治秘书室,主任师哲,副主任江青、田家英(戚着重说明,江的名字排在田前)。师哲离开后,未有任命正职,由田负责,重要问题与江青商量。
    中央书记处政治秘书室,属中央办公厅编制。“八大”以后,取消中央书记,称中办政治秘书室,其实,就是毛泽东本人的秘书室(在提及毛泽东及周恩来时,戚一般都循习惯用“主席”和“总理”的尊称。这里及后文引述戚的话时称毛、周,是余行文时所改)。其它中央书记,各自另有秘书班子。初时最重要的工作,是编《毛选》1-3卷,戚是田家英的助手,负责校对,一篇文章,逐字逐句读着校,要读五六十遍。
    余问:劳动大学结业后,为何你能千里挑一,到毛处工作?
    戚答:可能是成绩拔尖,理论水平高吧。
    事后,余想起江青也是山东人,籍贯在这里是否起了些作用?可惜当日没有来得及问戚。
    戚说,五十年代后期,秘书室有五个科,其为一科科长,级别定为十六级,此后再未曾调整过。
    余问:一科是干什幺的?
    戚答:主要负责处理毛的来往信件,兼管来访接待。
    余问:那你是否“一组”成员?
    戚似乎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外行,称:不是。戚回答的语气给余的感觉更似乎是不大看得起“一组”的人。余后得知,“一组”属中办警卫局管,负责毛的随身警卫、饮食起居,与“政治”不沾边,与政治秘书室更是两码事。
    戚继续说,评李秀成自述一文得毛褒扬后,1964年夏,陈伯达点名要其到《红旗》杂志负责历史组工作,毛首肯,但有言在先--如有事须随传随到,故此,戚的中南海甲区出入证一直没有收缴。在《红旗》任历史组组长,也就一年多的时间,1966年春夏之交,组成文革文件起草小组,为成员,5月,起草小组正式定名为中央文化革命小组,仍为成员,同时调回中央办公厅。夏天,被任命为中办秘书局副局长,局长是童小鹏。
    中办秘书局是将政治秘书室、机要室这两个毛自己的秘书、机要班子,和习称“后楼”的中办研究室三合一而组成的新机构,与中办警卫局、机要局等同级。第二年夏天毛泽东南巡,汪东兴随卫,毛指定戚代理中办主任,为时很短,仅两三个月。
    余说,读过戚写于近年的《毛泽东秘书田家英被暗杀?自杀?--一宗至今未了的历史要案》(香港《明报月刊》2002年12月号),文章不长但说理充份,逻辑性很强。其中有一段话引起余的注意:“田家英的真正错误和他自杀的原因,也应给予实事求是的分析”。读后曾请教过知情者,大概猜到戚所指何事,这日,向戚求证,戚点头称是。
    余又问:评李秀成自述,是否上头旨意?与当年重提《逸经》的瞿秋白狱中自白有无关联?
    戚答:诚然,文章发表后,得毛击掌赞赏,并在一张刊有此文的报纸空白处批曰:“白纸黑字,铁案如山。忠王不忠,不足为训”(这张报纸后来不知所终),但该文写作完全是个人行为,绝非奉命文章,与对瞿秋白的再评价,亦无丝毫关系。
    二、毛、江不可分
    戚至今仍认为,其1968年1月被毛、江所抛弃(“抛弃”是余的说法,戚没有用这个词),是由于对来自上海的一批有关江本人的材料处置失当所致。而在余看来,即使没有1968,也会有1976,戚的厄运,终究难逃。
    从1950年到1968年,是戚人生高峰的十八年。而自1968年被关进秦城单独囚禁直到1986年出狱,戚的人生低谷,恰恰又是十八年。前十八年,戚将毛看作恩师,后十八年,毛理就是他的w星。戚以前曾对人说过,前后相抵,扯平。而今天的戚,心底似乎已平静如水,谈及往事,没有流露出一丝对毛的怨恨(至少,余没有这样的感觉)。
    余问:记得文革三十年之际,《亚洲周刊》曾采访过你,那一期杂志,我至今还保留着。那一次,对李志绥《毛泽东私人医生回忆录》有关毛私生活的描述,你认为是随心所欲的编造,今天,你仍这样看吗?
    戚答:对,我仍这样看。我在中南海十八年,虽非“一组”成员,也算是接近毛的人,怎幺就一次也没有碰见过李志绥所说的那种情形?毛不是一般的领导人,他是天字第一号,随卫人员众多,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警卫的眼睛(毛亦因此发过脾气,认为失却人生自由)。毛的房间有一特点,就是没有可以锁得上的门,房间门上只挂有布帘子,“一组”的人不用敲“门”也无从敲“门”就可进入,怎幺会有与别的女孩子“大被同眠”的情形发生?
    余问:你对江青总体印象如何?
    戚答:她就是小心眼,好报复,当党和国家领导人,远不够格,但没有现今人们普遍所说的那幺坏。毛、江的关系一直很好,感情甚笃,直到晚年,尚为如此。说毛对江没有感情,那是骗人的话。
    以上有关毛、江个人品格的观点,戚声言为其本人近距离观感,余未予置评。而至于毛、江与世界潮流背道而驰的治国理念及因此给国人带来的灾难性后果,余虽感同身受,惟因时间关系,未及与戚展开讨论。话题转入了一些戚当年经历过的事件。
    三、政治局扩大会议的两个细节
    据余所知,戚是1966年5月北京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的列席者,当日求证于戚,戚说,他参加了。
    余问:“5。16通知”是如何举手通过的?
    戚答:先是主持会议的刘少奇请出席会议的政治局成员表决,未有反对意见。其后,刘少奇再向坐在后排的列席人员说,你们也表表态,这样,列席者也纷纷举手,算是出席、列席会议的人都“一致通过”,但后者应不计入票数。
    余问:有著述提及会议过程批陆定一时,林彪写有一叶群的“处女证明书”,会议参加者人手一份,阅后收回,然否?
    戚答:没有见过这幺一个“证明书”。批陆时,发过一份材料,是陆夫人严慰冰写的匿名信。此事是严慰冰很不对,在严信之前,党内高层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不正常的事--党中央副主席的家庭受到了不断的来历不明的骚扰。
    笔者认为,戚的回忆应与事实相符。以逻辑推理,既然是批陆的会议,不可能只发林的辨解而不发陆、严的“罪证”,不可能只有“果”而没有“因”,仅发林的“证明书”(即使假设是有的),能说明什幺问题呢?而以上两个细节情况,笔者从另一位会议列席者处也得到了证实。
    四、“5。18讲话”的整理者
    论及5月政治局扩大会议的过程,戚说,这次会议,名义上是刘少奇主持,实际上,起核心作用的是周恩来,周比刘更能领会毛的意图。
    林彪“5。18讲话”,是周恩来要他讲的,林彪说:“常委的其它同志要我先讲”,指的就是周。讲话记录稿先由中办的工作人员梁川作了初步整理,再交戚作进一步整理,因为林讲了很多历史上官廷政变的例子,这些刚好是戚熟悉不过的东西,可得心应手地加以史料上的核对和文字上的加工。戚基本是按记录稿整理,没有作任何大的增删。林彪看过整理稿后十分满意,说戚是高水平的整理。
    余说:周也有讲话。
    戚答:是。但周讲得比较零散,没有林系统。周讲话的主题是反修,讲话中对陆定一骂得最厉害。
    戚又说,今天看来,林的讲话有点历史唯心主义。历史地看,林彪功劳很大(对林的这个评价,戚重复了几遍),在东北,面对蒋集团最强大的军事力量,战而胜之。
    五、目睹毛给江的信被烧毁
    余问:有关毛1966年7月8日给江青的信,外间有所质疑。你是当时的中办秘书局负责人,是否知道有这幺一封信?为什幺今天我们看不到这封非同寻常的重要信件的原件?
    戚答:可以肯定地回答你,有这封信。你可以看看这封信的字里行间,完全是毛的风格,而毛的风格,是任何人都难以模仿得神似的。江青收到这封信后,觉得应该在党内最高层部份人中传阅,得毛同意。传阅过程中,周恩来抄了一份,陶铸亦抄了一份。
    余问:毛的信,传阅者可以抄吗?
    戚答:可以。据我所知,周处还有大量的毛其它批件的抄件。
    余说:你的回忆,与官方解释有出入。官方的说法是,毛的信在发出前给周恩来、王任重看过,毛叫秘书抄了一份。1972年5月作为批林整风汇报会议文件印发的,是毛秘书的抄件。
    戚答:当时,我负责毛的文件的保管,没有这样的印象。以后印发的,应该是根据周恩来的抄件。
    余问:那幺,在江青处的原件呢?
    戚答:林彪知道毛有这幺一封信(估计江青交党内最高层传阅时,林也是传阅人之一)。在林彪从大连回到北京后的一天,叶群到钓鱼台找江青谈这封信的事。叶群对江青说,林总不放心,为避免以后发生不好的影响,请示了主 说,烧了吧。烧的时候,在江青的住处,江、叶在场,把我也叫去了(叫去的原因,戚推测是怕日后万一说不清楚,好有人作证),江青说了大致情况,我无意看信的内容,怕日后惹麻烦,待信完全烧光,叶才离开。
    余问:有人怀疑,现在发表的抄件,与烧了的原信有出入。
    戚说:我没有看过原信的内容,不好评论。但应该不会有大的出入,为什幺要有出入呢?没有必要作改动。原信对林彪肯定是有些不利,否则,叶群不会那幺紧张兮兮。
    戚又说:今日我说的有关这封信的话,你可以公开。
    余最后道:你说陶铸看过这封信,我相信。
    笔者之所以相信陶铸看过这封信,是因数年前曾查阅过1966年8月初中共中央以中央文件形式转发的陶铸一封给中央及毛泽东的信(文件当年仅发至省军级并规定不得下传),信中有几段话,笔者作过摘录:
    “七月二十八日上午,中央宣传部委托熊复、唐平铸两同志召集首都各报负责人,传达了主席七月二十五日关于今后不要用‘最高最活’、‘顶峰’、‘最高指示’一类语言的指示,作了讨论。
    大家肯定林彪同志提出的这些话是正确的,开始从解放军报宣传,以后逐渐成为全国普遍运用的语言,非常深入人心”。
    “主席指示:今后不用这类语言。大家认为这是伟大领袖的谦虚态度。我们应当按主席的指示办”。
    “考虑到群众情绪和当前斗争的需要,不宜于突然全部停止使用这类语言,因此,大家建议采取如下的步骤:
    一、在代表党政领导机关的发言和文件中,在报纸的社论、标题、按语和新闻导语中,都不用这类语言;在群众稿件中有这类语言的,还应当保留一个时期”。
    如果陶铸不知毛的底细,能有这封信、敢说这些话吗?
    同月,林彪、陶铸在八届十一中全会上,分别跃升为中共第二、第四号人物,毛的这种刻意安排,给人们留下了很大的想象空间。
    戚本禹目前是一间高科技公司的副董事长。他的角色转换和言谈中流露出来的对当今社会的适应程度,令经历过文革的笔者多少有点出乎意料。据戚说,公司的效益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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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29 13:19:59 | 显示全部楼层
详忆粉碎“四人帮”的前前后后(上)

无垠的天空  11月4日
文源自 阳光季节1988

前排右二为武健华,右三为李鑫



(文章较长,需耐心读)
      1976年10月6日,中共中央采取果断措施,一举粉碎江青、张春桥、王洪文、姚文元反革命集团及其帮派骨干。1981年6月27日,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这样说:“1976年10月粉碎江青反革命集团的胜利,从危难中挽救了党,挽救了革命,使我们的国家进入了新的历史发展时期。”
粉碎“四人帮”虽然已经过去37年了,有些专家、学者认为某些历史真相仍属未解之谜,一些重要人物,如汪东兴所起的作用仍是知之不多。当时,我任中央警卫局副局长、8341部队政委,参加了粉碎“四人帮”的全过程。在粉碎“四人帮”的酝酿阶段,中央办公厅主任汪东兴同华国锋副主席、叶剑英元帅之间的活动我也知道一些。当时,汪东兴在华、叶处商谈后,回来都与中央办公厅副主任李鑫和我通气。现在就我所知,照实写出来,如能为党史工作者及广大读者提供些参考,我将会感到极大的宽慰。
粉碎“四人帮”的胜利,是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长期斗争的结果。除了华国锋、叶剑英、汪东兴外,许多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特别是李先念同志也发挥了重要作用,这在有关回忆录和传记中都有详细记载。因为本文谈的是我当年的所见所闻,特别是现场抓捕“四人帮”亲眼所见的人与事,涉及的面有限,不能一一提到,请广大读者予以理解。
9月14日夜,汪东兴和李鑫向华国锋进言:要设法除掉“四人帮”
毛主席逝世以后,9月10日晚,将毛主席遗体送到人民大会堂,在人民大会堂举行隆重吊唁仪式期间,汪东兴日夜在人民大会堂福建厅值班和休息。我作为吊唁期间主管人民大会堂警卫工作的人员,也同他一起在人民大会堂值班。
1976年9月12日和9月14日深夜,李鑫到人民大会堂福建厅看望汪东兴。他们一起谈到“四人帮”近几天的活动:9月9日凌晨2时在政治局讨论治丧问题会上,江青哭闹着要开除邓小平党籍;9月10日王洪文在紫光阁擅自开设中央办公厅值班室;姚文元他们还动员不少人向江青表忠心、写劝进信等等。李鑫还说:我在钓鱼台工作过一段时间(任康生秘书),对“四人帮”的活动情况知道一些。这伙人在钓鱼台经常聚会碰头,每次政治局开会前,他们都先开小会,讨论对策。现在主席不在了,他们肯定会造反夺权。我们要下决心除掉他们,免得被动。
汪东兴说:我们对“四人帮”的了解和分析,很多想法都是一样的,你同我谈的情况、提的意见很重要,你找个时间去华国锋同志那里,把我们两个人的想法和意见同他谈谈,主席遗体在,我不好离开人民大会堂,让他对“四人帮”的这些情况有个了解,对“四人帮”的处置意见请他来下决心。
李鑫于9月14日晚去了东交民巷华国锋家,和华国锋谈了“四人帮”在钓鱼台频繁活动的情况和最近的动向,并代表汪东兴提了除掉“四人帮”的意见。李鑫在华国锋家里吃的晚饭,边吃边谈。当天夜里,李鑫又到人民大会堂福建厅汪东兴那里。他说:我把我们两个人对“四人帮”的看法和处置意见,都对华国锋讲了,他听进去了。虽然他没有明确表态,但也没有表示反对的意见。
9月12日上午到10月2日下午,叶剑英与汪东兴进行了三次密谈
第一次密谈。1976年9月12日,即毛主席吊唁仪式的第二天,党和国家领导人继续参加吊唁和守灵。上午中间休息的时候,叶剑英元帅(以下简称叶)到了人民大会堂福建厅,他一见到汪东兴(以下简称汪)就说:一方面我来看看你,一方面来听听你对形势的看法。又说:自9月9日以来,你是日夜地忙,没有很好地休息过,可不能把身体搞垮哟!很多事情还等着我们去做呢!
汪:事情的确很多,瞻仰毛主席遗容还在进行。全国要求来京参加吊唁治丧的人民来信像雪片一样,秘书处忙于答复。追悼大会正在抓紧准备;遗体保护问题专家们正在研究,去越南取经的专家尚未回来,预计遗体保护的问题可以解决,请叶帅放心。
叶:毛主席逝世是一件很不幸的大事,我们都很悲痛!可是还有人不顾大局多方干扰。江青在讨论毛主席丧事的会议上,闹着要开除邓小平同志的党籍。姚文元跟着起哄,不必去说他了。而政治局中竟有人毫无根据地说主席脸色发紫,怀疑是医生害死的,弄得医生们很紧张。好在王洪文、张春桥都参加值班,不然又要颠倒是非了。
汪:毛主席逝世时,正好是华国锋和张春桥值班。我们在主席那里值了几个月的班,亲眼看到医生、护士高度负责,全力投入治疗和抢救,怎么可以无根据地怀疑他们呢?
叶:我们都能理解,我想你能顶得住压力!
汪:叶帅,压力我是不怕的。你知道,他们早就想把我搞掉。1967年1月,江青一伙就一直在幕后策划,在中南海内掀起“火烧”汪东兴的活动,在国务院小礼堂几次召开大会批评我。主席知道后说话了:“烧烧炸炸都可以,但不要烧焦了!”这才把他们的气焰压下去。后来江青一伙又给我戴上“特务头子”的帽子,在政治局会议上提出调离我在毛主席身边的工作,撤掉我办公厅主任的职务等等,所有这些都被毛主席识破了,制止了。
叶:你在主席身边工作多年,经历了不少难办的事情,这也是不可多得的一种锻炼。我虽然老了,但锐气还是有的。看来,我们与他们的这一仗,已是不可避免的了!
汪:对这伙人,多年来我是看透了,他们搞分裂党的活动,是绝不会罢休的。我们这些人,只要不倒不死,将永远是他们的对手。
叶:现在江青他们还在中南海活动吗?
汪:江青这两天在中南海跑到毛主席住地,要看毛主席那里的文件,被拒后大为不满。她又闹事了。主席逝世后,他们的活动更加频繁,更加明目张胆了。
叶:对于这一点,我们的看法是一致的。现在双方都在搞火力侦察,选择突破口寻找时机。好,我们隔天再谈。
第二次密谈。1976年9月15日,在京的外国同志和朋友以及外国专家,同首都群众一起瞻仰毛主席遗容。党和国家领导人也在毛主席遗体旁守灵,并在吊唁大厅分别接见前来吊唁的各国朋友,会见外宾。叶剑英元帅和汪东兴由吊唁的北大厅来到东大厅南侧的一间办公室里,又开始了交谈。
汪东兴把今日江青要华国锋召开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讨论毛主席处文件处理的问题,并且提出她、姚文元、毛远新和汪东兴都要参加常委会的事情向叶帅作了汇报。
叶帅听后说:他们气势逼人,向华国锋同志出难题,逼他表态。
汪:那天因为夜已深,没有打扰你。华国锋同志同我商量后决定,改为中央常委会听取江青、姚文元和汪东兴对毛主席处文件处理意见的汇报。
叶:好主意,我们不能上当。他们正在挖空心思向华国锋施加压力,向中央常委会要权力,想挤进中央常委会内。做不到!今年我们党先后有三位领导人与世长辞了。“四人帮”乘机作乱,中国革命处于危难之中。
汪:江青一伙是一个反革命阴谋集团,党内同他们的斗争是势不两立的。
叶:他们背离党中央,背离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搞阴谋诡计,搞分裂,我们如果不采取紧急措施,中国革命就会遭受挫折,甚至倒退失败!
汪:主席生前在政治局会议上,几次讲过陈平、周勃平吕氏乱,巩固汉室的这段历史。我看主席这话是有所指的。
叶帅点头说:老实说,“四人帮”的罪恶比吕氏尤甚!他们迫害致死多少老同志啊!真是“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
当叶帅谈到批判刘少奇、邓小平、陶铸的问题时,汪东兴对叶帅说这个问题据我了解是这样的:
1967年7月17日晚8时许,毛主席在人民大会堂118房间,召集周总理等一些老同志和中央文革小组的人一起开了一个会。会上毛主席说他要离京外出一段时间,并谈了他离京后的工作问题。江青一伙不让我随主席外出,理由是我是办公厅主任,走了谁来抓这一摊工作。主席没有同意他们的意见。主席说办公厅主任可以找人代理嘛!又说可以叫戚本禹代理中央办公厅主任。主席说了话,就这样定下了。
主席对参加会议的同志说:对刘、邓背靠背地批一批是可以的,不要搞什么面对面的批斗。当时参加会议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因为当夜主席就要离京,会后我马上在人民大会堂召开中央办公厅工作会议,传达了“118”会议有关的重大事项,并要求大家认真地贯彻执行。
1967年7月中旬,陈伯达在一件关于批判刘少奇的“请示报告”上圈阅同意,并将刘少奇三个字中“少奇”两字勾掉,又在“刘”字后面加上“邓、陶夫妇”四字。7月18日,北京的一些群众组织数万人,在中南海西门外召开批斗刘少奇誓师大会。以后又有一些群众组织在中南海周边“安营扎寨”,要求“刘少奇滚出中南海”。
当时毛主席住在上海。武健华同志得知戚本禹在组织大会批斗刘、邓、陶夫妇后,先后两次打电话报告了我。我当即报告了毛主席,主席让我马上给周总理打电话,请周总理告诉他们,对刘、邓、陶等人不要搞面对面的批斗。总理说:“主席的指示我知道了,你最好直接和戚本禹讲讲。”我又把主席的指示用电话通知了戚本禹。
戚本禹很不高兴地说:“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家里的事由我来办。”说完就气哼哼地把电话挂断。
据事后了解,江青一伙并没有遵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他们还是阳奉阴违地组织批斗了刘、邓、陶夫妇。
叶帅听完这段话后说:他们无法无天!如果他们的阴谋得逞,灾难又要临头了!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得国常于丧,失国常于丧”。眼下我们不得不防啊!
第三次密谈。1976年10月2日下午3时许,叶剑英元帅按照预约来到汪东兴在中南海南楼的办公室。叶帅是第一次到这里来。进门时,他把身边随员留在楼下,自己一个人上了楼。进屋后,他沿着靠海的窗户边看边说:这房子貌不出众,但地点好,看得远,幽雅安静,是办公的好地方。
汪东兴给叶帅冲了一杯龙井茶,对叶帅说:请坐下来谈吧。
叶:最近形势很紧张,这也是我们意料之中的。中国人常拿“庆父不死,鲁难未已”来比喻首恶不除,祸乱不止。我看“四人帮”不除,我们的党和国家是没有出路的!
汪:为了继承毛主席的遗志,挽救党的事业,我们有责任粉碎“四人帮”这个反革命集团!
叶帅探着身子、压低着声音问汪东兴:你考虑好了吗?
汪东兴用肯定的语气说:我认为形势逼人,不能再拖延,到了下决心的时候了!
叶帅坚定地说:对!他们的气势发展到如此地步,该摊牌了,不能失掉时机,“兵之情主速,乘人之不及!”他停顿了一会儿又说:至于斗争的结局是喜剧还是悲剧,待见分晓。
汪东兴庄重地说:叶帅,你是我们党内以深思熟虑、多谋善断而著称的领导人,由你和华国锋同志一起领导,团结政治局大多数委员,我看优势会在我们方面。
叶帅说:9月29日的政治局会议,我同先念、向前请假先退席了。江青竟然擅自宣布散会,留下“四人帮”围逼华国锋。你留下来陪同华国锋一起对付他们,做得对。
汪东兴说:当时我觉得他们这样做很反常,他们简直就是在质问华国锋同志。
叶帅异常激动地说:看来他们已经开始下手了!他们是在逼华国锋摊牌,交权!他们阴谋篡党夺权的野心由来已久,想把他们的帮派利益凌驾于党和人民的利益之上。妄想!我们要立即找华国锋同志谈,要加速采取果断措施。
太阳已经落山,汪东兴对叶帅说:叶帅,消消气。今晚请你尝尝我们家里的饭菜。
叶帅很高兴地和汪东兴一起进了晚餐。
叶帅严肃庄重地说:好!就这样说定了。我现在就去华国锋那里同他谈,具体问题由你今晚去华国锋那里谈,一定要严格保密,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尽量做到知密范围小,但也不排除出点小的乱子。
汪东兴说:肯定有风险,但力争不出乱子。
叶帅临出门时叮嘱说:事实摆在眼前,逼着我们要加速进程,不能失掉良机。4日下午我再来,不要打电话,你也不能到我那里去,不要惊动了他们。
汪东兴说:我明白。
华国锋要汪东兴拿出一个具体的实施方案
10月2日晚9时,汪东兴去了华国锋副主席在东交民巷的住地。在华国锋办公室,汪东兴对他说:今天下午叶帅到我的办公室来,我们谈了一个下午,主要讨论如何解决“四人帮”的问题。
华国锋回话说:叶帅刚才来过。你们谈的意见原则上和我想的一致。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具体化。刚才我和叶帅商议过,由你先提出一个具体的实施方案来,我们再来议定,你看这样好吗?
汪东兴想了一会儿说:我回去考虑一下,拿出一个具体的实施方案,明天我再来汇报。
华国锋又进一步明确地说:形势逼人,争取在一周内解决怎么样?你尽快准备,但也不要过急,没有准备好,不能动手。
汪东兴表示同意:我争取一周内做好准备,没有把握的仗,绝对不能打。明天我把方案拿出来咱们再定。
华国锋说:你制订方案时,还要考虑到困难和阻力,而且时间紧迫。
汪东兴说:时间是很紧了,据我了解,张春桥最近两次到中南海,在江青家里谈了很久。我们一定要赶在他们前头。
华国锋最后说:那好,明天还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见面,不打电话了。
汪东兴要张耀祠、李鑫和我三人与他一道谋划
1976年10月2日晚,汪东兴送走叶帅后,已经是7点多钟了。他在办公室来回踱步,盘算了一会儿,让值班的高成堂秘书通知中央办公厅副主任张耀祠、李鑫和我到中南海南楼汪东兴办公室开会。由于工作的关系,汪东兴和我们多有接触和交谈,所以大家对局势的现状,毛主席对“四人帮”的批判,中央同“四人帮”斗争的情况,大致都是清楚的。我们三人到场之后,汪东兴就直截了当地对我们说:“中央已经下了决心,对‘四人帮’要采取行动。”他一面说,一面用手画了一个圈,五指并拢攒紧了拳头,示意要把“四人帮”一网打尽。他说:“你们先琢磨出一个行动方案,我要到华国锋那里去,我回来后,咱们继续讨论行动方案。他特别强调,要严守机密,不能有丝毫疏忽。”他准备离开办公室时,又告诉正在交接班的高成堂、孙守明两位秘书,在他的办公室旁为李鑫和我准备一间办公室和卧室,从现在起,他们就在这里办公和休息。回头他又交代张耀祠,你回去要内紧外松地抓紧中央办公厅、中央警卫局的日常工作和人员情况,这几天不要发生意外事端,有事随时当面通气。
10月3日凌晨3时,李鑫和我在汪东兴的办公室,向他汇报了我们商量的行动方案的初步意见,汪东兴和我们进行了详细研究。
在讨论行动方案时,我们本着以下四条原则去考虑问题:
一是,把握“四人帮”的心理状态。在这段时间里,张春桥处心积虑想把出版《毛泽东选集》的权抓到手。他曾经在近期找李鑫向他汇报过关于出版《毛泽东选集》第五卷的情况,并向李鑫索要几份稿子去看。利用张春桥对出版《毛泽东选集》第五卷工作的关注,把常委会议内容确定为研究《毛泽东选集》第五卷出版问题,应该对张春桥是有极大吸引力的。
二是,按惯例行事。中央对研究《毛泽东选集》的出版问题,特别是涉及稿子问题时,历来都是在怀仁堂正厅开会,因为中央曾有过规定:凡属《毛泽东选集》稿件,不得带出中南海以外的地方研究。对这些规定,张春桥、王洪文都是知道的。
三是,抓住研究涉及毛主席的重要问题,如研究建造毛主席纪念堂选址问题,作为常委是必须参加的,这样使张春桥、王洪文不能托辞不到或因故请假。
四是,根据过去的经验,在怀仁堂采取行动,较为方便有利。
根据以上考虑,我们提出在中南海怀仁堂正厅召开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议,内容有二:一是研究《毛泽东选集》第五卷出版问题;二是建造毛主席纪念堂选址问题。
在这个方案中确定解决“四人帮”的顺序是:在怀仁堂解决王洪文和张春桥两个人的问题之后,再依次分别处置江青和姚文元的问题。毛远新与“四人帮”区别对待,对他采取的处理方法就是监护审查。
在这个行动方案中,还对行动时间、力量的组织、隔离地点、保密措施、战备方案以及同北京卫戍区的分工和配合问题,都提出具体明确的实施细则。
讨论到最后,汪东兴遵照华国锋、叶剑英副主席的指示,对李鑫和我的工作进一步作了明确分工:李鑫集中精力起草将来提请中央政治局会议讨论的三个文件,即关于华国锋同志任中共中央主席、中共中央军委主席的决议、建立毛泽东主席纪念堂的决定和尽快出版《毛泽东选集》第五卷,并起草筹备出版《毛泽东全集》的决定。
我协助汪东兴组织和实施有关行动方面的各项任务,同时做好协同各个部门和环节之间的工作。
张耀祠除坚持日常工作外,到时将负责处理毛远新,并与我一起解决江青的问题。
我们对行动方案的研究和制订一直到10月3日凌晨4时许才结束。
汪东兴分别向华国锋、叶剑英两位副主席汇报粉碎“四人帮”的实施方案

1976年10月3日晚9时,按约定时间,汪东兴和华国锋同志在东交民巷华国锋的办公室又见面了。汪东兴向他详细汇报了粉碎“四人帮”的行动部署和实施方案。
华国锋听完汇报后说:听了你们制订的行动方案,我认为办法是可行的。我考虑时间是否再缩短一些,争取提前解决。
汪东兴说:我看这个主意好,免得夜长梦多。准备时间是否由10天缩短为6天,我们还是要提防他们铤而走险先动手的可能。
华国锋沉吟了一会儿说:这样吧,你再约叶帅谈谈,看他还有什么新的意见。如果叶帅先来我这里,我和他谈;如果叶帅先去你那里,你就同他谈。
汪东兴说:那好,我再向叶副主席去汇报。
1976年10月4日下午,叶帅如约来到中南海南楼汪东兴办公室,开始了他们之间的第四次密谈。
汪东兴在大门口迎接叶帅。看叶帅走得很急,气喘吁吁,面孔涨得通红。汪东兴请叶帅慢慢走。叶帅没有放慢脚步,边走边说:慢不得!要一鼓作气啊!
叶帅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听汪东兴汇报:2日晚上,我去了国锋同志那里,他告诉我你刚从他那里离开。我把咱们的想法都同他讲了。他认为我们的意见和他的想法原则上是一致的,问题是如何具体化。根据国锋同志的要求,我和张耀祠、李鑫、武健华一起商量了一个粉碎“四人帮”的实施方案。昨晚,我又去了他那里,把我们研究的实施方案向他详细汇报了,国锋同志认为可行,要我再向你请示汇报,看你还有什么新的意见。
叶帅示意汪东兴继续讲。汪东兴把粉碎“四人帮”的行动部署和实施方案一一作了详细汇报。叶帅听得很仔细。听完之后,他沉思片刻说:兵法上有这样的话,“计熟事定,举必有功”,“凡谋之道,周密为宝”。我看这个计划比较成熟,安排也相当周全。照这个实施方案执行,必会成功。叶帅接着说:当然喽,还要特别注意保密啊!因泄密导致失败的历史事件太多了。同时警戒要严密,无关人员不得进入现场,一定要把紧这一关。
汪东兴很赞成叶帅的指示,强调说:叶帅讲的,都是从我党历史上血的教训中总结出来的经验,所以“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我们将要求所有行动人员务必切实做到。
最后,叶帅说:基本上准备好了,应抓紧睡个好觉,保持精力充沛,士气旺盛,保证打好这一仗!
汪东兴说:我们一定组织好,请叶帅放心!
10月5日下午,华国锋在汪东兴陪同下,亲自检查了设在地下工程内的隔离点
1976年10月4日上午,汪东兴同中央警卫局副局长毛维忠、人民大会堂管理局局长刘剑以及我一行四人,以一级战备的名义,检查地下工程内各个隔离点,并对地下工程的安全措施、家具用品、盥洗器具、机电设备等进行了全面检查。检查后责成8341部队防化科科长黄昌泰、工程管理中队教导员廉洁,在绝对保密的原则下,紧急动员最必需的部队,按使用状态,做好一切准备。
10月5日下午,汪东兴陪同华国锋到地下工程,对各隔离点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认为完好可用。
此后,汪东兴和我又对怀仁堂会场及其大门入口、停车场,进行了细致检查;对有关的武器弹药、车辆装备、通信联络、后勤保障等工作进行了详细布置和检查。同时,还制订了非正常情况时的几种应急预案。
行动人员的挑选和编组:我们从政治素质、军事技术、身体条件以及对情况是否熟悉等几个方面考虑,经过再三斟酌,反复挑选,从警卫局的局、处、科级干部中,从8341部队的师、团、营级干部中,选出了行动小分队和参加此项任务的人员,并对他们进行编组。
1976年10月5日凌晨2时,汪东兴向华国锋请示8341部队与北京卫戍区部队的分工和协同配合问题
1976年10月5日凌晨2时,汪东兴两次来到华国锋的住地,向他汇报行动前的准备工作落实情况,同时请示8341部队在行动时与北京卫戍区部队的分工和协同配合问题。华国锋把刚刚离开他家的北京卫戍区第一政委吴德,又请回来一道商量。
汪东兴对吴德说:我们两家协同行动有三个方面:一是首都的安全,北京卫戍区负责,8341部队仍负责其原有的防务;二是,这次行动我们负责的对象是“四人帮”和毛远新,其他的人由你们负责解决;三是,有关姚文元的问题。姚文元家住北京市西城区按院胡同,那里的住地警卫由北京卫戍区担任,不属于8341部队管辖。按照这次行动方案办,如果姚文元接电话后立即来中南海,问题就解决了;如果他借故不到,我们马上要去他家行动。为防止发生误会,我们建议北京卫戍区有一负责同志,能到中南海来同我们一起组织这次行动。
吴德说:我们负责解决的对象住得比较分散,这些人不能就地监护,要找地方安排,行动时可能惊动周围的人,这个问题我们正在设法解决。首都的安全问题我们已经作了全面部署,配合你们解决姚文元那里的问题,我们已决定请吴忠司令员去中南海。
华国锋最后说:那好,分工和配合的问题就这样定了。我们与叶帅都谈过,就照这个行动方案办。现在看起来,经过五天的准备,如果不出意外,成功会是有把握的!
汪东兴进行战前部署,8341部队随时处于战斗状态
1976年10月6日,星期三,农历丙辰年闰八月十三日。据气象预报:北京地区,白天阴转多云,风力二三级。夜间,多云转阴,风力一二级。最高气温18摄氏度,最低气温10摄氏度,是有利于行动的好天气。
这一天是普通的一天,也是历史上难忘的一天。
上午8时许,汪东兴同往常一样,让秘书告知中央办公厅秘书局,请他们通知政治局常委:华国锋副主席今晚8时在怀仁堂召开政治局常委会。内容有两个:(一)研究《毛泽东选集》第五卷的出版问题;(二)研究建造毛主席纪念堂的选址问题。
整个上午,一切都那么寻常。快近中午时,我经汪东兴同意,到中南海周围看看动静,观察一下有无可疑状况。我先从南海走到中海,着重看了中南海大西门到怀仁堂一带;又骑上自行车环绕中南海外围转了一圈,特别对中南海周围的几个制高点:电报大楼、景山、白塔等处进行了观察,一切照常。回来后,我报告汪东兴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汪东兴说,按照计划进行。
10月6日下午3时,张耀祠和我到了汪东兴南楼办公室,他要同我们商定当晚控制江青和毛远新的实施办法。汪东兴对张耀祠说:今晚8点,由你带上李连庆那个行动小组的四个人,先去把毛远新监护起来。你现在回去后,先找李连庆研究布置具体执行方法。处理完毛远新的问题后,你在丰泽园值班室等武健华带人来,然后你们一起去春藕斋隔离江青,由你们向江青宣布中央的决定,对她隔离审查。你看这样可以吗?张耀祠说没有问题,领受任务而去。
10月6日下午3点30分,我通知四个行动小组的全体同志,集中在南楼汪东兴办公室外面的几间屋子里,等待接受任务。
汪东兴分别对每一个行动小组进行动员,下达任务。
第一个行动小组的任务是,负责解决王洪文的问题。组长李广银,队员:吴兴禄、霍际隆、王志民。
第二个行动小组的任务是,负责解决张春桥的问题。组长纪和富,队员:蒋廷贵、徐金昇、任子超。
第三个行动小组的任务是,负责解决江青的问题。组长高云江,队员:黄介元、马盼秋、马晓先(女)。
第四个行动小组的任务是,负责解决姚文元的问题。组长滕和松,队员:康海群、张云生、高风利。
现场担任警戒的小组成员有:丁志友、东方、叶桂新、赵汝信。
汪东兴严肃地压低声音对大家说:“党中央已经作出决定,对‘四人帮’今晚要采取紧急措施,对其进行隔离审查。这是关系党和国家命运的大问题,党中央要求我们必须坚决果敢地去完成这项政治任务,绝不能辜负党和人民对我们的重托!有问题吗?”
每个行动小组都坚决表示:“保证完成任务!”
汪东兴又向大家宣布了三条纪律:
第一,要绝对保守机密。万一失密,败坏了党的大业,那就非同小可,要给以最最严厉的制裁!
第二,要坚决服从命令,听从指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开枪!我们要争取不响枪不流血解决问题,这是上策。
第三,从现在起,以行动小组为单位活动,组长负责,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今晚具体集结时间,集结地点,车辆配备,以及如何互相协同的问题,由武健华分别向你们布置交代。
10月6日下午5时,我又在中南海东八所小会议室,紧急召开当晚参加行动的其他一些同志的会议。他们是:8341部队防化科科长黄昌泰、工程管理中队教导员廉洁,服务科科长孙洪起、副科长孙振发,交通科科长曹志秀、副科长李合;汽车驾驶员:史友令、俞桂兴、尚占良、王明臣、吴增彬、张中臣。
我按照汪东兴的讲话精神,向参加会议的同志作了政治动员,下达了具体任务,提出了保密要求,宣布了三条纪律,通知当晚6时30分分别集结到指定位置,听候命令。
会后,我忙着到南楼汪东兴处三言两语向他报告了东八所开会的情况。他一边听我讲,一边看看手表说:“你现在就到怀仁堂,先检查一下,不要有任何疏漏,我一会儿就到。”我随即驱车赶往怀仁堂,车停放在宝光门隐蔽处。当我跨进怀仁堂大门时,行动队员和会场工作人员正在向怀仁堂集结。

1976年10月6日晚,华国锋、叶剑英坐镇怀仁堂,决战“四人帮”
晚上6时30分,汪东兴乘车到达怀仁堂门前。下车后,他指示司机李合把车开到西楼大厅北侧,在灰色院墙之间的夹道隐蔽。同他一起来的中央办公厅副主任李鑫,按照计划,留在车上。他双手抱住皮包放在膝盖上,包内是他奉命起草的稍后将在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上讨论的三个重要文件。
此时,尽管诸事布置妥善,还是怕有什么事情被遗漏,或者在意想不到的环节上出现差错。汪东兴严肃地说:“我们再看看去!”
他从怀仁堂正厅、礼堂,到东西大院,直到门前车场,对所有警戒哨、潜伏哨、机动分队及警卫值班室,一一亲自检查,再一次明确他们的任务,重述处置措施。
为了不暴露意图,怀仁堂大门前,公开可见处的警戒部署一律照常,形势上内紧外松。
停车场内,将工作用车及机动应急车辆大部分隐蔽在西门里北侧空场。怀仁堂大门口只停放与会者的几辆车子。做到宁静如常,整齐有序。
随身警卫人员当晚一律不准进入怀仁堂现场,依照过去大型会议活动时的规矩,都安排在怀仁堂斜对面的“五间房”休息。责成警卫处处长丁志友在怀仁堂前厅警卫值班室切实执行,严格把关。
五个行动小组,准时分别集中在指定位置待命。
执行拘押王洪文、张春桥的两个行动小组,此时正在怀仁堂舞台帷幕后,进行临战前的演练。他们有的在进一步检查和擦拭随身携带的手枪和械具,有的在做类似运动员入场前伸腰扭胯,活动腿脚,熟悉擒拿格斗的动作。
与此同时,其他三个行动小组,业已分别集结在怀仁堂以外指定位置。
负责处理江青的行动组组长高云江,同两名成员和三辆轿车,正隐蔽在丰泽园后门西侧便于去春藕斋的马路边。他们暂时都坐在由史友令驾驶的红旗保险车上。
担负处理姚文元任务的行动组组长滕和松,同全组成员及三辆轿车,位于交通科以南小桥处待命。不同的是这里还有北京卫戍区司令员吴忠,以备在必要时配合行动。
负责处理毛远新的行动组组长李连庆,按照张耀祠下午的安排,在丰泽园内正伺机而动。

中南海怀仁堂外景
汪东兴在检查了以上各项警戒部署和各个行动小组之后,又回到当晚的主阵地——怀仁堂正厅。怀仁堂正厅是一个多功能的大厅。今天这里的布置却与往常不同。汪东兴亲自指挥服务科孙洪起、孙振发两位科长,按照他的意图进行调整。正厅的北侧原来就矗立着一扇白色纱绸的大屏风,为了便于隐蔽,利于行动,又在正厅的中门以东,由南而北,再增加几扇中小型轻便的屏风。沙发一律撤掉。这样,就把整体有800多平方米的正厅,减小到三分之一的空间。场内坐北面南摆了一张不大的长条会议桌,桌子后面为华国锋、叶剑英准备了两把扶手椅。桌子上原有的茶盘、茶杯、烟灰缸、文具等等,全部撤掉,以防万一。两位科长在机动队员的协助下,熟练迅捷,在几分钟之内,就调整就绪,完成了“战场准备”。
此刻已是晚上7点20分了,我快步走到怀仁堂大门外去看看情况。刚迈出门槛走下台阶,就看到一辆大型红旗车开着微灯,正徐徐驶进中南海西门,瞬间便停靠在怀仁堂门前。叶帅下车后,手搭车门,泛泛地扫视了停车场,精神矍铄,步履稳健地走向怀仁堂。
“叶帅到了。”我在大门前向叶帅饱含敬意地说了一句。
叶帅停步向我看看,像往常一样面露微笑:“东兴同志呢?”
“他在正厅外间。”叶帅一边听我回答,一边走上不高也不陡的石阶,经怀仁堂大门,沿着东侧休息室走向正厅。
汪东兴见叶帅进来,紧走几步,在正厅与礼堂的结合部,同叶帅一边握手一边说:“叶帅,请放心,按照预案,我又检查了一遍,一切都落实到位,定会顺利完成计划。”
叶帅在礼堂柔弱的灯光下,环顾着四周,一切井然有序,他沉默片刻,若有所思地说:“这是背水一战呐!‘摧其坚,夺其魁,以解其体’,指望的就是顺利取胜哟!”
汪东兴微微点头,充满信心地答话:“打好这一仗,我们是有把握的!”
晚上7点40分,华国锋副主席从中南海北门进来,车停在游泳池后,走进怀仁堂正厅。他见叶帅、汪东兴都在,没有寒暄,直截了当地问:“东兴同志,一切就绪了吧?”
汪东兴痛快地说:“可以说是万事俱备。”接着他又把刚才检查的情况简述了一遍。华、叶、汪三人站成一个品字形,时而挪动几步,时而停立对视,倾心攀谈。
汪东兴看看手表,对华、叶两位副主席说:“现在是7点45分了,请你们‘入席’就座吧!”他们三人迈着稳健的步伐,一起进入正厅。华、叶分别坐定后,汪又指指正厅的东南小门,加重语气地说:“王洪文、张春桥他们就从这里进来。”
接着,汪东兴又转身面西:“我的位置就在这排屏风后面。武健华在正厅现场,他可以里应外合。”
晚上7点55分,隐隐听到从怀仁堂入口处传来不高的话音和橐橐的脚步声。我顺着东休息室的长廊向南瞧去,只见王洪文刚转弯向北走来,我飞速地分别通知华、叶、汪。突击王洪文的队员,虎视眈眈,设伏于门内两侧,进入临战前的紧急状态。
王洪文仍是往常的着装习惯,上身穿一件制式军上衣便装,下身着一条笔挺的藏青色西装裤,皮鞋锃亮。左手提着一个文件包,挺胸直背,趾高气昂地走向大厅。他看上去毫无戒备地走进了小门,向华国锋、叶剑英望了望,还没来得及吭声,便被两眼射光、威武凶猛的突击队员霍际隆、吴兴禄从左右两侧,饿虎下山般地扑过去,两双强劲有力的大手紧紧地钳住王洪文的两臂,一手压下他的肩胛,一手抓起他的手腕高高提举,形成了低头哈腰的“喷气式”。这迅雷不及掩耳的突击,使王洪文一时昏了头脑。他脖颈胀红,扭动着不太灵便的脑袋,急促地喊了两句:“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拼命地扭动着双臂,蹦跶着两脚,竭力妄图挣脱。霍、吴由两侧加大力度,李广银、王志民从背后狠狠抓住他的腰带,使王洪文的两脚踏空,无力可施,牢牢地被禁锢在离华国锋、叶剑英5米左右的正面。华国锋面对王洪文并庄严地宣布:“王洪文,你不顾中央的一再警告,继续拉帮结派,进行非法活动,阴谋篡党夺权,对党和人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中共中央决定,对你实行隔离审查,立即执行。”
话音刚落,王洪文就被行动小组扭离现场,在正厅东饮水处,一副明晃晃的铐子,咔嚓一声,反背卡紧了他的双手。就在上铐的那一刹那间,他如梦初醒,无可奈何地道出了一句实在话:“想不到你们这样快!”由此也反证了中央提前处置“四人帮”的正确决断。
在东饮水处小门,把王洪文押上早已准备在怀仁堂东院的红旗轿车。驾驶员是精明干练、善于处理复杂情况的尚占良。置王洪文于后座中间,左右仍由霍、吴掐住他上了铐的双臂。王志民坐在二排副座,将王洪文夹在当中。组长李广银坐在司机旁的指挥位置上,几分钟之内,王洪文就被拘押到隔离室内。
晚上7点58分,正当在场外隐蔽处为王洪文上铐子的时候,张春桥已跨入怀仁堂大门。他习惯性地沿着东侧走廊,由南向北心事重重地缓步走来。他像往常一样,穿了一套半新不旧,看上去还合身的灰色中山装,脚踩普通的黑色皮鞋。左腋下夹着一只鼓鼓囊囊的文件包,右手不时地将文件包向上撮动着。他不苟言笑的面孔绷得紧紧的,两只阴鸷冰冷的眼睛,仍然流露着他那刚愎自用的神气。他没有环顾左右,凝视前方,大模大样地迈进了正厅。他迎面看到正襟落座的华国锋、叶剑英,立即感受到寒峭袭人的气氛,这只诡谲的狐狸,紧锁着眉尖,全身一怔,踯躅不前。 预伏在小门两侧的突击队员纪和富、徐金昇,跟进在后的蒋廷贵、任子超,怀着强烈的使命感,张臂曲腿,快速夹击,三下五除二就使不堪一击的张春桥泥塑木雕般呆立在华国锋、叶剑英面前。
华国锋严正地向张春桥宣布了中共中央的决定。决定全文,除了改换名字为“张春桥”外,其他与对王洪文宣布的别无二致。
张春桥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任凭行动小组摆布。他像王洪文一样,戴上铐子被押解上车,送到地下隔离室。
张耀祠和我带人去春藕斋宣布中央隔离江青的决定

汪东兴风趣地面向华、叶两位副主席:“这两个人跟我们合作得不错啊!准时来,按时走,很听指挥嘛!”
华国锋面带笑容地说:“老人家不是说过嘛,宜将剩勇追穷寇!我们要打一个完全彻底的歼灭战!”
说话之间,服务科副科长孙振发用茶盘托上碧绿清香的龙井茶,一一送到华、叶、汪面前,紧张的时刻,一杯浓茶,一块热毛巾,对消除疲劳,振奋精神,极有帮助。
我急促地对汪东兴说:“我和张耀祠同志现在就到春藕斋去了!”
汪东兴说:“去吧!有什么问题随时同我联系。看国锋同志、叶帅还有什么交代?”华、叶表示没有意见。
我一路小跑地离开怀仁堂,就在丰泽园后门警卫值班室停下。室内空无一人,我意识到毛远新的问题还没有处理完。急忙经过菊香书屋门前往颔合堂走去,只见毛远新两眼直视地坐在正厅一把椅子上,张耀祠在宣布中央对其监护的决定后,下掉了毛远新随身携带的手枪,正在训示他必须老实服从管理规定。
我从侧后轻声地对张耀祠说:“时间很紧了,我们走吧!”
他回头看到我,又向站在一边的李连庆低声交代了几句,我们俩就迅速出了丰泽园后门,并肩直奔春藕斋。行动小组的高云江、黄介元、马盼秋紧随其后。三辆轿车也徐徐开进春藕斋东侧广场。
我们直接进入春藕斋前厅。这里是秘书、警卫、医护、司机聚会和休息的地方。我们到达时,他们有的在聚精会神地看书,有的在弯腰捋袖洗衣,有的前倾后仰地玩扑克。看到我们来此,虽然不明原委,但都是几乎天天见面的熟人,既不生疏,也不紧张,一一都咧嘴微笑。
张耀祠跟在场的工作人员笑嘻嘻地说:“在吧?(指江青)”大家都会意地点点头。
与此同时,我把为江青开车的老申叫到一边:“请你把停在门前的车,马上开回交通科!”又面对开着保险红旗轿车的史友令说:“你把车停靠在门前明廊上车处!”他们都一一立即照办了。接着,我告诉原来在江青处工作的警卫参谋周金铭:“小周,你前面带路。”我确知,晚饭前,汪东兴已经给周金铭透了一点“风”,小周心里有数。回转头,我又对站在我们身后的女护士马晓先说:“你也来!”室外应该准备的事情安排就绪后,张耀祠和我及行动小组不动声色地推门进抵春藕斋正厅。
一进门就见江青面东背西坐在沙发上。身前摆着一张长方形石头的办公桌,桌上铺垫着白色的桌布,摆放着台灯、茶盘、茶杯、各类办公文具,还有几份文件。膝盖部位盖着一条小方毛巾被,脚底蹬着一块专门制作的垫脚板,地板上铺满厚厚的墨绿色羊毛地毯,房间周围摆放着几个书橱和铁皮文件柜。天花板上正中吊着一盏形似花瓣曲伸的大型玻璃顶灯,放射着金黄色的灯光。
行动小组的成员进屋后,迅速从左右两侧和沙发背后,把江青围拢在一个半圆形的中间。江青仍然坐在那里,一张愠怒、凶狠、可憎的脸上,显现忐忑不安的惊惧。瞬时又故作镇静,木然地抬起右手,扶了一下眼镜,侧着头面向张耀祠和我,声音带有一点颤抖,“你们要干什么?”她首先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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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1-29 23:37:32 | 显示全部楼层
相爱相杀的大坏蛋--康生(下,图片拷贝不过来略)

原创: Vitoyzh  给姑娘卸个妆  1周前
前两篇说完了康.生同志的“才”和“功”,可是要知道那个风起云涌的战斗年代,革命阵营里面有才和有功的人一抓一大把。但是很多人都倒在了路上,没能坚持到最后。用一句时髦的话说那就是“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有的人牺牲了,有的人投降了,有的人莫名其妙消失了,还有相当一部分在内部斗争中被杀了。而且说起来有点不可思议,我党对付起自己人来比对付敌人更狠,自己人杀的自己人比敌人杀的还要多。

其中最狠的一件事是1931年的富田事件,苏区的肃反委员会主任李韶九,按照领.导指示,处决了红二十军从军长到副排长的全部700多名军官。这绝对可以说是人类史上最狠的窝里斗,比斯大林的肃反还厉害,最后李韶九也被灭口。根据党的正式文件说明,此后短短两年间,光是江西苏区,就处决了超过十万的“AB团”、“改组派”和各类所谓的“党内不良分子”。把老蒋都看得目瞪口呆,要知道所谓的“独夫、民贼”蒋介石在位那么多年,可基本上没有杀过几个自己人。

被灭口的富田事件执行者李韶九

扯远了,也就是说当时的革命者除了要担心国民党的追捕和围剿以外,还要对付残酷的党内斗争。而康.生同志是怎样做到平平安安终老一生的呢?让我们从他的身世讲起。

康.生原本的名字叫做张宗可字“少卿”,出生在一个青岛的书香门第,祖父就是前朝进士,从小就受到良好的国学教育。张宗可同学从小就是个大学霸,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无所不通”四个字并非虚言,这在日后执掌文化思想战线的时候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年轻的张宗可

有意思的是,16岁的宗可同学居然混起了黑社会,学会了使用刀剑和散打搏击,这又为他日后当上“红队”首领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他老爹看着儿子这样一个好端端的有为青年居然混成了古惑仔,气不打一处来,就把他送到了德国传教士卫利姆办的青岛礼贤中学读书。

舞刀弄棒的古惑仔

在这里不得不说一下这个德国人卫利姆,他是中国通,德文版《易经》的翻译者。可以说张宗可是他最得意的弟子,而张宗可在日后的谍报工作中就使用《易经》的内容作为电文密码的关键词(老外喜欢用《圣经》)。

礼贤中学(现青岛九中)

在礼贤中学这三年里,张宗可同学主要学好了《易经》和德语,说起来也算是中外兼修。中学的第二年,宗可同学和一个姓陈的乡下女子结了婚并生了个儿子。毕业后张宗可在诸城当起了小学老师,这时候女主角就正式出场了。

女主李.云.鹤同学的母亲曾经在张宗可家做仆人,这是可以确定的(最早出现于早期我党的高级领导人王.稼.祥的遗孀朱仲丽整理的回忆录)。而有才有妻的富家子弟与佣人女儿之间的故事古往今来几乎都是一个套路:多才多艺的少爷喜欢上了年轻漂亮的下人,这似乎理所当然的事情。虽然云-鹤只有14岁,可是别忘了,刚遇上郭靖的黄蓉和刚遇上宝玉的黛玉也都是14、5岁的年纪。

年轻的李云鹤

根据六十年代一些苏联官方的文件显示云.鹤曾给一个王姓地主当过一阵子小妾,后来宗可老师对云-鹤一见钟情,就把云-鹤从王地主手里抢了过来。这种说法有点勉强,但也并不是空穴来风。至于这两人之间当时是否存在“爱情”很难判断,我本人倾向于“有”。而且从后面几十年的种种迹象表明,这绝不仅仅是春心萌动的少女对有才青年的仰慕而已。这样的感情结局当然是老太爷棒打鸳鸯谱,两人各奔东西了。

没过多久,张宗可甩掉了乡下老婆,离开了小小的诸城前往上海,追随周恩来投入了轰轰烈烈的大革命,并成为了大名鼎鼎的中共特工首领。而李-云-鹤则凭借美貌与聪明进入了山东省话剧团,成为了一名演员。

李.云.鹤经过一番辗转,最后也来到了上海发展,成为了当时红极一时的影星。坊间传言是因为当时她的情人(一说是老公)-青岛大学地下党的领导之一俞启威告诉她:上海党中央周恩来手下有个厉害的特科领导人是山东人,而且从各种同志们的描述当中她就觉得很像老相识(hao)宗可老师。后又恰逢俞启威被捕,她就隐姓埋名跑到了上海,一来是为了谋生,二来我猜想也是想碰碰运气看能否找到老熟人。

俞启威(黄敬)

巧合的是云.鹤同学是1933年7月到的上海,宗可老师(这时应该叫中央特科赵容科长)也是这个月底撤离上海的。有谣传说是因为赵科长的夫人兼助手曹轶欧听说有一名漂亮的山东地下党员执着地到处打听且想见一见大名鼎鼎的“红队”首领。几番查证,果然是老公的老相识(hao),赶紧盯着赵科长立即跑路。于是李.云.鹤同学和张宗可老师就这样擦肩而过鸟!

可是四年之后两人之间的又一个巧合发生了:1937年抗战爆发后不久,宗可老师,不,现在应该叫Constantin同志(叫“康斯坦丁同志”或者“江诗丹顿同志”都可以,反正简称都是“康.生”)回到了阔别4年的党中央。不过这次不是上海,而是延安。也不知道是不是云.鹤同学听说了宗可老师也回到了国内,总而言之他们就是几乎同时到达了延安。

延安时期的康.生

而此时,云.鹤同学,不,现在应该叫“影星蓝.苹女士”因和新婚的老公唐纳离婚的事情闹得心力交瘁。What?新婚的老公?对!你没看错,确实是与“新婚的老公”离婚。想结束一段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启一段新的感情(或者resume一段旧情),怀着对新生活的向往,蓝-苹女士把目光投向了革命圣地延安。

影星蓝苹结婚照

要知道那时候从上海去延安可不象现在买张机票就过去了,通过各种严格的政审后一路上还要经历风餐露宿,十分艰难。Anyway,蓝.苹女士历经千辛万苦,终于于1937年底来到了延安。这一次,任何人都无法把她赶走了。

马背上的蓝苹

再相逢的时候两人已经无法象十多年前那样卿卿我我了,一个是手握生杀大权的情报机关首脑,一个则是失婚落魄的上海戏子。这时蓝.苹面对的再也不是宗可老师那土不啦叽老实巴交的乡下老婆,而是精明能干心狠手辣的情报部曹科长。更有意思的是蓝.苹作为文艺青年选拔进入中央党校学习的时候,曹科长就是她的班主任!哈哈哈哈!

中共情报部曹科长

说实话,在这种情况下,笔者不大相信江诗丹顿同志和蓝.苹小姐之间还能有什么实质性的交往。但是感情的东西谁也说不清楚,一个男人真的喜欢上了一个女人,但是又碍于现实无法公开相处的话,为她的生活或者前途作一个好的安排不失为是一个负责任的做法。俗话说: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善于审时度势的江诗丹顿同志非常有创意地把“安顿好老朋友(qing ren)”和“安排好领.导生活”两件事情“有机地”结合了在一起。江诗丹顿和领.导之间可以说是“英雄识英雄”,英雄都爱什么呢?不外乎两样:宝剑和美人!而此时的江诗丹顿同志无疑就是领.导手中的宝剑;领.导缺的是什么?美人啊!!!

英雄美人

我们可以参考领.导的秘书师哲回忆录中的一段话:我回国不久,康.生就同我讲:在中国要搞好社会关系,建立友谊,有两个法宝:一是教书,当教员,可供桃李满天下。中国人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学生自然要拥护你,不像苏联人师生关系淡薄。二是当月下佬,为他人介绍老婆。

于是江诗丹顿同志就安排蓝.苹去窑洞里照顾领.导的生活起居,要知道江诗丹顿同志是直接负责党中央保卫工作的,没有他的同意和安排,任何人不可能接近领.导。按说如果只是想给领导找个保姆,勤快的陕北老妈子多的是,为什么要安排一个年轻漂亮的电影明星去?可见去领.导窑洞也不是单纯为了叠叠被子洗洗衣服而已。

窑洞里的英雄美人

英雄和美人之间的故事就顺理成章地发生了。在英雄的建议下,美人的名字正式由“蓝.苹”改名为“江.青”。这个“青”字意为“青出于蓝胜于蓝”;而为什么要取姓“江”呢?似乎没有人想过,那就让作为广东人的笔者来开个脑洞吧!

在民国时期,是没有汉语拼音的,国人用的是威妥玛式拼音。特别是人名的翻译,都基本上以广东话为标准而不是像现在以北京话为准。例如“蒋介石”以前并不是翻译成“Jiang Jie-Shi”,而是“Chiang Kai-Chek”,为此有个清华的教授还翻译成了“常凯申”。威妥玛(Thomas Wade)式拼音里“康”和“江”的发音与“Constantin”的第一个音节“Con”几乎一模一样。而广东话“康”和“江”连在一起读听起来就很像“Hong Kong”。其实蓝.苹最初的目的地并不是延安,而是香港。哈哈,这又是一个巧合,或者说猿粪吧。

这下好了,康部长给领.导介绍了老婆,而康夫人则是领.导夫人的老师,两样都占全了。从此,无论政治环境多么复杂险恶,康部长都顺风顺水!

按说江诗丹顿同志和领.导夫人的故事应该到此为止了吧,不,故事才刚刚开始!

志得意满的男女主角

根据夫人秘书杨银禄的回忆:在延安期间,两人的互动远远超过了普通朋友-当然,两人之间本来就不是普通朋友。领.导夫人一生给两个人打过毛衣,一是领.导,另一位就是江诗丹顿同志。读者们想一想,女生给异性织毛衣这样亲密的事情,除了给老公、儿子、兄弟、老爸以外还有谁呢?

在几乎所有的史料中,领.导夫人都是骄横跋扈,不可一世且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就算是对林和周,也经常找机会打击一下。可是对于康.生同志,则完全不同。郑重声明一下,以下均是根据身边工作人员的回忆举的几个例子,各位可以在任何公开的官方网站查到,不需翻墙,绝无造假:

一是在称呼上。领.导夫人称呼康.生,无论当面还是背后,或者是文字称呼,从未有人听到和看到她称“康.生”,总是称“康老”。而且领.导夫人经常对人说“康老是我最好的老师”;而康老师也说“江青同志是我最好的学生”。多年以后领.导夫人自杀时留下的遗言是:主席,我爱你,您的学生和战士来看您来了。要知道,能让领.导夫人以学生自称的就只有这两人了。

相伴左右的师生二人

二是在态度上。领.导夫人在我们工作人员面前从未讲过康.生的坏话。有时不高兴了,实在忍不住了,想跟周围的人说说她内心的话,话刚露头,就立即收了回去。

三是在看电影上。领.导夫人喜欢看电影是出了名的。在钓鱼台17号楼放映室里存放了上百部影片,这些影片如果没有领.导夫人的批准谁也取不走,但康.生除外。

领.导夫人请康.生陪看电影,他如有特殊情况不去看,领.导夫人对康.生没有任何不满的表示。领.导夫人通知春.桥、文元看电影,他们如果没有充分的理由不陪她,她会不高兴甚至表示不满,有时还会拿他们是问。

四是在生活上。后来康.生身体不好,领.导夫人为了使康.生吃东西,就叫厨师做了几样好吃的小点心,亲自送到康.生住地,端到他的病床前劝他吃。她当着康.生的面先吃了一小块点心,并说:“好吃好吃。”康.生见领.导夫人吃了,也跟着吃了,领.导夫人高兴地笑了。得知康.生不喝水,领.导夫人就叫人泡好茶,自己先喝一口,再递给康.生,康.生就喝了。为了使康.生高兴,领.导夫人前后几次给康.生送去鲜花,表示问候。有一天,领.导夫人亲自开着红旗车给康.生送鲜花,因为驾驶技术不过关,还差点出了车祸。

OMG!喂饭!送花!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啊?这不是眼下小年轻们谈女朋友常用的招吗?原来已经是老套路了!


想起前阵子吉林建筑大学的一则告示:禁止食堂互相喂饭!这源头敢情是要惩治反革命集团首犯啊:)

在“文革”期间,二人亲密无间、配合默契,基本上想整谁就整谁,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可是到了1975年底,康老行将就木的时刻,剧情来了个180度大反转。他突然毫无预兆地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找来唐闻生、王海容这两位在领.导身边工作的年轻人,揭发了夫人和她的手下春桥年轻时曾叛变的历史。不管是当局者还是后人无不为之愕然,好端端怎么会突然翻脸了?而且“历史问题”和“叛徒”不管在当时还是在现在都是非常严重的指控,一旦被认定是一定会被彻底打倒且置于死地的。

领导的晚年亲信王海容

这里有几个疑点,用常理是难以解释的:

首先为什么康.生找来两个毫无资历的年轻人说这样重要的事情而不找党内其它元老或者他自己的亲信下属呢?

其次那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而夫人经过十年的发展,权势正盛,此时得罪她也就是向领.导的最后权威发起挑战和质疑,和夫人决裂就无异于和领.导决裂。有什么好处吗?康.生那样绝顶聪明的人,一辈子紧跟领.导,并且没有出过大差错,为什么要选择在临终之际做这样的事情?他疯了吗?

对于康.生的揭发,领.导的态度怎样呢?领.导说:“这件事我知道,领.导夫人跟我讲过。”(纪希晨《史无前例的年代》,第657页)后来的事情就是,夫人仍当她的政治局委员,春桥则由领.导提议,兼任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主任。

有人说这是康.生看到了领.导对夫人及其团队的不满,于是发起了人生的最后一次政治投机,我觉得这样的论断毫无道理:人家两夫妻几十年的感情加上政治上的盟友怎么可能让你这么一个快死的人几句话就挑拨了?而且那时候也没有什么过硬的证据,都是嘴上说说而已。照我说,那是康.生这辈子为领.导夫人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晚年康.生

以下是笔者充分发挥想象力,大开脑洞编造了一段小故事。
让我们把场景穿越到某朝乱世吧:

重臣张阁老已自觉大限将至,他一生纵横捭阖,杀人无数、树敌无数、历险无数,总算也是平安得个善终。心中牵挂唯有贵妃一人,主上年迈且同样时日无多。朝纲不振,危机四伏:元老派虎视眈眈,而贵妃羽翼未丰。主上驾崩之后一番厮杀在所难免,如何能保全贵妃安然无恙?苦无良策,这实在是让他寝食难安。

因太子早夭,主上只得从大将中挑选储君。然前储君林氏身死名裂,余党尽诛,虽令人不寒而栗,但斩草除根与秋后算帐乃是本朝祖制。自己开罪于各元老重臣,结怨太深,倘若死后元老派掌权,必被掘坟鞭尸,党羽必遭清算,贵妃亦必不能幸免。为今之计,只有兵行险招,挥剑刺向贵妃,与贵妃决裂。“敌人之敌必为友”乃是本朝惯例,前储君死后与其为敌之各派系权臣纷纷起复委用。若与贵妃树敌,日后若元老派掌权或许能因此而放贵妃一条生路。

张阁老与李贵妃一生惺惺相惜、患难与共、风雨相随,岂料临终之际却要做此无奈之举。朝中重臣个个老谋深算,若找个老臣行此险招必被识破;莫如利用一二纨绔子弟昭告天下以表明与贵妃势不两立。张阁老这看似临死倒戈的不义之举,细细想来,其实煞费苦心,可谓相爱相杀!

奈何事与愿违,阁老死后不久主上驾崩,元老派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翦灭贵妃一党。新主圣明,洞若观火,并未立即将阁老立即鞭尸。而是先将贵妃盖棺定论,然后秋后算帐将阁老尸骨移出忠烈祠,再踏上千万只脚让其永世不得翻身。呜呼,人算不如天算,阁老用心良苦却成空,九泉之下必不得瞑目!

以上故事纯属笔者臆想,请诸位不必当真,权当是听了个瞎编的故事罢了。

讲完了宗可和云-鹤一生的相识、错过、别离、相聚、相望、相助、相杀,除了“长相守”之外,男女之间的一切还有什么没有经历过?两人一生无数的“巧合”让他们的命运交织在一起。笔者是不大相信“巧合”这码事的,如果真有,那也就是一次两次才叫巧合,无数次的交集大概就不能叫做巧合了吧?!真要那么说,那也只能说明是极深的猿粪了!


对于女主来说,这一生对男主的期待、仰慕、欣喜、感激、叹息、伤感想来不能用三言两语表达,那就让我用一句台词来结束本文吧: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踏着七彩祥云来娶我,可我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这结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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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12-22 10:55:08 | 显示全部楼层

真正服务于人民,不能以左派自居

我们学生编辑认为:
      毛主席说:时势演变起来,‘中间路线’会分化。又说:我是中间派,中间偏左。通过中国共产党一路走来的历史经验,之所以中间偏左的意义就是要代表大多数人的利益!
      真正服务于人民,不能以左派自居,而是要为实现党的初心实干。这样就能理解习主席的纪念改革开放四十周年纪念日的讲话精神。
      学生们学习阅读毛主席著作、年谱等,我们的体会是中国共产党是领导核心,为大多数人服务是毛泽东思想的精髓。站在这一立场上考虑。一些人以个人意愿辨析社会的走向,这些人最终导致不是左倾,就是右转。纪念毛主席诞辰125周年,最好的方式就是促进扶贫一个也不漏真落地。干实事!少空头评头论足。
      老同志退休后给我们讲历史故事,回顾往事都是这样的。文革初期一开始就是一群逞能左派,如聂元梓、蒯大富、广西造反派等等。到了六四所谓左派言论也是自以为是、目中无人、形左实右,那些只顾眼前自己的利益不考虑别人的感受的事,例如一些人诸如法国黄马褂为自己的诉讼,他们不用法律却以乱求私利的行为,都是打着红旗谋小利说穿了不是真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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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2 22:06:45 | 显示全部楼层
美国罗斯·特里尔在他写的《毛泽东传》说:毛泽东对刘少奇的不满,在“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上凸显出来[7];这是一场在农村提高政治觉悟的运动。毛泽东主持制定了《中共中央关于目前农村工作中若干问题的决定(草案)》,即以阶级斗争为主旨的《十条》草案,跟他自己在1962年提出的激进思想一脉相承。刘少奇以较温和的态度看待社教运动,认为它是一场在英明的中共密切领导下反对腐败和行政管理不力的运动。
     《十条》第二和第三个修改稿出来了,加进了彭真、邓小平和刘少奇的很多重要意见。有些低层官员开始纳闷:社教运动是否只是一个政治足球,在毛泽东和抗拒他的较为温和的领导人之间踢来踢去?毛泽东认为,第二稿和第三稿形左实右。他在1965年初出台了新的草案——扩大成《二十三条》——明显地把矛头指向刘少奇:“这次运动的重点,是整党内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毛泽东补充说:“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有在幕前的,有在幕后的。”
       刘少奇不肯支持这个《二十三条》。毛泽东决定搞掉他。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理想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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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2 22:15:49 | 显示全部楼层
     美国罗斯·特里尔在他写的《毛泽东传》说:有一段时间,邓小平多少认可了毛泽东文化革命的思想。刘少奇则很固执,很有尊严地选择宁愿下台,也不支持他认为是错误的观点。
    没有任何证据显示,刘少奇曾试图把毛泽东从第一把交椅上赶下去。真相是,刘少奇把毛泽东看作中共的主席,而不是皇帝。
    这两个人在大的观点上有分歧。刘少奇不像毛泽东那样看重农民对革命的贡献。他像天主教徒相信教会一样相信党的权威,不像毛泽东那样热衷于邀请群众批评党。*他的性情是喜欢以有条不紊的步骤办事,而不是像毛泽东那样喜欢波浪式地发展经济。
     刘少奇没有毛泽东那种根深蒂固的民族主义,他对苏联的各种缺点也不像毛泽东那样看得那么重。很难想象毛泽东会使用从刘少奇的嘴里自然说出的国际主义形式的语言:“中国共产党是世界共产党的一个优秀支部。”
     最大的差别在于刘少奇身上没有那种“猴子”气。他不具有毛泽东以倾斜的视角看事物的地习惯。他不像毛泽东那样把生活看作永远处在流变之中并从中获得乐趣。
     在刘少奇看来,历史是向上的扶梯。在毛泽东看来,它是个波涛汹涌的海洋。对刘少奇来说,社会主义是门科学,要以理智的步骤加以追求。对毛泽东来说,社会主义是一种道德,不允许在最后的胜利中被扭曲。
     然而,这些差别并没有妨碍他们极为成功地在一起工作。(毛泽东在讲话中常常用“少奇”这个称呼热情地提到刘少奇,这在毛泽东提到同事时是罕见的做法。)只是“文化大革命”时期的毛泽东,才觉得刘少奇不能容忍。
     毛泽东和刘少奇的分裂,在非斯大林化时就开始扩大了。毛泽东对来自莫斯科的冲击的最终反应,是决定找到一条走向社会主义的中国道路,即使它不再是一条马克思主义的道路;这让固执地抱着正统不放的刘少奇落在后面,只感到对猴王的胡闹不理解。
     回想一下当初毛泽东是如何反对赫鲁晓夫攻击斯大林的:斯大林的行为“有时代的烙印”;作为赌注的,不仅仅有斯大林的名声,而且有共产主义运动的权威。
     刘少奇的行为同样有时代的烙印。他的名声难以与他在其中起了如此突出作用的运动相分离。
     但是毛泽东丧失了集体意识。他远不像以前那么关心以刘少奇为主要支柱的权威大厦。
     像政治上总是出现的情况那样,一些具体的争议问题强化了总体上的政见分歧。在60年代初期,刘少奇不像毛泽东那样愿意提供对外援助,或通过对“民族解放运动”做出巨大的承诺而打第三世界这张牌。[46]达到高潮的可能是,两个人在如何开展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上闹翻了。但是,如果不是这些问题,也会是其他问题。
    刘少奇表现倔强。如果刘少奇像周恩来一样有杨柳般的柔韧性,分裂或许能得到遏制,但是他没有。1966年4月底,毛泽东已经开始挥起鞭子进行新的冒险了,而刘少奇在对一批阿尔巴尼亚人讲话时,没有一次提到“文化大革命”这几个字,甚至没有提到“毛泽东”!
    刘少奇进行反抗最极端的一步,是他典型的组织观念:他试图召开一次中央委员会全会,重新审议毛泽东的“文化大革命”。但是,1966年不是党的规章条文能够胜利的时刻。
     毛泽东贴出他的大字报以后不久,就开始认识到事情的进展不对头。他承认了这一点。他或许喜欢这种混乱——他1966年8月说应该允许混乱继续下去——然而他和任何别的人都不可能对随之而来的伤亡和破坏感到高兴。
     “运动来势很猛,我也没有料到,”10月份他向中央委员会承认道,“所以你们有怨言,也是难怪的。”  
     到1966—1967年冬天,不断发生的事件对毛泽东的打击就像闪电劈向一棵树一样不可预知,“文化大革命”变成对一系列这类事件做出的就事论事的因应。当1968年到来时,它已经变成一种救援行动,尽管使用的仍然是好斗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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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1-9 23:59:44 | 显示全部楼层
1954年,江青到杭州探望当时住在那里研究起草新宪法的毛泽东。其间忽然收到一封匿名信,信的内容主要是警告江青,党的七届四中全会已开过,要开始审查干部了,江青你的历史是堕落的,我已写材料交中央组织部,你要好好交待等。江青把信交给毛泽东,称这封信是反毛的。毛泽东当即找来公安部长罗瑞卿,指令设专案侦破。这说明毛是信任江青,而不允许别人说三道四的。这里附带说一下,这个匿名信专案一直到1961年才破案。写信者竟是曾任中央政府秘书长、全国人大副委员长的林伯渠的夫人朱明。“专案组询问朱明,她很痛快承认下来,很快服安眠药自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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