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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李雪峰回忆文化大革命 [打印本页]

作者: 南湾湖    时间: 2016-1-31 23:16
标题: 李雪峰回忆文化大革命
李雪峰回忆文化大革命 (2010-11-17 14:21:16)[u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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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雪峰是文革初期接替彭真任北京市委第一书记的,那时认为这个人肯定是中央信任的高干。现在看来,他是刘邓主持的中央委派的。

这篇是中共新华网上的中顾委顾问李雪峰回忆录章节,原标题《我所知道的文革发动内幕》。

林彪陷害罗瑞卿时,罗还蒙在鼓里

1965年12月7日,接到通知要我到上海参加中央的会议。当时我正在下面抓“四清”。7日,我从河北永年县赶回北京,8日由北京飞到上海,行前对会议内容一无所知。12月9日开始开会。会议由林彪主持,毛主席没有参加,会议的主要内容是批判罗瑞卿。批判罗瑞卿的起因,是11月林彪让叶群从苏州到杭州向毛主席告罗的状。林让叶到杭州,告诉她要躲开什么人,直接找到主席。叶群到了杭州也不容易见到毛主席。主席也不知道她有什么事,让她等。她就和主席的秘书徐业夫谈了谈。她在杭州打电话请示林彪,想给主席写个东西送上去。林彪批评她:你糊涂!真蠢!意思是必须向毛主席本人讲,叶群又去,写了一个条子,要求面谈。这样才见到毛主席。

  据说讲了5个小时,主席听了5个小时。主席问得很仔细,但一直不表态,最后,主席相信了叶群的话。

  这时罗瑞卿正在云南视察工作。12月10日,中央要他马上回来,到上海开会。罗完全没有思想准备,接到通知就飞往上海。一下飞机,由上海市委书记陈丕显和空军司令员吴法宪迎接,将他送到一个地方,警卫森严,实际是软禁。罗瑞卿是搞保卫工作的,他一住下,马上就明白自己已失去自由,非常生气,又莫明其妙,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没有参加会议。李井泉不知道,还给罗瑞卿送橘子。

突出林彪时,毛泽东依然紧握军权

我参加的那个组是总理主持,有贺龙,还有叶群等知情人。

叶群在会上介绍她与主席谈话的过程。她揭发罗瑞卿和刘亚楼两个人躺在床上,密谈一直到天黑。(刘已于1965年5月病故,生前为空军司令员。)说罗瑞卿要刘亚楼转告叶群四条意见:

1.林总早晚要退出政治舞台。不退也要退,现在不退出,将来也要退出政治舞台;

2.要好好保护林总的身体;

3.今后林总再不要多管军队的事情了,由罗总长去管好了;

4.一切由罗管,要放手叫他去管。还说罗骂林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等等。

  在会上,邓小平比较和缓,传达了毛主席12月2日在海军的报告上对罗瑞卿问题作的批示,内容是:“那些不相信突出政治,对于突出政治表示阳奉阴违,而自己另外散布一套折中主义(即机会主义)的人们,大家应当有所警惕。”总理也很谨慎,态度不很明朗。贺龙讲了几句。林彪在会议上宣布撤消罗瑞卿的职务(书记处书记、副总理、国防部副部长、总参谋长、军委秘书长)。

我当时想,罗是听毛主席话的,和毛、林的关系从来都是可以的,怎么一下子成了现在这样?!会上规定不准记录,也没有讲怎么传达。会议开得十分秘密。13日会议结束。

16日我飞回北京。要向下传达,因为没有记录只能是口头传达。我当时兼北京军区政委,在军队本应由军队的廖汉生同志传达,但他说军队、地方一块传达,非要我传达。我是第一政委,没办法,只好传达了。我也没多说,写了一个很短的提纲,后来又在华北局传达,要点就是毛主席决定开会批判罗瑞卿,大家都赞成。会后,军队就开始批罗了。

  搞掉罗瑞卿,不等于说毛主席就十分信任林彪。主席考察干部是反复的、长期的。他批评彭德怀时就说过林彪:“别的事都是马列主义,就是对他自己的病的看法是唯心主义。”林将自己的病看得过重了。抗美援朝这么大的一件事,高级干部理应为之拼命的,然而主席提出让林彪指挥时,他竟推了,还认为不应出兵,自己跑到苏联养病去了。这件事和斯大林有什么关系不知道,但很可能是走的高岗这条线。高岗和斯大林有直接的来往,而高岗进行反刘少奇活动首先找的就是林彪。联系到早在长征途中的会理会议上林就反过主席,主席碰到困难的时候林会怎么样,主席一定会反复考察的。

  1964年9月28日至10月12日罗马尼亚领导人毛雷尔、齐奥塞斯库在中国访问期间,曾劝中国同苏联和好。主席顶了,意思是不行,要和好,苏联总要有个表示,先讲话(自我批评),百分之九十的责任应该是他们的;林就在一旁说百分之九十九。“文革”初期,主席讲不宜搞急刹车;林就赶快讲:如果急刹车可能摔下来。林彪总是这样,总是表示和主席的意见完全相同,而且讲的比主席讲的还厉害。主席一讲完话,他马上讲两句话,第一句是毛主席发表了非常重要的指示,第二句是我完全拥护。他的这些做法也可以使主席从另一个方面考虑:你一直捧我做啥?实际上,林越是捧主席,主席就越警觉。

本来,把罗瑞卿搞下去,林彪就突出了,但主席对林也不完全放心,自己一直牢牢掌握着军队。不然为什么定了一条:“文革”期间不准调动军队,调一个排也要军委主席签字,就是必须由毛主席签字。可见毛还是不完全放心,不让林有权调动军队。

第一次杭州会议,对罗瑞卿的批判一边倒

1966年上半年实际是“文化大革命”的准备、酝酿时期。

上海会议后,1966年1月21日,江青由上海赶到杭州和林彪商量“文艺革命”问题。林向总政下达指示,2月2日至20日,江青根据林的委托在上海召开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江说:“在文艺方面,有一条与毛泽东思想相对立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黑线,”“这条黑线专了我们十七年的政,”“该是我们专他们的政的时候了。”3月22日林彪将座谈会纪要报中央常委。纪要经毛主席修改三次,再由林报中央,4月10日以中共中央文件下发。

  3月8日凌晨,邢台发生地震。我们正在天津召开华北局书记处生活会。8日晚周总理召开紧急会议,研究进行救护、救灾工作。我当时表示要去邢台。总理说:你先不动,我先去。总理赴邢台视察后,12日到16日在天津参加华北局的会议。16日总理作报告,会议结束,我们回到北京。

  会议还未结束时,我就接到通知,让我到杭州开会。

  17日我从北京乘飞机到上海,而后乘火车到杭州,我们住在新落成的西泠宾馆。忙中偷闲,住下后游了苏堤。

  当天下午5时我们就到主席那里开会,主席住在刘庄。参加会议的有中央政治局成员加上六大区书记,总理、彭真都在。小平同志没有来,他为了躲开处理罗的事,到三线视察去了。林彪似到场。

  这次会议我有记录,会开得很自由,没有正式报告,主要是毛主席讲。

  他先是扯些闲话,很随便的,然后讲到文化革命,点了乔木的名字(他未到会),批评了吴冷西,说:“我看你们只是半个马列主义者,半个三民主义,你们自己做结论,算不算马列主义?”大家也听出来不只是这几个人的事,而是批评文化工作方面的问题。主席也没有讲得那么透。

  大家听着,哑口无声,谁也不能表态。陶铸是勇敢的,敢讲话,这次也很谨慎。参加会议的人相互之间也不敢多说话,又都想试探一下,了解情况,但是谁也不主动,也不敢主动。

  当时彭真的地位还可以,是中央秘书长,还管着罗的事。记得会议中间,他去接电话,回来说罗(3月18日)跳楼把腿摔坏了。这时毛主席有些惊讶的样子,问:“为什么跳楼?”然后讲了一句:“真没出息!”听起来那意思是官司刚开始打,就跳楼,官司还在后头呢。

  我想主席还在观察,从事后的事态发展也可以看出,主席为什么讲这句话,因为中央还未做结论嘛。主席还在考虑还可能牵扯到什么人。

  3月会议主要点了杨尚昆、陆定一的事,还听了江青介绍召开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的情况。会议对罗的揭露就多了。一边倒,群情激奋。光听会上的揭发,罗的问题就大了。

  20日上午会议结束。

  21日,陶铸领头,大区书记们参观了花坞、玉泉。我们离开杭州到上海。23日从上海飞回北京,当天召开书记处会议。

  毛泽东说:北京的空气很沉闷,不愿在那里住

  杭州会议后,学术批判不断升温。4月9日—12日中央在北京召开书记处会议,会议内容之一就是研究学术批判的问题。

  会后马上就召开了第二次杭州会议,又叫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

  我于14日从邯郸返京,15日飞上海,从上海到杭州。当时来的人比较少,就安排在西泠宾馆(八层楼)。 

  彭真来得晚,我们还换了一下房子,住在同一层。

  叶帅也来得晚,来了就问我:“这个会议是干什么,3月不是刚开了会?”

  我说:“我也不知道。”

  叶帅说:“送彭真上飞机时,彭真和我讲了两句话,说现在又出事了,他出事了。”

  彭真到杭州后,要求和毛主席见面谈话。彭真和徐业夫讲时我正在旁边。彭说:“我要求和主席见面,只讲20分钟。请你转告。”徐业夫会转告的,可是主席没有见彭真。这样我们就知道事情大了。

  会还没有正式开,18日关于彭真问题的材料就出来了。一个材料是4月16日《北京日报》以三个版的篇幅发表的批判吴晗、邓拓、廖沫沙“三家村”的文章,并加《北京日报》、《前线》的编者按。在编者按中有所检查,并提到《前线》发刊词。康生讲这是个假批判,真包庇,假装自我批评。又说《前线》也发了一篇文章,他始终没有看到。我们知道“三家村”的问题牵涉到北京市委。

  4月18日《解放军报》发表社论,是按照江青召开的《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纪要》的精神写的。社论宣布: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高潮已经到来。

  19日开始开会。

  20日、22日、24日、25日在主席那里开了几次会。主席谈得很活跃、和缓,但讲话中插的那几句话就重了。主席说:北京的空气很沉闷,他不愿在那里住,愿到上海来。那时柯庆施和江青已联系较多。1965年初,江青就躲到上海来密谋策划批判吴晗的《海瑞罢官》一文。我们在西泠宾馆吃过饭出去散步时,六个大区书记包括刘澜涛在内,没有一个敢和彭真并行,也不和他讲话。我还和他讲话,因为彭真1938年就是我的上级,关系可以。但我们也只能讲些废话,“天热了……”谁也不敢讲正题。

中央指定我和宋任穷“陪”彭真回北京

4月21日少奇访问巴基斯坦、阿富汗、缅甸三国后回到杭州,主持了类似政治局的会议。因为少奇从3月26日就不在国内,对这段情况根本不了解,所以会议实际是总理主持。在会上少奇点了两个人的名。

  王任重说:主席讲得很好,很重要,是否将毛主席的讲话整理成一个文件下发全党。陈伯达说:那你根据你的记录写一下。这就是《五一六通知》的由来。王任重记录的特点是谁的话都记,但只记要点。我的记录是记毛主席的原话,但是别人的插话就记不下来了。我一看他的记录同我的不尽相同,就没有往外拿我的记录稿。

  王任重起草的文件,后来改动很大,康生说改了八遍。(但也有另一种说法,比如刘志坚回忆:4月14日总理把他叫到钓鱼台8号楼说,中央确定刘和陈亚丁到上海参加一份中央文件的讨论和修改,这就是《五一六通知》。16日他俩飞上海,当天陈伯达、康生、江青召开会议让大家讨论,5月1日刘回到北京。这就是说,第二次杭州会议还没有开,中央已在组织人起草《五一六通知》了。)

  4月24日,会议基本通过《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通知》(即《五一六通知》)草稿。

  会议结束,中央指定我和宋任穷与彭真一道乘飞机回京,明是陪送,实是押送。在26日晚杭州到上海的火车上,27日上海到北京的飞机上,都没话讲。开始三个人面对面干坐着,后来宋任穷离开前舱,到工作人员那边,只剩下我和彭真。大家心里都明白,我们俩的任务是“护送”他回来。

  到机场后,我们各自坐车走了。后来有人说我把彭真交给安子文了,这是不对的。

  上海会议搞罗,3月会议点杨尚昆、陆定一,4月会议批北京市委,批彭。这时谁都知道,问题刚刚开了个头,远没有完。谁也搞不清下一步如何发展。这时的北京大家都很紧张,到处打听消息。 

彭真生气地回过头大声辩解

  5月政治局会议一般说法是3日开始,先召开了几次座谈会,由康生、陈伯达、张春桥介绍情况。我更多的精力是放在北京市、华北局,准备开华北工作会议,工作十分紧张。

  5月7日中央文件正式通知,我去北京接彭真的工作任第一书记,主持北京市工作。

  5月11日下午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第一次全体会议由刘少奇主持。少奇、小平、总理等都坐在主席台上。毛主席仍在外地没有回来参加。

  我坐在第一排,对着主席台的左手。我的左边是聂帅,右边是彭真。我走进去,坐下看见桌子上放一张文件,字有核桃大,我拿起看是林彪的手书,未看得很清楚,大致是说他证明叶群和他结婚时是纯洁的处女之类的话,说严慰冰的揭发信全系造谣。

  彭真已经知道是我接他的工作,他交待我去后应注意的事。他站在那里俯身对我说:“你去了之后……”刚开始讲,听见有人在后面拿着什么材料念。彭真一听就火了,态度激昂,回过身朝着后面大声说:“谁是第一个喊叫万岁的!”证明历史上是他先喊主席万岁的。坐主席台上的少奇马上制止,吵架就停了。

  此时,当我拿起来看林彪的手书,还未看明白,就听见聂帅拿着林彪的手书,生气地冲着主席台上的人说:“发这个做啥?收回!”这等于是给主席台上提意见。

  这事和政治局又没关系,这种事还发文件,丢人!可笑!这个文件是针对陆定一和他夫人严慰冰的。这么严肃的会,发这种文件,真让人啼笑皆非!很快文件就收回了。

  林彪公开向陆定一发难

  不久,中央派人通知彭真,停止他出席会议。

  从会上看,少奇是同情彭真的,认为他有错误,但不同意这样搞。看得出少奇有气,压力很大,表情不自然。他主持会议,等于反对他自己。总理也很慎重,不讲话。康生挺得意。

  5月16日上午9时,在人大会堂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第二次全体会议。会议仍是少奇主持。小平讲话,介绍《五一六通知》内容。

  讨论通知时,大家都是赞成的,没有提出不同意见。因为是扩大会议,少奇说所有参加会的人都有权举手。全体举手通过,一字未改。这个《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通知》,因为是5月16日通过的,又叫《五一六通知》。通知重点批判《二月提纲》,说它是“反对把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反对以毛泽东同志为首的党中央的文化革命路线,打击无产阶级左派,包庇资产阶级右派,为资产阶级复辟作舆论准备”,是“彻头彻尾的修正主义”。通知说,“撤销原来的‘文化革命五人小组’及其办事机构,重新设立文化革命小组,隶属于政治局常委之下。”通知中最严重的话是:“混进党里、政府里、军队里和各种文化界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是一批反革命的修正主义分子,一旦时机成熟,他们就要夺取政权,由无产阶级专政变为资产阶级专政。这些人物,有些已被我们识破了,有些则还没有被识破,有些正在受到我们信用,被培养为我们的接班人,例如赫鲁晓夫那样的人物,他们现正睡在我们的身旁,各级党委必须充分注意这一点。”

《通知》一通过,形势就严重了。

  这次会议还通过了中央工作小组关于罗瑞卿错误问题的报告。

  会议休息了两天,到18日继续开,仍是刘少奇主持。林彪在会上发表讲话,即有名的“五一八讲话”。

  林彪在正式讲话前问陆定一:“我对你怎么样?”

  陆定一说:“很好。”

  林说:“我对知识分子历来是很尊重的(言外之意,我知道你是大学生),你怎么那么整我。”因为林彪点了名,会后,政治局常委继续开会,决定停止陆定一出席会议。当时,我们还在外面没有走。陆定一则在旁边的屋里等着。

  邓小平喊我进屋,让我和李富春去跟陆定一谈话,通知他不再出席会议。

  富春非叫我领头。我让他:“你是政治局的。”

  我们俩站起来,从开会的地方到陆定一房间的门口只有几步路,谁也不愿意走在前面,一直并行,走得很慢。走到门口,他推我,我年轻,只好服从。一进门,我就靠边坐下。坐下后,应由他先说,他又推说让我先说。陆都看到了。我只好先讲,传达了邓小平的一句话:“中央决定从现在起停止陆定一同志出席这个会议。”这是小平找我谈的,谁找富春说的我不知道底细,只能讲这一句。既不能批评,也不能同情。

  陆定一说:“雪峰同志,我可是要搞共产主义的,我还希望我能看到共产主义!”他讲话的声音很大,看出他负担很重。我们也无法回答。

我劝慰:“会议定了,休息吧。事情总会弄清楚的。”

富春也说:“是啊,事情总会弄清楚的,中央决定……”

康生对公开发表聂元梓的大字报欣喜若狂

  5月31日,陈伯达亲自到《人民日报》社,改组《人民日报》社,撤了吴冷西社长的职务,宣布中央确定派工作组进驻。这是中央派的第一个工作组,而且由陈伯达宣布,并由他领导。改组后的第二天,6月1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社论指出:“革命的根本问题是政权问题……有了政权,就有了一切。没有政权,就丧失一切。因此,无产阶级在夺取政权之后,无论有着怎样千头万绪的事,都永远不要忘记政权,不要忘记方向,不要失掉中心。”这篇社论实际将林彪“五一八讲话”精神公布于众。社论宣布:“一个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高潮,正在占世界人口四分之一的社会主义中国兴起。”

  6月1日,我们正在开华北工作会议,由我传达5月政治局扩大会议的决定。下面递了一个条子,说是由康老那里送过来的文件。我打开一看是康生写的条子。内容是毛主席在杭州对聂元梓大字报的批示,并说今天就要公布。

  毛主席批示的内容,因为时间仓促,看得很匆忙,我已记不清了。考虑到事关重大,我在会上念了康生写的条子。

  6月1日晚8点,中央广播电台全文播放了聂元梓的大字报,毛主席称赞它是“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的大字报”。这一下子火就点起来了。

  康生欣喜若狂,他有一次在大会上说:“大字报广播后,我感到解放了。”而大字报广播后我就十分被动,因为我在北大的讲话与毛主席的评价显然不同。

  当天晚上,张承先率少数工作队员进了北京大学。

  6月2日,《人民日报》第一版以醒目标题《北京大学七同志一张大字报揭穿了一个大阴谋》,全文刊登了聂元梓的大字报,并发表了评论员的文章《欢呼北大的一张大字报》。评论员的文章说“北京大学是‘三家村’黑帮的一个重要据点,是他们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顽固堡垒”,并说北大的党组织是“假共产党,是修正主义的‘党’”,说“你们的‘组织’就是反党集团,你们的纪律就是对无产阶级革命派实行残酷无情的打击”。

  各高等院校纷纷效仿北大,揪斗校系领导,冲垮各级组织,从此全国高校陷于混乱,一发而不可收。(李雪峰 摘自《回首“文革”》 张化 苏采青 主编 中共党史出版社




作者: 南湾湖    时间: 2016-1-31 23:18
李雪峰(1907—2003) 1907年1月生,山西永济人。曾用名张青巽、张柏枫。1933年冬加入中国共产党,1933年参加革命工作,相当于大学文化。1934年起任中共山西省工委宣传部部长。1936年2月起任中共北平市委书记、组织部部长、宣传部部长。1937年1月起任中共直中特委书记。抗日战争时期,1937年10月起任中共冀豫晋省委委员、组织部部长。1938年2月起任中共冀豫晋省委书记,8月起任中共晋冀豫区委书记。1942年9月起任中共中央太行分局委员。1943年10月起任中共太行区委书记兼太行军区政治委员。1945年3月起任晋冀鲁豫边区参议会驻会委员。解放战争时期,1945年8月起任中共晋冀鲁豫中央局委员。1947年5月任中共中央中原局第三副书记兼组织部部长。1948年5月起任新组成的中共中央中原局常委。1949年3月起兼任中共河南省委书记、河南军区政治委员,5月起任中共中央华中局常委、办公厅主任、组织部部长。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中共中央中南局办公厅主任、组织部部长。1949年12月起任中南军政委员会委员。1951年7月至1954年任中南局第二副书记。1952年10月至1953年1月任中南军政委员会副主席。1953年1月至1954年11月任中南行政委员会副主席。1954年4月至1956年9月任中共中央副秘书长。1954年9月、1959年4月相继当选为第一届、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1955年1月至1956年1月任中共中央书记处第三办公室主任。1956年1月至1960年10月任中共中央工业交通工作部、工业工作部部长。1956年9月在中共八届一中全会上当选为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1960年11月至1966年12月任中共中央华北局第一书记。1960年11月至1971年1月兼任北京军区第一政治委员,其间:1961年2月起任军区党委第一书记、书记。1965年1月当选为第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1966年5月至1967年初兼任中共北京市委第一书记。1966年8月至1971年1月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1968年2月至1971年2月任河北省革委会主任、党的核心小组组长(1968年3月起)。1969年4月至1971年1月任中共中央军委委员。1983年6月当选为政协第六届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中共第八届、九届中央委员(任职至1971年1月),第八届(八届十一中全会增补)、九届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任职至1971年1月),第八届中央书记处书记,第九届中央政治局第一次会议任中央军委委员(任职至1971年1月),1985年9月中共全国代表会议增选为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2003年3月15日在北京逝世。
作者: 南湾湖    时间: 2020-7-15 16:50
我们俩站起来,从开会的地方到陆定一房间的门口只有几步路,谁也不愿意走在前面,一直并行,走得很慢。走到门口,他推我,我年轻,只好服从。一进门,我就靠边坐下。坐下后,应由他先说,他又推说让我先说。陆都看到了。我只好先讲,传达了邓小平的一句话:“中央决定从现在起停止陆定一同志出席这个会议。”这是小平找我谈的,谁找富春说的我不知道底细,只能讲这一句。既不能批评,也不能同情。

  陆定一说:“雪峰同志,我可是要搞共产主义的,我还希望我能看到共产主义!”他讲话的声音很大,看出他负担很重。我们也无法回答。

我劝慰:“会议定了,休息吧。事情总会弄清楚的。”

富春也说:“是啊,事情总会弄清楚的,中央决定……”
作者: 南湾湖    时间: 2020-7-15 17:05
《回首“文革”》
该书是对十年“文革”进行反思的合集,分上下两册。作者或为“文革”的参与者、见证人,或为专门研究“文革”的学者,所收文章从不同角度,对“文化大革命”发动的时代背景、毛泽东晚年“左”的错误思想的成因等作了深入的阐发和分析,既有史料的真实性,又披露了许多鲜为人知的细节。本报特摘选书中李雪峰回忆“文革”内情的文章,以飨读者。
作者: 南湾湖    时间: 2020-7-15 17:07
林彪陷害罗瑞卿时,罗还蒙在鼓里

1965年12月7日,接到通知要我到上海参加中央的会议。当时我正在下面抓“四清”。7日,我从河北永年县赶回北京,8日由北京飞到上海,行前对会议内容一无所知。12月9日开始开会。会议由林彪主持,毛主席没有参加,会议的主要内容是批判罗瑞卿。批判罗瑞卿的起因,是11月林彪让叶群从苏州到杭州向毛主席告罗的状。林让叶到杭州,告诉她要躲开什么人,直接找到主席。叶群到了杭州也不容易见到毛主席。主席也不知道她有什么事,让她等。她就和主席的秘书徐业夫谈了谈。她在杭州打电话请示林彪,想给主席写个东西送上去。林彪批评她:你糊涂!真蠢!意思是必须向毛主席本人讲,叶群又去,写了一个条子,要求面谈。这样才见到毛主席。

据说讲了5个小时,主席听了5个小时。主席问得很仔细,但一直不表态,最后,主席相信了叶群的话。

这时罗瑞卿正在云南视察工作。12月10日,中央要他马上回来,到上海开会。罗完全没有思想准备,接到通知就飞往上海。一下飞机,由上海市委书记陈丕显和空军司令员吴法宪迎接,将他送到一个地方,警卫森严,实际是软禁。罗瑞卿是搞保卫工作的,他一住下,马上就明白自己已失去自由,非常生气,又莫明其妙,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没有参加会议。李井泉不知道,还给罗瑞卿送橘子。

突出林彪时,毛泽东依然紧握军权

我参加的那个组是总理主持,有贺龙,还有叶群等知情人。

叶群在会上介绍她与主席谈话的过程。她揭发罗瑞卿和刘亚楼两个人躺在床上,密谈一直到天黑。(刘已于1965年5月病故,生前为空军司令员。)说罗瑞卿要刘亚楼转告叶群四条意见:

1.林总早晚要退出政治舞台。不退也要退,现在不退出,将来也要退出政治舞台;

2.要好好保护林总的身体;

3.今后林总再不要多管军队的事情了,由罗总长去管好了;

4.一切由罗管,要放手叫他去管。还说罗骂林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等等。
作者: 南湾湖    时间: 2020-7-15 17:08
在会上,邓小平比较和缓,传达了毛主席12月2日在海军的报告上对罗瑞卿问题作的批示,内容是:“那些不相信突出政治,对于突出政治表示阳奉阴违,而自己另外散布一套折中主义(即机会主义)的人们,大家应当有所警惕。”总理也很谨慎,态度不很明朗。贺龙讲了几句。林彪在会议上宣布撤消罗瑞卿的职务(书记处书记、副总理、国防部副部长、总参谋长、军委秘书长)。

 我当时想,罗是听毛主席话的,和毛、林的关系从来都是可以的,怎么一下子成了现在这样?!会上规定不准记录,也没有讲怎么传达。会议开得十分秘密。13日会议结束。

 16日我飞回北京。要向下传达,因为没有记录只能是口头传达。我当时兼北京军区政委,在军队本应由军队的廖汉生同志传达,但他说军队、地方一块传达,非要我传达。我是第一政委,没办法,只好传达了。我也没多说,写了一个很短的提纲,后来又在华北局传达,要点就是毛主席决定开会批判罗瑞卿,大家都赞成。会后,军队就开始批罗了。

搞掉罗瑞卿,不等于说毛主席就十分信任林彪。主席考察干部是反复的、长期的。他批评彭德怀时就说过林彪:“别的事都是马列主义,就是对他自己的病的看法是唯心主义。”林将自己的病看得过重了。抗美援朝这么大的一件事,高级干部理应为之拼命的,然而主席提出让林彪指挥时,他竟推了,还认为不应出兵,自己跑到苏联养病去了。这件事和斯大林有什么关系不知道,但很可能是走的高岗这条线。高岗和斯大林有直接的来往,而高岗进行反刘少奇活动首先找的就是林彪。联系到早在长征途中的会理会议上林就反过主席,主席碰到困难的时候林会怎么样,主席一定会反复考察的。

1964年9月28日至10月12日罗马尼亚领导人毛雷尔、齐奥塞斯库在中国访问期间,曾劝中国同苏联和好。主席顶了,意思是不行,要和好,苏联总要有个表示,先讲话(自我批评),百分之九十的责任应该是他们的;林就在一旁说百分之九十九。“文革”初期,主席讲不宜搞急刹车;林就赶快讲:如果急刹车可能摔下来。林彪总是这样,总是表示和主席的意见完全相同,而且讲的比主席讲的还厉害。主席一讲完话,他马上讲两句话,第一句是毛主席发表了非常重要的指示,第二句是我完全拥护。他的这些做法也可以使主席从另一个方面考虑:你一直捧我做啥?实际上,林越是捧主席,主席就越警觉。

本来,把罗瑞卿搞下去,林彪就突出了,但主席对林也不完全放心,自己一直牢牢掌握着军队。不然为什么定了一条:“文革”期间不准调动军队,调一个排也要军委主席签字,就是必须由毛主席签字。可见毛还是不完全放心,不让林有权调动军队。

第一次杭州会议,对罗瑞卿的批判一边倒

1966年上半年实际是“文化大革命”的准备、酝酿时期。

上海会议后,1966年1月21日,江青由上海赶到杭州和林彪商量“文艺革命”问题。林向总政下达指示,2月2日至20日,江青根据林的委托在上海召开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江说:“在文艺方面,有一条与毛泽东思想相对立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黑线,”“这条黑线专了我们十七年的政,”“该是我们专他们的政的时候了。”3月22日林彪将座谈会纪要报中央常委。纪要经毛主席修改三次,再由林报中央,4月10日以中共中央文件下发。
作者: 南湾湖    时间: 2020-7-15 17:08
3月8日凌晨,邢台发生地震。我们正在天津召开华北局书记处生活会。8日晚周总理召开紧急会议,研究进行救护、救灾工作。我当时表示要去邢台。总理说:你先不动,我先去。总理赴邢台视察后,12日到16日在天津参加华北局的会议。16日总理作报告,会议结束,我们回到北京。

会议还未结束时,我就接到通知,让我到杭州开会。

17日我从北京乘飞机到上海,而后乘火车到杭州,我们住在新落成的西泠宾馆。忙中偷闲,住下后游了苏堤。

当天下午5时我们就到主席那里开会,主席住在刘庄。参加会议的有中央政治局成员加上六大区书记,总理、彭真都在。小平同志没有来,他为了躲开处理罗的事,到三线视察去了。林彪似到场。

这次会议我有记录,会开得很自由,没有正式报告,主要是毛主席讲。

他先是扯些闲话,很随便的,然后讲到文化革命,点了乔木的名字(他未到会),批评了吴冷西,说:“我看你们只是半个马列主义者,半个三民主义,你们自己做结论,算不算马列主义?”大家也听出来不只是这几个人的事,而是批评文化工作方面的问题。主席也没有讲得那么透。

大家听着,哑口无声,谁也不能表态。陶铸是勇敢的,敢讲话,这次也很谨慎。参加会议的人相互之间也不敢多说话,又都想试探一下,了解情况,但是谁也不主动,也不敢主动。

当时彭真的地位还可以,是中央秘书长,还管着罗的事。记得会议中间,他去接电话,回来说罗(3月18日)跳楼把腿摔坏了。这时毛主席有些惊讶的样子,问:“为什么跳楼?”然后讲了一句:“真没出息!”听起来那意思是官司刚开始打,就跳楼,官司还在后头呢。

我想主席还在观察,从事后的事态发展也可以看出,主席为什么讲这句话,因为中央还未做结论嘛。主席还在考虑还可能牵扯到什么人。

3月会议主要点了杨尚昆、陆定一的事,还听了江青介绍召开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的情况。会议对罗的揭露就多了。一边倒,群情激奋。光听会上的揭发,罗的问题就大了。

20日上午会议结束。

21日,陶铸领头,大区书记们参观了花坞、玉泉。我们离开杭州到上海。23日从上海飞回北京,当天召开书记处会议。

毛泽东说:北京的空气很沉闷,不愿在那里住

杭州会议后,学术批判不断升温。4月9日—12日中央在北京召开书记处会议,会议内容之一就是研究学术批判的问题。

会后马上就召开了第二次杭州会议,又叫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

我于14日从邯郸返京,15日飞上海,从上海到杭州。当时来的人比较少,就安排在西泠宾馆(八层楼)。
作者: 南湾湖    时间: 2020-7-15 17:09
彭真来得晚,我们还换了一下房子,住在同一层。

叶帅也来得晚,来了就问我:“这个会议是干什么,3月不是刚开了会?”

我说:“我也不知道。”

叶帅说:“送彭真上飞机时,彭真和我讲了两句话,说现在又出事了,他出事了。”

彭真到杭州后,要求和毛主席见面谈话。彭真和徐业夫讲时我正在旁边。彭说:“我要求和主席见面,只讲20分钟。请你转告。”徐业夫会转告的,可是主席没有见彭真。这样我们就知道事情大了。

会还没有正式开,18日关于彭真问题的材料就出来了。一个材料是4月16日《北京日报》以三个版的篇幅发表的批判吴晗、邓拓、廖沫沙“三家村”的文章,并加《北京日报》、《前线》的编者按。在编者按中有所检查,并提到《前线》发刊词。康生讲这是个假批判,真包庇,假装自我批评。又说《前线》也发了一篇文章,他始终没有看到。我们知道“三家村”的问题牵涉到北京市委。

4月18日《解放军报》发表社论,是按照江青召开的《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纪要》的精神写的。社论宣布: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高潮已经到来。

19日开始开会。(5)

20日、22日、24日、25日在主席那里开了几次会。主席谈得很活跃、和缓,但讲话中插的那几句话就重了。主席说:北京的空气很沉闷,他不愿在那里住,愿到上海来。那时柯庆施和江青已联系较多。1965年初,江青就躲到上海来密谋策划批判吴晗的《海瑞罢官》一文。我们在西泠宾馆吃过饭出去散步时,六个大区书记包括刘澜涛在内,没有一个敢和彭真并行,也不和他讲话。我还和他讲话,因为彭真1938年就是我的上级,关系可以。但我们也只能讲些废话,“天热了……”谁也不敢讲正题
作者: 甘肃扶贫好    时间: 2020-7-15 23:32
中央指定我和宋任穷“陪”彭真回北京

4月21日少奇访问巴基斯坦、阿富汗、缅甸三国后回到杭州,主持了类似政治局的会议。因为少奇从3月26日就不在国内,对这段情况根本不了解,所以会议实际是总理主持。在会上少奇点了两个人的名。

王任重说:主席讲得很好,很重要,是否将毛主席的讲话整理成一个文件下发全党。陈伯达说:那你根据你的记录写一下。这就是《五一六通知》的由来。王任重记录的特点是谁的话都记,但只记要点。我的记录是记毛主席的原话,但是别人的插话就记不下来了。我一看他的记录同我的不尽相同,就没有往外拿我的记录稿。

王任重起草的文件,后来改动很大,康生说改了八遍。(但也有另一种说法,比如刘志坚回忆:4月14日总理把他叫到钓鱼台8号楼说,中央确定刘和陈亚丁到上海参加一份中央文件的讨论和修改,这就是《五一六通知》。16日他俩飞上海,当天陈伯达、康生、江青召开会议让大家讨论,5月1日刘回到北京。这就是说,第二次杭州会议还没有开,中央已在组织人起草《五一六通知》了。)

4月24日,会议基本通过《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通知》(即《五一六通知》)草稿。

会议结束,中央指定我和宋任穷与彭真一道乘飞机回京,明是陪送,实是押送。在26日晚杭州到上海的火车上,27日上海到北京的飞机上,都没话讲。开始三个人面对面干坐着,后来宋任穷离开前舱,到工作人员那边,只剩下我和彭真。大家心里都明白,我们俩的任务是“护送”他回来。

到机场后,我们各自坐车走了。后来有人说我把彭真交给安子文了,这是不对的。

上海会议搞罗,3月会议点杨尚昆、陆定一,4月会议批北京市委,批彭。这时谁都知道,问题刚刚开了个头,远没有完。谁也搞不清下一步如何发展。这时的北京大家都很紧张,到处打听消息。 

彭真生气地回过头大声辩解



“文革”前担任中共北京市委第一书记的彭真

5月政治局会议一般说法是3日开始,先召开了几次座谈会,由康生、陈伯达、张春桥介绍情况。我更多的精力是放在北京市、华北局,准备开华北工作会议,工作十分紧张。

5月7日中央文件正式通知,我去北京接彭真的工作任第一书记,主持北京市工作。

5月11日下午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第一次全体会议由刘少奇主持。少奇、小平、总理等都坐在主席台上。毛主席仍在外地没有回来参加。

我坐在第一排,对着主席台的左手。我的左边是聂帅,右边是彭真。我走进去,坐下看见桌子上放一张文件,字有核桃大,我拿起看是林彪的手书,未看得很清楚,大致是说他证明叶群和他结婚时是纯洁的处女之类的话,说严慰冰的揭发信全系造谣。

彭真已经知道是我接他的工作,他交待我去后应注意的事。他站在那里俯身对我说:“你去了之后……”刚开始讲,听见有人在后面拿着什么材料念。彭真一听就火了,态度激昂,回过身朝着后面大声说:“谁是第一个喊叫万岁的!”证明历史上是他先喊主席万岁的。坐主席台上的少奇马上制止,吵架就停了。

此时,当我拿起来看林彪的手书,还未看明白,就听见聂帅拿着林彪的手书,生气地冲着主席台上的人说:“发这个做啥?收回!”这等于是给主席台上提意见。

这事和政治局又没关系,这种事还发文件,丢人!可笑!这个文件是针对陆定一和他夫人严慰冰的。这么严肃的会,发这种文件,真让人啼笑皆非!很快文件就收回了。

林彪公开向陆定一发难

不久,中央派人通知彭真,停止他出席会议。
作者: 甘肃扶贫好    时间: 2020-7-16 10:05
从会上看,少奇是同情彭真的,认为他有错误,但不同意这样搞。看得出少奇有气,压力很大,表情不自然。他主持会议,等于反对他自己。总理也很慎重,不讲话。康生挺得意。

5月16日上午9时,在人大会堂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第二次全体会议。会议仍是少奇主持。小平讲话,介绍《五一六通知》内容。

讨论通知时,大家都是赞成的,没有提出不同意见。因为是扩大会议,少奇说所有参加会的人都有权举手。全体举手通过,一字未改。这个《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通知》,因为是5月16日通过的,又叫《五一六通知》。通知重点批判《二月提纲》,说它是“反对把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反对以毛泽东同志为首的党中央的文化革命路线,打击无产阶级左派,包庇资产阶级右派,为资产阶级复辟作舆论准备”,是“彻头彻尾的修正主义”。通知说,“撤销原来的‘文化革命五人小组’及其办事机构,重新设立文化革命小组,隶属于政治局常委之下。”通知中最严重的话是:“混进党里、政府里、军队里和各种文化界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是一批反革命的修正主义分子,一旦时机成熟,他们就要夺取政权,由无产阶级专政变为资产阶级专政。这些人物,有些已被我们识破了,有些则还没有被识破,有些正在受到我们信用,被培养为我们的接班人,例如赫鲁晓夫那样的人物,他们现正睡在我们的身旁,各级党委必须充分注意这一点。”

《通知》一通过,形势就严重了。

这次会议还通过了中央工作小组关于罗瑞卿错误问题的报告。

会议休息了两天,到18日继续开,仍是刘少奇主持。林彪在会上发表讲话,即有名的“五一八讲话”。

林彪在正式讲话前问陆定一:“我对你怎么样?”

陆定一说:“很好。”

林说:“我对知识分子历来是很尊重的(言外之意,我知道你是大学生),你怎么那么整我。”因为林彪点了名,会后,政治局常委继续开会,决定停止陆定一出席会议。当时,我们还在外面没有走。陆定一则在旁边的屋里等着。

邓小平喊我进屋,让我和李富春去跟陆定一谈话,通知他不再出席会议。

富春非叫我领头。我让他:“你是政治局的。”

我们俩站起来,从开会的地方到陆定一房间的门口只有几步路,谁也不愿意走在前面,一直并行,走得很慢。走到门口,他推我,我年轻,只好服从。一进门,我就靠边坐下。坐下后,应由他先说,他又推说让我先说。陆都看到了。我只好先讲,传达了邓小平的一句话:“中央决定从现在起停止陆定一同志出席这个会议。”这是小平找我谈的,谁找富春说的我不知道底细,只能讲这一句。既不能批评,也不能同情。

陆定一说:“雪峰同志,我可是要搞共产主义的,我还希望我能看到共产主义!”他讲话的声音很大,看出他负担很重。我们也无法回答。

我劝慰:“会议定了,休息吧。事情总会弄清楚的。”

富春也说:“是啊,事情总会弄清楚的,中央决定……”

文章来源: 新闻午报  (7)      
作者: 甘肃扶贫好    时间: 2020-7-17 10:05
北大出现了1957年后的第一张大字报

林彪讲话事先做了准备,他有个简单的提纲,字有核桃大,他说:“这次是政治局扩大会,上次毛主席召集的常委扩大会,集中解决彭真的问题,揭了盖子。这一次继续解决这个问题。罗瑞卿的问题,原来已经解决了。陆定一、杨尚昆的问题,是查地下活动揭出来的,酝酿了很久,现在一起来解决。四个人的问题是有联系的,有共同点。主要是彭真,其次是罗瑞卿、陆定一、杨尚昆。”他杀气腾腾,大讲“政变”,从古到今包括世界各国的政变,认为我们社会主义国家也会有。他没有点名,但大家都知道是指刘少奇。刘没有讲什么。

5月23日,会议通过对彭、罗、陆、杨的处理决定,进行专案审查。调陶铸担任中央书记处常务书记,兼中宣部部长,调叶帅任中央书记处书记兼军委秘书长,我任北京市委第一书记。讨论时我说:“我一个人不行,调一个人做副书记。”候选人提了两个,吴德和华北局的什么人。1936年我和吴德搭过班子。他在枣园工作过,康生了解他。最后决定吴德任第二书记,郭影秋、高扬文、马力为书记。

24日又发了《关于陆定一同志和杨尚昆同志错误问题的说明》,这两个文件都下发到县团级。

5月25日上午政治局扩大会议结束,下午2时许,北京大学哲学系党总支书记聂元梓等七人在北大学生食堂的东墙上贴出大字报,题目是《宋硕、陆平、彭云在文化大革命中究竟干些什么?》。宋硕是北京市委大学部部长,陆平是北京大学党委书记,彭云是北大党委副书记。大字报的矛头直指北京市委大学部和北大校党委,也就是指向北京市委。后来才知道这是康生搞的,他早就派他老婆曹轶欧等人到北京大学串联了。

大字报一出来就将党内矛盾公开了,而且这是1957年以来第一次在北大出现大字报,一下子就引起轰动。学校内部,学生马上分成两派,一派是反对大字报的,一派是拥护大字报的,两派各说各的理,互不相让,形成对立。在辩论中青年人火气大,有个别人动手,以致互相推推搡搡。而且北大有许多留学生,消息马上传到国外。北大的校门历来是敞开的,外面的人闻讯后纷纷进去看大字报。



“文革”前的刘少奇(右)与邓小平

陈伯达康生骗我去北大讲话

这天晚上我接到陈伯达的电话,他要我去北大,说:“形势严重,怕大字报上街,怕串连。现在很多人到北大看大字报,怕人们上街游行。”看来他们放了火,还不知毛主席的态度,怕火烧到自己,急于稳住阵地。

我说:“我不能去,因为中央没有正式通知,师出无名。”这时吴德已到北京,但我和吴德还未正式到北京市委上班,以华北局的名义去也不行。(8)
作者: 爱林    时间: 2020-7-17 13:25
回忆得很详细
作者: 爱林    时间: 2020-7-17 20:53
文革开始,康生起来坏作用,导致毛主席的文革初衷走入歧途。
作者: 爱林    时间: 2020-7-18 15:16
值得思考
作者: 甘肃扶贫好    时间: 2020-7-18 22:09
北大出现了1957年后的第一张大字报

林彪讲话事先做了准备,他有个简单的提纲,字有核桃大,他说:“这次是政治局扩大会,上次毛主席召集的常委扩大会,集中解决彭真的问题,揭了盖子。这一次继续解决这个问题。罗瑞卿的问题,原来已经解决了。陆定一、杨尚昆的问题,是查地下活动揭出来的,酝酿了很久,现在一起来解决。四个人的问题是有联系的,有共同点。主要是彭真,其次是罗瑞卿、陆定一、杨尚昆。”他杀气腾腾,大讲“政变”,从古到今包括世界各国的政变,认为我们社会主义国家也会有。他没有点名,但大家都知道是指刘少奇。刘没有讲什么。

5月23日,会议通过对彭、罗、陆、杨的处理决定,进行专案审查。调陶铸担任中央书记处常务书记,兼中宣部部长,调叶帅任中央书记处书记兼军委秘书长,我任北京市委第一书记。讨论时我说:“我一个人不行,调一个人做副书记。”候选人提了两个,吴德和华北局的什么人。1936年我和吴德搭过班子。他在枣园工作过,康生了解他。最后决定吴德任第二书记,郭影秋、高扬文、马力为书记。

24日又发了《关于陆定一同志和杨尚昆同志错误问题的说明》,这两个文件都下发到县团级。

5月25日上午政治局扩大会议结束,下午2时许,北京大学哲学系党总支书记聂元梓等七人在北大学生食堂的东墙上贴出大字报,题目是《宋硕、陆平、彭云在文化大革命中究竟干些什么?》。宋硕是北京市委大学部部长,陆平是北京大学党委书记,彭云是北大党委副书记。大字报的矛头直指北京市委大学部和北大校党委,也就是指向北京市委。后来才知道这是康生搞的,他早就派他老婆曹轶欧等人到北京大学串联了。

大字报一出来就将党内矛盾公开了,而且这是1957年以来第一次在北大出现大字报,一下子就引起轰动。学校内部,学生马上分成两派,一派是反对大字报的,一派是拥护大字报的,两派各说各的理,互不相让,形成对立。在辩论中青年人火气大,有个别人动手,以致互相推推搡搡。而且北大有许多留学生,消息马上传到国外。北大的校门历来是敞开的,外面的人闻讯后纷纷进去看大字报。



“文革”前的刘少奇(右)与邓小平

陈伯达康生骗我去北大讲话

这天晚上我接到陈伯达的电话,他要我去北大,说:“形势严重,怕大字报上街,怕串连。现在很多人到北大看大字报,怕人们上街游行。”看来他们放了火,还不知毛主席的态度,怕火烧到自己,急于稳住阵地。

我说:“我不能去,因为中央没有正式通知,师出无名。”这时吴德已到北京,但我和吴德还未正式到北京市委上班,以华北局的名义去也不行。
作者: 甘肃扶贫好    时间: 2020-7-18 22:10
陈讲:“形势严重,很可能发生游行。在北大如何贴大字报要做工作,不要上街。”

我想,非中央讲话不可,我也不能给主席打电话,现在夜半三更,也不能和少奇联系,因而没有答应。又拖了一下。

陈伯达着急了,第三次给我打电话,话讲到这种程度:“非你老兄出台不行了。”我还是不答应,他又说:“我们一块去。”他是政治局候补委员,已内定是中央文革小组组长,负责运动的。我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了。

这时外事办副主任张彦也来电话说,他刚从康生那里回来,康生让我和蒋南翔一起去。康生的意见是,大字报可以出,但不要搞到各个学校去,不要上街。总理也指示了几条:正面讲毛的伟大决定,对大字报要做几条规定。工作要说服,不能压,要负责人亲自去做工作。张彦说:先和你打个招呼,康生还要找你。

过了一会,康生就来电话了。我先讲了张彦转告的话,他说:蒋南翔已经来过了,你不来也可以。我说:陈伯达来过电话,要我讲话。康生听了表示可以。

这时,陈伯达又来电话催我。我说:“我等你。”我考虑,我一个人上台让群众一包围,我连个报信的人也没有,就找解学恭、池必卿来开会商量。我说我在台上,你们散在台下,聂元梓是太行的干部,池必卿可以做做聂的工作。这一切都安排好了,已是十二点多了。我和陈伯达联系,陈这时却说:“我正在改一篇社论,去不了。”陈伯达要我去北大后开个紧急会议。(这暴露了康、陈两个人的互相勾结。)

我赶到北大临湖轩时,陆平正在主持校党委会。教育部部长蒋南翔、副部长刘仰峤也在。他们已经开过了一个八百人的党团员干部会。我先听了一段汇报,就说:“已经开过了,那就算了吧。”蒋说:“雪峰同志你既然来了,我们就再开一次。”

陪我上主席台的是刘仰峤和张彦。又要开会,我讲什么?我就叫张彦再提供一些情况,传达周、康、陈的指示。我一边听一边想,心里生气,为什么把我推到台上,算啥!我请张彦先讲讲,我主持会。他不讲,我问总理还有什么指示,他说没有了。

等于原班人马又开了一次会,在党团干部会上我讲了25分钟。后来群众概括为几条:1.不提倡写大字报;2.大字报要内外有别;3.要有领导;4.要有步骤;5.不一定开大会声讨,等等。

会后,我回到家里,睡不着,心里考虑,中央还未吭声,我这样做合适不合适?天还没大亮,就给少奇打了个电话,不想碰了个钉子。我刚说我在会上代表中央、包括总理讲了话,他马上顶了一句:“你不能代表!”

我赶快就说:“那怎么办?我马上写一个检讨,需要公布就公布。”

少奇说:“那也不要。”说完就把电话挂上了。我一听就知道事情不在我这儿。这句话把我解脱了。

通过这一天的事,觉得康、陈是对我来了个突然袭击。本来我对康、陈有些看法,但当时也不敢太怀疑,因为他们都是老资格的同志。

康生对公开发表聂元梓的大字报欣喜若狂

5月31日,陈伯达亲自到《人民日报》社,改组《人民日报》社,撤了吴冷西社长的职务,宣布中央确定派工作组进驻。这是中央派的第一个工作组,而且由陈伯达宣布,并由他领导。改组后的第二天,6月1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社论指出:“革命的根本问题是政权问题……有了政权,就有了一切。没有政权,就丧失一切。因此,无产阶级在夺取政权之后,无论有着怎样千头万绪的事,都永远不要忘记政权,不要忘记方向,不要失掉中心。”这篇社论实际将林彪“五一八讲话”精神公布于众。社论宣布:“一个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高潮,正在占世界人口四分之一的社会主义中国兴起。”

6月1日,我们正在开华北工作会议,由我传达5月政治局扩大会议的决定。下面递了一个条子,说是由康老那里送过来的文件。我打开一看是康生写的条子。内容是毛主席在杭州对聂元梓大字报的批示,并说今天就要公布。

毛主席批示的内容,因为时间仓促,看得很匆忙,我已记不清了。考虑到事关重大,我在会上念了康生写的条子。

6月1日晚8点,中央广播电台全文播放了聂元梓的大字报,毛主席称赞它是“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的大字报”。这一下子火就点起来了。

康生欣喜若狂,他有一次在大会上说:“大字报广播后,我感到解放了。”而大字报广播后我就十分被动,因为我在北大的讲话与毛主席的评价显然不同。

当天晚上,张承先率少数工作队员进了北京大学。

6月2日,《人民日报》第一版以醒目标题《北京大学七同志一张大字报揭穿了一个大阴谋》,全文刊登了聂元梓的大字报,并发表了评论员的文章《欢呼北大的一张大字报》。评论员的文章说“北京大学是‘三家村’黑帮的一个重要据点,是他们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顽固堡垒”,并说北大的党组织是“假共产党,是修正主义的‘党’”,说“你们的‘组织’就是反党集团,你们的纪律就是对无产阶级革命派实行残酷无情的打击”。

各高等院校纷纷效仿北大,揪斗校系领导,冲垮各级组织,从此全国高校陷于混乱,一发而不可收。李雪峰文
作者: zrg    时间: 2020-7-19 18:20
李雪峰(一九零七年一月十九日—二零零三年三月十五日),山西永济人,原名张青巽、字柏枫。原中共太行区党委书记、太行军区政委、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华北局第一书记、北京军区第一政委、三届全国人大副委员长。逝于北京,享年97岁。

毕业于太原国民师范和山西大学,饱读文史经哲,信仰马克思主义。在列强侵华、民族存亡之际,因势愤起、投身革命,一九三三年十月加入中国共产党。白区工作艰苦卓绝,历任山西省工委宣传部长,北平市委书记、直中(石家庄)特委书记。一九三七年十月,遵周恩来指示,率领平汉线省委干部进入太行山区,与一二九师会合于山西辽县(今左权县),在刘邓领导下开创太行抗日根据地;历任晋冀豫省委书记、太行区党委书记、太行军区政委等职。太行地瘠民穷,然党政军民团结一致、同仇敌忾,屡破日寇残酷封锁、蚕食、清剿、扫荡,战胜了特大旱灾和罕见的蝗灾,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大生产运动,受到党中央表扬。邓小平评价为:“要兵给兵,要粮给粮,要钱给钱”,太行根据地成为华北最为巩固的根据地和支援解放战争的战略基地。

一九四七年十一月,随刘邓大军南下,参加了淮海战役和渡江战役。任中原局副书记兼组织部部长、主持新区开辟及建设地方政权,组建第一届河南省委并兼任省委书记、省军区政委。一九四九年任中南局副书记兼组织部长,一九五二年主持中南局工作,领导中南地区(广东、广西、湖南、湖北、江西、河南及武汉市)的剿匪反霸、减租退押和土地改革、城市民主改革和恢复城市经济三大运动,该地区的经济迅速得到恢复和发展。

一九五四年调京参与中央领导工作,任中共中央副秘书长兼中央中南地区工作部部长,中央书记处第三办公室(工交办)主任,中央工业交通工作部部长,组织“一五”计划一百五十六项重点工程、重点企业干部的配置,为全国工交行业党组织的建立、协调中央与地方党政之间的关系、苏联援建的大型工业项目的顺利实施作出了重要贡献。一九五六年中共“八大”,当选中央书记处书记。领导中国国有企业制度的建设工作并参加了其后十多年中央召开的大部分政治局常委会(扩大)、政治局会、中央工作会及中央全会等重要会议。一九六零年任中共中央华北局第一书记兼北京军区党委第一书记、第一政委。统管华北、文武两兼,指导京、津、冀、晋和内蒙古事务;贯彻中央经济调整的方针政策;参与了我国第一部宪法和“工业七十条”、“农业六十条”的制定等工作。第三届全国“人大”当选副委员长。一九六六年六月,兼任北京市委第一书记,八届十一中全会、九届一中全会当选为政治局候补委员,“九大”选为中央军委委员。一九六八年二月至一九七零年十二月任河北省革命委员会主任,河北省军区第一政委。文革,圄安徽八年。一九七九年回京,平反后选为全国政协常委,一九八五年补选为中顾委委员。列席了中共“十三大”、“十四大”、“十五大”、“十六大”。

夫人翟英(一九一八年十一月——一九九九年七月),河北石家庄人。抗战时任辽县(今左权县)县委书记,解放后任中共中央华北局委员、中国电子工业总局副局长等。子女中有四人生于太行山抗日根据地。
作者: 爱林    时间: 2020-7-20 01:17
李雪峰虽然在八届十一中全会因恶人告状被毛主席批评,但毛主席信任李雪峰,所以八届十一中全会、九届一中全会均当选为政治局候补委员,“九大”选为中央军委委员。由于谢富治的担任北京市革委会主任,李雪峰一九六八年二月至一九七零年十二月任河北省革命委员会主任,河北省军区第一政委。
作者: 爱林    时间: 2020-7-20 07:13
“搞‘文化大革命’,就毛主席本身的愿望来说,是出于避免资本主义复辟的考虑,但对中国的实际情况做了错误的估计。”,设定的中央文革组长后来成为九届二中全会认定的坏人,最高顾问临去世揭发原中央文革第一副组长是30年代的叛徒。甚至党章规定的接班人也背叛了!毛主席自己多次感到自己文革初期获得的感觉是受骗多多,许多是林彪不实谎报。
作者: 爱林    时间: 2020-7-20 08:16
文革制定的十六条,规定了不做,十六条说在党的领导下,中央文革小组偏要踢开党委闹革命,十六条说要文斗不要武斗,中央文革小组却鼓励文攻武卫,十六条说是思想领域的革命,王关戚趁毛主席不在京,大搞中南海造反派人身批斗会等等,所有都说明了文革必将走入歧途,毛主席良好的初衷被破坏。
作者: 甘肃扶贫好    时间: 2020-7-20 21:45
毛主席说:“王、关、戚要打倒总理、老帅”,“不是好人”。周总理说:“戚本禹是到处伸手的野心家”。陈毅说:“不抓戚本禹,党心不服,军心不服,人心不服。”1983年11月,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以反革命宣传煽动罪、诬告陷害罪、打砸抢罪,判处戚本禹有期徒刑18年。
毛泽东说:“你们再不要讲他‘二月逆流’了。‘二月逆流’是什么性质?是他们对付林彪、陈伯达、王力、关锋、戚本禹。那个王、关、戚,要打倒一切,包括总理、老帅。老帅们就有气嘛,发点牢骚。他们是在党的会议上,公开的,大闹怀仁堂嘛!缺点是有的,你们吵一下也是可以的,同我来讲就好了。那时候我们也搞不清楚。王、关、戚还没有暴露出来。有些问题要好多年才搞清楚。”[]

作者: 爱林    时间: 2020-7-21 20:32

乱子是中央闹起来的,责任在中央,
地方也有责任,我的责任是分一、二线。为什么
分一、二线?一是身体不好,二是鉴于苏联教
训。我想在我未死以前,树立他们的威信。现在
走到反面,结果变成独立王国,许多事情不同我
商量。刘、邓二人是搞公开的,不搞秘密的。对


少奇同志不能一笔抹杀。犯了路线错误要改。不
管什么山头,不管哪个省市、什么老部下,都要
管紧、管严。只要改过来,意见一致、团结,就
好。对刘、邓要准许革命,准许改。说我和稀
泥,我就是和稀泥。你们有错误要改,改了就
行,回去放手工作。
作者: zrg    时间: 2020-7-21 23:00
谈到文艺工作时,毛泽东说:样板戏
太少,而且稍微有点差错就挨批。百花齐放都没
有了。别人不能提意见,不好。怕写文章,怕写
戏。没有小说,没有诗歌。谈到军队的整编方案
时,邓小平说:大批的要当顾问。毛泽东说:我
也愿意当顾问,主席不能当了。邓小平最后说:
我处理这些问题名声不大好,都说我两次讲话叫
复辟,说是刘少奇的班底又起来了,有人不高
兴。毛泽东说:任劳任怨。你跟刘少奇不一样,
两回事。再过两三年就好一些了。邓小平说:有
人讲点,有好处,没坏处。毛泽东说:是啊,无
非是挨骂。我历来就是挨骂的。
作者: 甘肃扶贫好    时间: 2020-7-22 22:42

6月30日 下午,同中央文革碰头会成员和
其他负责人谈话。毛泽东说:要允许人家犯错
误,允许人家改正错误,不要一犯错误就不得
了。人家犯错误就要打倒,你自己就不犯错误?
对邓小平,我的观点还是同以前一样。有人说他
与敌人有勾结,我就不相信。你们那样怕邓小
平,可见这人厉害。你们应该到群众里面去,现
在到时候了,要到群众中去,不要当老爷。什么
三反
作者: 爱林    时间: 2020-7-23 01:20
毛泽东会见斯里兰卡总理班达拉奈克夫人时说,我们的所谓“左派”,其实就是反革命。
作者: 爱林    时间: 2020-7-23 08:06
毛主席说:“现在流行着一种无政府主义思想,口号是一切怀疑,一切打倒,结果弄到自己身上……不过,整个潮流看来,斗来斗去,那些错误的人总是最后站不住脚。” (同卡博、巴卢库谈话记录,1967年2月3日 )
作者: 爱林    时间: 2020-7-23 08:15
值得一提的是,中共七大以确立毛泽东思想在全党的指导地位而载入史册,而中共八大却没有再提毛泽东思想。之所以出现这一情况,是因为毛泽东从1948年11月开始,在文件中坚持将“毛泽东思想”改为“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或者就只用“马克思列宁主义”。1954年12月,中央宣传部还专门发出通知:“毛泽东同志曾指示今后不要再用‘毛泽东思想’这个提法,以免引起重大误解。我们认为今后党内同志写文章做报告,应照毛泽东同志的指示办理。”但是,不提毛泽东思想,丝毫不影响毛泽东的领袖地位,丝毫不影响毛泽东思想的指导地位。毛泽东和中国共产党在全党全国人民中的威望,已经空前地提高了。或许这也正是中共八大可以称之为毛泽东最为高兴的一次党代会的原因所在。
作者: 爱林    时间: 2020-7-23 13:13
文化大革命初始,就被林彪和康生错误的导向无政府主义和极端恶搞,党内不同意见完全可以用批评和自我批评方式讨论解决。即使有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判断,也不应该容忍搞无情打击,无限上纲,残酷无情的戴高帽子、侮辱人格的斗争。看如今习近平主席搞得实干赢得百姓叫好,习主席不忘党的初心表现在“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走好农业合作化的道路,我们要总结经验,在全国不同的地区实施不同的农业合作化道路。我们要认真学习总书记讲话精神,深刻领会,贯彻落实好。”
作者: 甘肃扶贫好    时间: 2020-7-24 00:14
8月14日 毛主席阅邓小平八月三日来信,批
示:
“请总理阅后,交汪主任印发中央各同志。
邓小平同志所犯错误是严重的。但应与刘少奇加
以区别。(一)他在中央苏区是挨整的,即邓、
毛、谢、古四个罪人之一,是所谓毛派的头子。
整他的材料见《两条路线》、《六大以来》两
书。出面整他的人是张闻天。(二)他没历史问
题。即没有投降过敌人。(三)他协助刘伯承同
志打仗是得力的,有战功。除此之外,进城以
后,也不是一件好事都没有做的,例如率领代表
团到莫斯科谈判,他没有屈服于苏修。这些事我
过去讲过多次,现在再说一遍。”(毛主席多次指示解放邓小平,“四人帮”就是不听我行我素。)其实文革开始对刘少奇的叛徒误判,也是文革小组的逼供信造成的。

作者: 甘肃扶贫好    时间: 2020-7-24 23:38
谢静宜问对十七年的教育战线应如何估价?
毛泽东说:对十七年教育战线的估价,不要讲得
过分。可以说是在无产阶级专政下执行了错误路
线,不是大多数人,是一少部分人。当谢静宜读
到发言提纲中说大多数知识分子是好的和比较好
的,是拥护党、拥护社会主义制度的时,毛泽东
说:大多数知识分子是好的和比较好的,是拥护
党、拥护社会主义制度的,是有进步的,也是赞
成教学要改革的。不好的是少数,执行封、资、
修路线的还是少数人,他总没有公开反对共产党
吧?他总没有公开反对社会主义制度吧?他也没
有公开打出青天白日旗吧?当然,也总有那么极
少数人一遇风浪总想出来跳一下,想翻案。一个
游鱼三个浪,三个游鱼九个浪,三十条游鱼才九


十个浪,翻得起来吗?谢静宜汇报说,会上
对“高教六十条
”看法不一,应当怎样定论?毛泽
东说:总有它对的地方吧,难道没有一点对的地
方吗?不可能全错,要是全是错误的,他们就不
敢拿出来了。总之,对的不批,不对的就批,批
它错误的地方。谢静宜汇报说,现在社会上流传
一种说法,说个别大学生
“一年土,二年洋,三
年不认爹和娘
”。毛泽东说:一年土,二年洋,
三年不认爹和娘,还是认的,自己的爹娘能不认
吗?就是爱面子,当着人的面不好意思就是了。
当着人的面不认,背地还是认的,只不过有资产
阶级思想,过后还是要认的。谢静宜汇报说,清
华大学一位教授出错了一道题,学生费很多时间
也计算不出来,当知道是题出错了时就想批这位
教授。毛泽东说:要尊敬老师。人家是老师,能
不尊敬他吗?哪能都讲得对呀?讲得不对没关
系,讲错了也没关系,大家共同研究嘛,怎么能
一下子都讲得对,不可能嘛。我看,老师讲对一
半就不错了,都讲对了还要你们学生干什么?很
多学识问题,是要老师、学生共同研究的啊!谢
静宜汇报说,发言提纲讲到反对走后门上大学,
其中有一句话是
“在一个人身上失去原则,就会
在千万人身上失去说服力
”。毛泽东说:在一个
人身上失去原则,在第二个人身上就把它改过
来。毛泽东还说:教育革命要大胆实践,实践对


了就干,实践错了就改。
作者: 甘肃扶贫好    时间: 2020-7-25 09:17
毛泽东说:现在部队比较好,总的方面都
是好的。对两派要联合,两派都是革命群众组
织。军队还是两派都支持比较灵,支一派的总是
搞不好。支一派压一派,总是得不到群众拥护
的。总政要组织一个可靠的领导班子,加上军
管,派工人宣传队不适宜。汇报到评比四好连队
的情况时,毛泽东说:现在没有打仗,只好按平
时的情况来评比。打仗时部队究竟过不过硬,还
要将来看,但从平时的作风也可以看出一些。打
仗时不仅是连队的问题,还有上面的问题。下面
靠勇敢,上面还有指挥问题。我们军队阶级基础
好,都是劳动人民。国民党的兵也是劳动人民,
我们俘虏过来,经过教育后打仗也打得很好。我
们要注意阶级基础,但主要靠干部。汇报到解决
徐州问题时,毛泽东说:现在要解决徐州问题,
你们把师以上干部找来谈一谈。先找军长、政委
两人谈,然后再找军、师的干部谈一谈。叫他们
两派要很好团结,军队、地方都是两派,群众也
是两派。要找他们谈几次,还是两派联合起来比
较灵,一派是搞不好的。现在不搞两派团结怎么
办?两派都要,丢掉哪一派都不行。汇报到部队
调防问题时说:调动一下好。河南、湖南,把这
里的司令调到那里当司令,本人高兴,群众也欢
迎。要革命,到处都可以革,为何要在一个地
方?老不动就是一个
“大鸡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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