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煎何急 早就该不看美国眼色修复中朝社会主义睦邻关系

焦典

刘佳：刘云山访问朝鲜能带回什么

联合早报

2015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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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政治局常委刘云山要去朝鲜了，外界猜测已久的中朝“高访”终于大幕开启。刘云山去朝鲜干什么，带去了什么又会带回什么？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放眼看看今天的东北亚，不妨猜测一下刘云山能带去什么？

刘云山能带去的，应该是中国对朝鲜半岛的关注还有礼貌。毕竟韩国总统朴槿惠登上了天安门，中朝之间作为老盟友，在朝鲜劳动党成立70周年大庆之际，中国不能连人都不派过去。刘云山访问朝鲜是对崔龙海访华出席抗战胜利纪念活动的回访，也是对中韩友好的一种平衡。

刘云山访问朝鲜有两点须要注意。一是刘云山的身份，二是出访的时机。

刘云山是党内分管意识形态的干部，他去朝鲜除了因为他比较了解朝鲜外，也凸显了中朝关系中，中国的一个重要考虑，就是意识形态因素。毕竟中朝都是社会主义国家，从政治安全的角度考虑朝鲜问题是中国处理朝鲜问题的重要角度。另外，朝鲜大庆是建党纪念日，中国派出了分管意识形态的干部前往，也可凸显此次访问只是党际交流，而非国际交流。避开中朝之间的纷争，也可以降低国际社会的干扰。

至于出访的时机则更加明白，朝鲜劳动党建党纪念日，同时还是习近平总书记访美归来的日子。因此，刘云山的访问可能会带去几样东西。

一、是中美对朝鲜半岛问题的共识。习奥会肯定谈及了半岛问题，中美首脑对朝鲜交换意见，刘云山必然会将结果转达。

二、中国的妥协。中国此次主动对朝鲜伸出橄榄枝，与其说是大度，不如说是妥协。中国不会放弃对朝核问题的反对，但可能会放松批评的调门，换取朝鲜对中国的友好，及中朝双方的互信。

三、中国对朝鲜新一轮的援助，当然这是建立在中朝之间达成共识与默契基础上的。

刘云山能带去的大概只有以上几种，那么金正恩想要什么？

金正恩想要的非常简单。首先是中国的安全保障，朝鲜对中国的援助其实并不是那么缺乏，因为朝鲜的经济具有很强的自主性，虽然水平较低，但是体系完备，朝鲜可以在孤立的环境下生存很长时间，因此朝鲜更想要的是中国的安全保障。而中国在很长一段时间，弱化了中朝之间的军事同盟关系，引发了朝鲜的不安，因此中朝互信也受到了很大的损伤。

其次，与美国的接触。中国还没有能力建立自己的世界体系。因此朝鲜想搞改革开放，必须做通美国的工作。朝鲜想调动中国与美国制造接触的机会。

最后，朝鲜希望中国能建立自己的国际政治经济体系，并能搭上中国的便车。朝鲜认为中国经济已经是世界第二，但是却没有苏联一样的“霸气”。所以朝鲜希望中国能建立一个以中国为核心的世界政治经济体系，并和中国建立一种类似于美国和以色列一样的关系。

最后，刘云山能从朝鲜带回什么？

中国无法给朝鲜安全保障，因为中国不论从经济还是道义上都没有能力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周边秩序。亚投行和“一带一路”战略还只是摸索中。相比于政治与政府间合作色彩浓厚的亚投行，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无疑更符合人类社会发展的未来趋势，而且视角与格局更加宏观。这表明中国在塑造国际秩序方面依旧存在短板，说到底，中国依旧是一个落后的国家，中国还不能带领世界开拓未来，不论是亚投行，还是自由贸易区的试验，中国依旧是在追赶“世界先进”。

因此，打造一个“中国秩序”短期内还无法完成，给予朝鲜安全保障和重申中朝军事同盟，恐怕中国还不敢做。但中国可能会在经济合作领域给予朝鲜更大的便利，比如承揽朝鲜的一些项目，协助开发朝鲜的港口和铁路，允许朝鲜与中国企业之间扩大经济合作等等。

另外中国虽然无法认可朝鲜的拥核地位，但是可能会劝说朝鲜保持克制，因此朝鲜肯定不会放弃核武器，但是会回报中国一定的核克制。

刘云山能带给朝鲜的非常有限，能带回来的也不会太多。除了能带回“中朝友好”外，最大的可能性是用援助与劝说换来朝鲜的核武克制，另外也许还会收获一些中朝之间的经济合作项目。刘云山访问朝鲜是对中韩接近的一种平衡，此次访问符合中国的半岛平衡战略，无疑会对缓和中朝关系起到良好作用，但是中朝之间实质性的分歧依然存在，中朝关系历史性进展很难突然到来。

作者是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馆员

焦典

彭念：中国的朝鲜半岛政策发生大转变？
联合早报  2015年10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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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诸多分析认为，中国的朝鲜半岛政策出现重大转变，朝鲜半岛出现中韩火热、中朝冷淡的失衡战略格局。笔者认为这一判断有失客观。

中国与韩国的热络关系仍聚焦在经济往来以及联合应对日本的外交层面。对于认可韩国版的半岛统一计划，扩展与韩国的防务合作，中国仍有所顾虑。此外，中国也并未疏远朝鲜，而是在划定底线的同时，加大接触力度，积极寻求塑造朝鲜的行为取向。

金正恩的平衡策略　

金正恩上台之后，在处理对华关系方面表现出一定程度的反抗，反映出他对过度依赖中国，以及随之而来的有可能丧失决策自主权的恐惧感与不满。他上台之后，不仅处决与中国保持紧密联系的张成泽，还在国内禁播中国电视剧。金正恩未能赴华参加阅兵式，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他不太想通过参加中国举办的大型国际活动宣扬中朝传统友谊，增加中国元素在朝鲜的传播力。此外，2014年底，金正恩派遣外交高官出访美俄以及欧洲国家，掀起一股外交攻势，也是出于减轻对中国过度外交依赖的考虑。

不过，在试图削弱对中国过度依赖的同时，金正恩也在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微妙的平衡，避免给中国造成金正恩反华的印象。毕竟朝鲜对外贸易约80%来自中国，中国也是朝鲜目前最重要的外交伙伴。金正恩上台之后，尽管没有亲自出访中国，但在中国所举办的重要活动中，他均派遣重要高官出席。他还适度通过宣扬中朝传统友谊来维系与中国的关系。比如，金正恩在朝鲜修建中国已故领导人毛泽东等人的蜡像。

在“9.3”阅兵式之前，金正恩不仅亲自赴中国志愿军陵园吊唁，还公开称赞中朝传统友谊。此外，除了不顾中国劝阻，执意进行第四次核试验之外，朝鲜在与韩国的军事对峙中均没有采取升级冲突的策略，也反映出其对于中国半岛政策底线的适应。

对于金正恩的平衡策略，中国心知肚明，也在通过积极的接触政策来稳定双边关系。首先，对于金正恩偏离中国底线的行为进行公开批评，迫使朝鲜转变行为取向。但在所能接受的范围内，中国仍选择容忍朝鲜的一些军事威慑举动。今年9月14日，朝鲜国家宇宙开发局宣布，新型对地观测卫星开发已进入收尾阶段。当时外界纷纷猜测朝鲜可能在10月10日劳动党建党70周年之际试射远程火箭。9月15日，朝鲜原子能研究院表示，宁边核设施已恢复全面运转。对于朝鲜的这些军事举动，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洪磊仅表示，中方希望有关方慎重行事，不要采取任何可能导致半岛和地区形势紧张的行动。

其次，中国采取更加接地气、亲民众的接触政策，增强中国在朝鲜软实力的传播。自中国更换驻朝鲜大使以来，中国驻朝大使馆的宣传力度明显加强，中国驻朝大使李进军积极参与朝鲜一系列亲民活动，试图在朝鲜普通民众中树立中国的良好形象。今年9月15日，中国驻朝鲜大使馆称，中国红十字会当天向朝方提供10万美元救灾捐款，用于朝鲜遭受洪灾地区的灾后救助和恢复重建。

最后，中国努力加强与朝鲜的经贸合作，鼓励朝鲜经济特区的发展，希望以改革促改变。今年8月底，中国在丹东新开一处耗资接近10亿元人民币的国门湾中朝边民互市贸易区。9月1日，中国开通了从沈阳通往丹东的新高铁线路。10月，中朝举行经贸文化和旅游博览会期间，国门湾贸易区也将开门迎客，投入运营。韩国《中央日报》9月12日也报道称，正在推进中的外国企业在朝地下资源开发及投资项目共36个，而其中的31个由中国企业独占。此外，在朝鲜的重要活动中，中国也发贺电、派遣高官出席。

综上，尽管朝鲜在打平衡牌，但不可能远离中国。而中国不仅没有冷冻双边关系，让双边关系在低位徘徊，还在通过积极的接触政策来寻求对朝鲜行为取向的塑造。在一个复合相互依赖的世界里，国家间关系可以在不同层面、不同领域出现亲疏有别的状态，但如果将这种温差上升到国家间整体关系层面则有失客观。中朝关系就是如此。

中韩关系的不平衡发展

韩国总统朴槿惠上台之后，通过首访中国将中韩关系的发展推向一个新高度。一年过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专程访问韩国，中国对韩关系出现加速发展趋势。近日，朴槿惠赴华出席阅兵式，还顺访中国，并向媒体公开访华详细信息，再次让媒体惊呼中韩关系蜜月期的长久。

不过，尽管目前的中韩关系很热络，但大部分精力恐怕还是放在经贸合作领域。中韩签署自贸区协定以及中韩商务论坛等经济合作机制的顺利推进等都是中韩进一步加强经贸合作的举措。并且，经济合作一直是中韩关系发展的重要方向。

在外交往来方面，朴槿惠上台之后，中韩在联合应对日本方面不断协调外交政策立场，在维护半岛稳定局势方面加强沟通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中韩外交关系的紧密更多地指向日本。对于半岛局势，中韩之间的认知差距仍然明显。韩国希望中国能够加大对朝施压力度，减少对朝鲜的援助，认可韩国版统一半岛蓝图。

但中国仍避免直接指责朝鲜，谨慎使用自身有限的影响力。同时，中国还加大了与朝鲜的经济合作，鼓励朝鲜进行经济改革。对于韩国版的半岛统一计划，中国显然还有很多顾虑，尤其是在中美关系摩擦不断增多的背景下。此外，在更广层面的地区以及全球问题，中韩之间的外交协作仍缺乏动力。这里面既有美国因素的干扰，也有中韩两国对参与全球事务定位的不同。

在防务合作方面，尽管中国对首尔安全对话的重视程度在提升，但中国并未展现出强烈的合作意愿。而防务合作的深度通常是衡量两国关系发展程度的一个重要指标。另外，是否部署萨德反导系统也是中韩关系中一道坎。因此，外界对于中韩关系的无限拔高仍需要经过仔细的核查。中韩关系的热络仍然呈现出不同领域不同温差的不平衡发展态势。

作者是香港浸会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博士研究生

焦典

朝鲜乐团在华演出因“沟通衔接原因”突取消 学者：中朝关系高度不稳定
蔡永伟 联合早报 2015年12月13日

北京特派员

chuaew@sph.com.sg

原定昨天在北京登台献艺的朝鲜功勋国家合唱团和牡丹峰乐团，在开演前数小时突然取消表演。中国官方媒体昨晚深夜发文解释，这是因“工作层面间沟通衔接原因”。

受访的中国学者对此均表示意外，认为这个突然的变化，凸显中朝关系高度不稳定。

朝鲜功勋国家合唱团和牡丹峰乐团上周四（10日）高调抵达北京，开始原定六天的友好访问和演出。这项消息当时登上了中国各大网络媒体的显著位置。

其中，由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恩倡议成立，据称“美女如云”的牡丹峰乐团是首次到朝鲜境外演出，更受关注。

艺术团原定从昨天开始连续三日在北京国家大剧院进行非公开表演。岂料，昨天午后，社交媒体上出现显示牡丹峰乐团团员在北京首都机场的照片，并称她们将乘机离开。另有中国媒体报道，演出舞台已经拆除。

国家大剧院官网也发布公告确定，两个乐团的演出“因故取消”，但没有透露具体原因。中国媒体引述剧院工作人员表示，他们昨天才接到取消演出的通知。

消息立即被各大媒体网网站报道，但不少报道后来都屏蔽，直到晚间11时左右，官媒新华社才引述“有关部门”的消息报道，演出“因工作层面间沟通衔接原因，未能如期进行”，并强调中国重视中朝文化交流，愿继续同朝方推动两国文化等各领域交流合作向前发展。

韩联社则引述匿名消息人士透露，演出突然被取消很可能是朝鲜做出的决定，或与牡丹峰乐团团长玄松月有关。

该报道说，玄松月据了解曾是金正恩的女友，此前也曾传出她被肃清或处决的消息，因此这次她率领牡丹峰乐团访华引起了韩日媒体的极大关注。而玄松月在访华期间，也接受了部分媒体的采访，韩国媒体过去两天重点报道与她有关的消息。

分析称，金正恩可能对外媒在报道中将玄松月介绍为“金正恩的前女友”，以及对玄松月洒脱随和的表现感到不满，所以做出取消演出的决定。

另有猜测认为，除玄松月外，其他牡丹峰乐团成员在韩国媒体中的曝光度高，也可能触动了金正恩的神经。

学者：或有乐团成员叛逃

还有观察人士分析，中朝双方有可能就演出内容和嘉宾规格等事宜出现意见分歧：朝方可能希望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和夫人彭丽媛等高层人士出席并观看演出，借此显示朝中友好关系，而中方嘉宾规格可能不符朝方期待。

中国南京大学中国南海研究协同创新中心执行主任朱锋教授昨晚接受本报采访时则分析，演出突然取消或有另外两个原因，一个有乐团成员在中国叛逃，另一个是朝鲜内部出现重大变故。

朱锋补充，表演为何取消仍需观察，才能判断此事对中朝关系的影响。但他指出，中朝关系过去多年来，可以说处于比较低迷的状态，主因是朝鲜坚持不放弃核武器，而且拒绝参与六方会谈，中国对此无法接受。

此前有分析人士认为，金正恩选在两个乐团抵达中国进行友好访问当天宣布拥有氢弹，正是因为他清楚发展核武器必将招来国际社会的不满，希望以此向中国示好，表现愿意改善朝中关系的姿态，减少中国对其“拥有氢弹”的指责。

如今演出临时取消，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时殷弘认为，也可能是因为中国对朝鲜最近高调宣布拥有氢弹感到不满。“金正恩不断鼓吹先军政治，还做氢弹，不是给中国打耳光吗？”

时殷弘接受本报采访时分析，中共政治局常委刘云山今年10月访问朝鲜，向金正恩转交习近平的亲署函后，中朝关系似有好转，而今朝鲜派艺术团高调来华，却在最后一刻取消表演，凸显中朝关系高度不稳定。

时殷弘解释，尽管金正恩表面上对中国的态度稍微有所改善，但其他政策不变，还扬言发展了氢弹，这与朝鲜半岛无核化的立场与中国的利益始终存在明显冲突。

焦典

传中要求删除歌颂金正恩 朝不满而取消牡丹峰演出
联合早报 2015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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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贵瑛　 首尔通讯员

kanggy@sph.com.sg

朝鲜牡丹峰乐团突然取消在华演出，有关取消原因引发各种猜测。韩国国家情报院表示，该乐团的表演节目都是歌颂金正恩，中方对此要求删除，让朝方感到强烈不满，才导致演出取消。

韩国国会情报委员长朱豪英表示：“据国家情报院的汇报内容，当初中方要让最高领导阶层的政治局委员观看表演，但当局看过彩排后，中方降低了出席人士的级别。对此，朝鲜感到不满，最终决定取消演出。”

韩国国家情报院认为，金正恩宣布拥有氢弹，这发言也有可能造成影响，但表演内容才是取消表演的关键因素。

此外，韩国民间对朝广播电台“自由朝鲜广播”引述北京消息人士的话报道，牡丹峰乐团团长玄松月是金正恩的初恋情人。中方要求换一些演出曲目激怒了玄松月，她亲自下达了撤走的命令。

该人士说，之前中方人士对表演内容完全不知情，但看过彩排后，向朝方表示，“艺术不能和意识形态挂钩”。中方要求从节目中删除《死也不能放弃革命信念》《我们谁也不怕》等曲目。

对此，以玄松月为首的牡丹峰乐团领导反驳：“我们的演出是元首（金正恩）亲自指导的作品，一个字都不能改。”加上，包括朝鲜驻华大使池在龙等使馆人士也支持乐团的态度，让彩排后的双方气氛变得非常尴尬。

该消息人士透露：“这一情况汇报给金正恩，他对池在龙指示说‘我支持玄松月等乐团方面人士的决心。’”

然而，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和宣传部还是不能容忍歌颂金正恩的演出内容，坚持反对这些内容的演出。

消息人士透露：“之后双方立场严重对立，这时玄松月突然对国家大剧院人士所说的话发难。之后，玄松月是在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和宣传部人士面前下达撤走命令的。”

据了解，玄松月提到的国家大剧院人士是负责牡丹峰乐团演出照明辅助工作的技术组员工。他对乐团的人说：“你们知道金正恩犯反人类罪推上国际刑事法院（ICC）的事吗？”“如果朝鲜人想过上好日子，应该要跟中国好好学习。”这话传到了玄松月的耳朵里。

朝鲜牡丹峰乐团原定于12日至14日在北京国家大剧院进行演出，但因工作层面间沟通衔接原因，表演前4小时突然离开北京。

焦典

韩媒：中国对朝原油援助首次被确认
2016年0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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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确认，中国的对朝原油援助连续三年在统计数据上都为零(0)，但实际上石油正在通过输油管被运往朝鲜。

5月15日上午，位于中国辽宁省丹东市外围乐房镇的丹东输油基地。即使是下雨的周日，装载在两辆25节油罐列车的原油也正通过输油管进行运送。这里被称为“八三储油所”，了望楼上有警备兵，到处都安装了闭路电视，戒备森严。

从黑龙江省大庆油田用列车运送的原油通过由此开始的输油管被送往朝鲜平安北道枇岘郡白马里的炼油设施——烽火化学工厂（音）。为进行远程运输，原油经过89度高温热处理，因此正冒出烟雾。

正门前的商店主人表示，“这里从毛泽东时期开始就向朝鲜运输原油，现在也还在运输”。前一天在油罐列车来往的铁路边早市上卖小吃的商人也表示，“几乎每天都有列车来此。有时候晚上来，有时候白天也来”。

为确认对朝制裁前后输油量的变化趋势，笔者询问了列车往来的频率。铁路边商店主人回答称，“比较少。一天来回一次，多的时候两次。以前很多”。当问道以前是什么时候时，他回答道“大概二三十年前”，这证明输油量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减少。

“我们是友邦，怎么能不给呢？”笔者在附近商店遇到的七旬老人表示“制裁和援助要分开”，主张人道主义援助不能中断。中国在朝鲜进行第三轮核试验后，从2014年1月开始在海关统计中将对朝原油出口量记录为零。

一位熟悉朝中关系的对朝消息灵通人士表示，“由于中国对外公开向朝鲜援油的事实比较困难，因此只能隐藏海关记录。胡锦涛前主席从执政后半期开始只向朝鲜间歇性送油，以保证管道不会堵塞”。

中石油在官网上表示，中国首个出口用输油管“中朝友谊输油管”起初设计为年间300万吨，但最近正保持在52万吨左右。石油被通过直径377毫米、长30.3公里的输油管送往朝鲜。特别是大庆原油包含很多容易凝固的石蜡成分，必须进行高温热处理。

今年1月朝鲜进行第四轮核试验之后，美国要求中国全面中断对朝原油出口，但中国以制裁不能影响普通居民生活为由予以拒绝。最终，联合国决议案2270号禁止对朝出口除民用航空油以外的航空油。据悉，朝鲜烽火化学工厂因缺乏炼油技术而无法生产航空用油，因此受到巨大打击。

中国无法中断对朝原油供给除经济原因以外，还有技术原因。在上月6日中国常务部发布制裁施行案之后，据专刊称，“中朝原油输油管长期以来向朝鲜间歇输送极少量的原油，安全性低下，令人担忧。年间最低限度的安全输油量为60万吨，如果减少到其以下，就要注入高价的抗凝剂”。

资料得出结论称，“出于技术和经济性的层面，不能再减少输油量，要维持现状，否则就要中断输送”。中国如果长期关闭输油管阀门，将意味着永远失去对朝杠杆。中国已在朝鲜进行第三轮核试验之后，曾在2013年中断两个月、2014年中断五个月原油供给。

最近在朝鲜，俄罗斯产石油正在迅速代替中国产石油。丹东一位资深的对朝消息灵通人士表示，“因乌克兰相关制裁欧洲出口之路被堵塞的俄罗斯产石油正大量输往朝鲜。即使受到制裁，朝鲜只要有钱（外汇），注油就没有任何问题，但对油的质量非常不满”。他解释称，“朝鲜统一战线部长金英彻在联合国2270号决议案表决之前的2月末访问俄罗斯，原因可能与确保石油运输有关”。

来源：韩国中央日报中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