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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帝国际政治秩序在中东崩盘 颜色革命-难民危机对亚洲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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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9-15 09:11:1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size=13.333333015441895px]郑永年:难民危机与政治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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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早报
2015年0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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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永年专栏

欧洲国家正在经历二战结束以来最大的难民危机。难民来自中东国家,源源不断,不仅没有任何缓解的迹象,很多因素更会导致危机的恶化。德国和一些欧洲国家出于人道主义,开始接受相当规模的难民,很多国家担心这种做法会“鼓励”更多的难民涌入。黑社会组织(人蛇等)也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通过人口走私来谋取巨大的经济利益。但更为主要的原因在于,中东很多国家要不已经成为失败国家,要不处于失败国家的边缘。很难想象,这些国家能够在不远的将来,建立起有效的国内治理机制。无论是内战或者类似的冲突,都会不时地推动难民潮的到来。

迄今为止,世界的焦点在于欧洲国家如何应付危机,很少有人去探究危机的起源。但如果不能明了危机的最终根源,就很难有效预防和管控危机的发生和恶化。中国人经常把危机归结为“内忧外患”,即既有内部的原因,也有外部的原因,而外因是通过内因发生作用的。中东的危机也具有内外部因素。从一个侧面看,难民危机是中东国家内部政治秩序危机和外部国际秩序危机交互影响的产物。

中东国家的危机首先是内部政治秩序危机。在历史上,这个地区的国家经历了很多不同形式的政治制度,包括宗教帝国、神权政治、军人政权和比较世俗的穆斯林宪政(西方的称谓)等等。尽管中东国家一直在寻找比较能够符合其宗教文化需求的政体形式,但迄今为止似乎没有能够为国内的大多数民众所接受而稳定下来。如果近代以来的政治现代化,是以欧洲产生的近代世俗主权国家为标本,中东穆斯林国家几乎没有一个能够顺利适应这种世俗化为导向的政治变化。即使那些变得比较世俗化的国家,也是出于应对强势的西方国家的需要。就是说,政治变化的动力在于回应外部环境变迁,而不是出于内部的变革动力。

在中东,宗教和现代世俗政治之间的不相适应是一个永恒的问题。直到今天,尽管主流世界已经变得如此物质主义,中东的各种政治势力仍然在探索建立于宗教之上的政体。近年来崛起的“伊斯兰国”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伊斯兰国”要建立的不仅是基于宗教之上的国家,而且是没有主权概念的国家组织。如果成功,就会类似于中东传统那种基于宗教之上的帝国。对“伊斯兰国”这样的激进宗教组织来说,实现其所认同的“国家”形式就是实现“真主”的意志,而使用什么样的手段并不重要。

同样的问题也存在于中东国家与区域秩序或者国际秩序之间的关系。近代以来西方国家形式一直处于强势地位,其建立在主权国家之上的国际秩序,从形式而言也扩张到世界各个角落,包括中东地区。从形式上看,中东地区也接受了西方的主权国家形式,因为不管怎么说,中东地区也发展出了具有主权国家形式的国家。不过,在实际层面,中东地区对西方式主权国家的认同一直是具有问题的,不同的力量一旦有机会,总是会尝试建立基于宗教之上的“真正”的区域和国际秩序。“伊斯兰国”就是例子。

中东主权国家秩序三大变化

内部的宗教派系纠纷、部落争斗、对现代化的不适等因素,使得中东国家充满“内忧”,而包括国家之间宗教冲突,对建立在主权国家之上的区域和国际秩序不适等因素,也同样为这些国家制造很不稳定的外部环境。不过,从外部环境来看,主要的是大国之间的地缘政治竞争。

近代以来,无论是中东国家的内部政治秩序,还是外部区域或者国际秩序的形成和变化,都和西方国家分不开。近代主权国家概念和国家形式在欧洲崛起,尔后扩展到世界各地。主权国家概念就是说国内政治要留给各国内部处理,外国不能干预;所有主权国家,不管大小,在国际社会一律平等。尽管欧洲和后来的西方比较成功地建立了主权国家体系,但总体上看,这个体系似乎在西方国家内部(包括归依西方的非西方的国家)的成功概率,远远大于在非西方国家地区。在非西方地区,主权国家及其建立在主权国家概念之上的区域或者国际秩序,更多的只是理想,从来就没有真正实现过。就中东地区来说,主权国家秩序经历了三波大的变化,这三波变化都给这个地区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第一波是欧洲殖民地主义期间。法国和英国等对中东国家进行殖民统治。殖民地主义者为了自己的便利,或者根据欧洲国家的主权概念“确立”其统治方式,往往不顾宗教、文化、地缘等因素,对被殖民的国家实行“分而治之”。殖民统治对中东地区的影响直到今天仍然具有非常负面的遗绪。

第二波是冷战期间的美国苏联对峙局面。美国和苏联在中东竞争地缘政治影响力,中东的国内秩序和区域秩序随着美苏力量的消涨而变化。为了对抗其对手,美苏两国都纷纷培养自己的支持力量,甚至对支持自己的力量进行军事化。这些军事化或者半军事化的力量,尤其是美国培养的力量,在进入后冷战之后发生了演变,很多就变成反西方(和美国)的力量。直到今天,很多力量仍然很活跃。

第三波是后冷战秩序的“去主权化”。苏联解体之后,西方成为赢家,美国更是成为唯一的世界霸权。前苏联和苏联阵营的解体,也导致了多民族国家的解体。很多在冷战期间被政治强权压制下去的社会力量(往往是国内的地方民族主义力量)迅速崛起,演变成为各种各样的内部冲突。这个时候,西方开始盛行“人权高于主权”的理论。这个理论改变了近代以来的主权国家原则,即外国不能干预主权国家内部事务,而使得外部力量干预主权国家内部事务合法化。

但在后冷战时代,对中东局势影响最大的莫过于美国的“大中东民主计划”。“九一一”恐怖主义事件后,美国发动伊拉克战争,不仅使美国的“眼中钉”萨达姆成为阶下囚,而且促使一向与美唱反调的利比亚领导人卡扎菲主动放弃核发展计划。美国更进一步筹划中东的总体政治变革,提出一项在中东推行西方式民主和资本主义的“大中东民主计划”。

“大中东民主计划”使用了广义上的中东地区定义,除了阿盟22个成员国之外,还将以色列、土耳其、巴基斯坦和阿富汗纳入其中。“大中东民主计划”触及到所有中东国家的切身利益。如果美国的政治改革方案得以实施,中东地区绝大部分国家领导人的执政地位将受到威胁。中东大多数国家领导人实行世袭制,虽然不合乎西方意义上的法律,但传统上被老百姓接受。

正因为这样,阿拉伯联盟(阿盟)、一些阿拉伯国家组织,以及大部分阿拉伯国家的元首对美国的计划表示强烈反对。同时,“大中东民主计划”也没有获得阿拉伯国家精英阶层和普通民众的共鸣。尽管中东地区国家的知识分子时常发出要求政治改革的呼声,但他们也认识到,改革必须符合中东国家的国情。如果不顾中东地区的现状,强行推行西方式民主,其结果可能就是非洲大陆的翻版。非洲经济和社会发展程度与中东地区相近,美国在那里推行民主使非洲大部分国家政局不稳、内战频繁,这是阿拉伯国家各阶层都不愿看到的。

不过,各方面的反对并不能阻止美国推行其计划。中东国家内部面临的各种“内忧”,很容易使得外部力量找到影响内部发展的方法和工具。正如人们后来所看到的,中东国家发生了一波“阿拉伯之春”,即颜色革命。“阿拉伯之春”是内外力量结合的产物,导致了中东政治的巨变。

对美国来说,“大中东民主计划”具有十足的地缘政治理性。世界上从来就不存在唯一的霸权,一个小国臣服一个大国,并非是真正的臣服,而仅是因为小国没有能力挑战大国,是出于生存的需要。冷战之后,美国想通过推行民主的方式,使得中东国家真正成为美国地缘政治影响力的一部分,也就是说把美国为主导的西方内部政治和国际秩序扩展到中东地区。美国这样做,除了实际的地缘政治需要,也是其使命感文化扩张的需要。和穆斯林文化一样,西方的宗教文化也同样具有扩张性。

“大中东民主计划”走向反面

不过,美国的“大中东民主计划”很快走向了反面。无论通过军事手段推翻政权的国家,还是通过“阿拉伯之春”颜色革命推翻政权的国家,在原来政权解体后,所出现的并非是美国所希望的民主政权和资本主义;恰恰相反,一些国家演变成失败国家,一些国家处于失败国家的边缘,更多的国家政权失去了统治能力,不能提供基本的社会政治秩序。今天,整个中东基本上处于无政府状态,更为严峻的是,这种无政府状态为类似“伊斯兰国”那样的极端宗教组织的崛起,提供了有利的机会。“伊斯兰国”要建立自己版本的内部和世界秩序。历史上,类似这样的努力从来就没有中止过,一旦有机会就会重新出现。“伊斯兰国”现象并不足为奇。

各种冲突(内战、宗教、民族等)连绵不断,人民的家园被摧毁,基本生存环境不存。这便是难民潮的根源。在美国推行“大中东民主计划”的过程中,欧洲国家也参与其中。美国因为地缘位置避免了难民潮,但和中东连接的欧洲国家则没有这个幸运,现在需要承担难民潮的后果。

欧洲难民潮在很多方面,指向了现代中东国内和国际政治秩序正在解体的事实。如果中东国家内部政治秩序不能确立,而外部力量继续干预中东内部事务,就不会出现一个能够基本稳定的局面,难民潮会继续恶化。

中东已经乱了。亚洲会怎么样呢?尽管程度不同,亚洲也面临类似的问题。美国“重返亚洲”有其自身的地缘政治目的,这并不难理解。亚洲国家的问题在于,亚洲国家之间对区域秩序和外部势力的影响没有很多共识。中东很多国家尽管并不认同和配合美国和欧洲,但因为没有共识,很容易被美国和西方所分化。现在这个趋势在亚洲也是存在着的,并且越来越明显。即使具体到难民潮,亚洲国家也在一定程度上面临这个问题。朝鲜问题、缅甸等地方也一直在出现不同规模的难民潮。如果因为亚洲国内的内部政治变革失控,例如人们一直所担心的朝鲜政权解体,或者缅甸等国家的民主化激进化,各种矛盾(宗教、民族、宗族等)就会很快浮上台面,无政府必然导致难民潮。

如何避免类似中东的悲剧在亚洲重演?这也应当是亚洲国家所需要认真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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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15 09:46:22 | 只看该作者
约瑟夫·奈:如何对抗伊斯兰国组织
约瑟夫·奈 2015年09月14日
|
伊斯兰国组织用恐怖的斩首视频、任意毁坏古迹和有技巧的使用社交媒体,引起了全球注目。它还占领了叙利亚东部和伊拉克西部的大部分地区,宣布成立以叙利亚城市拉卡(Raqqa)为首都的哈里发国,并继续吸引来自全世界的外国圣战分子。

美国总统奥巴马说,伊国组织必须被削弱并最终击败。他任命约翰·艾伦(John Allen)将军领导一个由约60个国家组成的联盟执行任务——主要通过空袭、特种部队和训练当地武装力量。一些批评者希望他派遣更多美军;其他人则说美国应该以遏制为目标。

在最近的美国总统选战中,一些候选人呼吁“部署军人”。他们是对的:士兵是必要的。但这些士兵应该是逊尼派阿拉伯人和土耳其人,而不是美国人。这凸显了美国及其盟友现在所面临的三重威胁的本质。

伊国组织由三部分组成:一个跨国恐怖集团、一个原型国家及一个以宗教为根基的政治意识形态。它在美国所领导的入侵伊拉克的错误战争后,脱胎自卡伊达组织,并且和卡伊达一样,吸引了极端逊尼派伊斯兰主义者。但它却走得更远——它建立了一个哈里发国并和卡伊达成了对立之势。它占领的领土为发动圣战提供了合法性和力量。圣战的对象不但包括异教徒,也包括什叶派和苏菲派穆斯林。伊国组织将他们称为“takfir”,即不正宗的伊斯兰一神论者。

伊国组织颂扬七世纪伊斯兰教的纯净,但对使用21世纪的媒体却非常熟练。它的视频和社交媒体频道是吸引一小部分穆斯林的有效工具——主要是来自欧洲、美洲、非洲和亚洲,对身份认同感到混淆的年轻人。这些内心不满的人沉溺于“谷歌酋长”(Sheikh Google),而伊国组织招募者就在这个网站上等着“收割”他们。

据一些估计,为伊国组织服务的外国战士目前超过2万5000名。被杀的战士很快就能得到补充。

伊国组织性质的三重性制造了一个政策困境。一方面,使用强硬军事实力剥夺为哈里发国提供庇护所和合法性的领土很重要。但如果美国军事干预幅度太大,伊国组织的软实力将得到强化,更有利于其全球招募活动。

因此,在当地的士兵必须是逊尼派穆斯林。外国或什叶派军队的出现将增强伊国组织的说辞——它被异教徒所包围和威胁。到目前为止,因为主要由库尔德人武装力量(绝大多数为逊尼派)所做出的努力,伊国组织已丧失了一年前所占领土地的30%左右。但部署更多逊尼派军人需要训练、支持和时间,也需要给伊拉克什叶派占多数的中央政府施压,让它调整其宗教政策。

在利比亚遭遇挫折(伊国组织在利比亚支持圣战主义军阀,并宣布成立三个“边远省份”)后,奥巴马不愿意推翻叙利亚总统阿萨德政权,让伊国组织控制更多的领土,并在此过程中让叙利亚的许多非逊尼派人民惨遭屠杀,是可以理解的。但阿萨德是伊国组织最有效的招募工具之一,许多外国圣战分子之所以响应招募,就是因为可以帮助推翻这个杀戮逊尼派的残暴阿拉维派统治者。

美国的外交任务是说服支持阿萨德的俄罗斯和伊朗让他下台,同时又不破坏叙利亚剩余的国家结构。在叙利亚北部为数以百万计的流离失所者设立禁飞区和安全区能够强化美国的外交。而为难民提供大量人道主义援助(美军在这方面十分在行)能够大大增强美国的软实力。

目前,美国软实力战略的资金和协调都做得不够。但我们知道硬实力是不足的,特别是在对抗伊国组织所占领的网络空间时——比如研发关闭“僵尸网络”和制衡敌意社交媒体账号的能力。

即使美国及其盟友在未来十年击败伊国组织,我们也需要为类似的逊尼派极端组织死灰复燃做好准备。中东正在经历的革命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解决。动荡的根源包括后殖民时代不明确的国界、受阻的现代化、失败的“阿拉伯之春”及宗教宗派主义(因为逊尼派领导的沙特阿拉伯和什叶派领导的伊朗之间的敌对而加剧)。

在欧洲,天主教与新教之间的宗教战争持续了近一个半世纪。这场战争直到德国在三十年战争(Thirty Years’War)中失去四分之一人口后才通过1648年威斯特伐利亚和约(Peace of Westphalia)结束。

但同样值得记住的是,当时的联盟情况复杂,天主教法国出于王朝而非宗教原因,协助荷兰新教徒对抗天主教哈布斯堡王朝。在今天的中东,我们也应该预料到会出现同样的复杂性。

美国在中东地区利益众多,包括能源、以色列的安全、核不扩散和人权等。因此,在思考该地区的未来时,美国决策者需要灵活的“遏制加轻推”战略,并在不同环境下与不同国家和集团进行合作。

比如,不论伊朗的政策是否变得更加温和,但其利益有时会与美国利益一致,有时则冲突。事实上,最近的核协议可能开启了增加灵活性的机会。但是,要想抓住机会,美国的中东外交政策必须比当前的争论所显示的更加成熟。

作者Joseph S. Nye, Jr.是哈佛大学教授,著有《美国世纪结束了吗?》(Is the American Century Over?)。

英文原题:How to Fight the Islamic State

版权所有:Project Syndicate,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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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9-22 15:02:06 | 只看该作者
帝国主义在中东——从“阿拉伯之春”失败到难民危机
安娜·斯钦德尔 · 2015-09-21 · 来源:环球视野

  叙利亚难民以及其他国家的难民问题似乎因阿兰·库尔迪令人心碎的照片突然具有紧迫性,这个三岁的叙利亚孩子被淹死在土耳其的海滩。阿兰的事情表明,在我们的时代,没有出现在社交网络和出现在报纸头版上的东西并不存在,或是不值得考虑。
  不论是叙利亚还是世界其他地方,难民人数一直在增加,2014年民的人数达到几乎创纪录的6000万人。这是一场深刻的人道主义危机,需要紧迫的解决办法。但只有很少的人对这种形势的根源进行深入分析。

难民问题始于一个世纪之前

  粗略地说,6000万难民不是诞生于一个“卷心菜”,在阿兰和成千上万令人震惊的形象背后,是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和奥托曼帝国倒台以来振撼非洲和亚洲大陆同样的问题,奥托曼帝国分裂为几个国家,它们的边界是在国外办公室和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划定的。
  阿兰戏剧开始时,人为建立的阿拉伯国家机构屈从于殖民的权力,处在西方的习惯和意识形态的强加和恐吓之下。之后它们试图将其重新置于泛阿拉伯主义之下,在短时内经历阿拉伯联合共和国(埃及和叙利亚之间)失败的试验之后,企图重建已分裂的阿拉伯的团结。
  不可能开辟走向社会主义的阿拉伯道路,结果为开放政策和新自由主义在本地区的野蛮干涉打下基础。
  这样,阿兰戏剧的结果不是西方的大国对它们的错误负责,向中东和非洲的数百万难民打开自家的大门和边界。这场戏剧的结果是这些人可能返回自己的家园,在他们的国家过一种有尊严的生活。
当帝国主义插手中东

  大多数分析的焦点看不到这种形势:这不是指叙利亚的全体居民移居德国,指的是西方的和地区的大国不要插手这些国家的内部事务,五年前是它们创造了这场人道主义危机,现在还在继创造危机。
  进程是复杂的,有那么多难点和我们可以讲述作为难民的角色。在整个地区用暴力实施新自由主义的民主,在美国2003年侵略伊拉克之后,造成掌权三十多年的的政权的损耗和倒台,在苏联垮台以后,这些政权在巩固美国在中东的单极权力中发挥了不同的作用。
  被误称的“阿拉伯之春”对整个中东的居民来说成为一个严酷的冬天,特别是某些特定的国家,它们拒绝遵守由以沙特阿拉伯为首的海湾合作委员会颁布的地区政策的路线,沙特阿拉伯反对与穆斯林兄弟会有关系或执行由它建议的伊斯兰主义路线的所有政党。
  沙特阿拉伯领导这个地区的意图与伊朗伊斯兰共和国针锋相对,引起一场很少人了解的地区冷战,这影响到本地区所有的冲突,如存在胡塞武装的也门,塞西发动政变的埃及,以及利比亚的分裂。
  最为粗暴的事情是对叙利亚的干涉,在那里“沙特之家”的中心目标历来主要是推翻巴沙尔·阿萨德政权,伊朗坚决支持阿萨德的政府。
  石油君主国向反对派的不同阶层提供资金、武器装备和军事培训,目的是让他们的团体掌握政权,变得对君主国有利。
人道主义危机

  从世界范围来说,叙利亚是产生国内移民数量(760万人)和难民数量(2014年底388万人)最多的国家。其次是阿富汗(259万人)和索马里(110万人)。根据联合国难民署的统计,发展中的地区收容了世界上86%的难民。
  叙利亚的危机始于2011年所谓“阿拉伯之春”的框架内,那是一个在整个地区民众起义的进程,他们反对数十年来保持政权和不能满足他们的社会发展和包容需求的政府。
  随后出现了转折,被西方国家称之为“民主化”的要求有利于来自基金会的干涉,提供贷款和咨询,以便将有关国家的机构“现代化”,变得更加倾向于自由主义的政策。干涉的论点历来是同样的:市场更大的开放和“现代化”就会有更多的民主。而发生的事情是(伊拉克和埃及的)政府被暴力打败,将外来的模式强加给直到那时实行的模式。
  不论是在突尼斯(被大国认为是“成功的进程”)还是在埃及和伊拉克,这种对市场的开放以及社会和政治结构的解体都是做得成功的。在叙利亚出现了停滞,地区的和外部的不同大国“支持”政府或反对派特定的阶层,因此产生了对立,仍然没有一个获胜的群体。
  现在在叙利亚有1000多个武装的团体,主要的是23个大型组织。

“伊斯兰国”的因素

  叙利亚的居民成为这些对抗的猎获物,由于“伊斯兰国”的出现对抗就更加复杂了,面对这种情况伊斯兰国已经占领了叙利亚和伊拉克近三分之一的土地,在另外两个国家作为一个原生—国家已经得到巩固。
  “伊斯兰国”已经开发了自己统治的工具,得到在它控制下(不只是强制)的居民的支持,这自然是存在的。“伊斯兰国”出现在所谓“阿拉伯之春”的框架内,它的政治本质的性质与在本地区和美国的对外政策中造成的混乱有关,在它的构成中(强加的)民主化进程的失败引起了政治上的失望。
  “伊斯兰国”可以理解为本地区特殊的历史发展的一部分和结果——地区社会架构破裂,某些政府帮助它筹备,这可以让我们了解叙利亚冲突性质的轨迹,也可了解在整个中东和一般受压迫国家的冲突性质的轨迹。
  “伊斯兰国”在中东的心脏作为一个“新的国家单位”可能产生的后果,只能由时间决定。
  (作者安娜·斯钦德尔是阿根廷政治学硕士,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社会学教研室教师,环球视野网魏文摘译自2015年9月17日西班牙《起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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