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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桃花源 晓民心解社情 世界领袖必读:全球情绪状况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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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5-5 21:20:32 | 只看该作者
外媒:选民幻想破灭 英国两大政党地方选举遭重挫 2019-05-05 11:53

   参考消息网5月5日报道外媒称,对脱欧问题感到愤怒的英国选民在当地时间5月2日的地方选举中惩罚了该国的两大政党。保守党失去了1200多个席位,工党丢了大约80个席位。支持留在欧盟的自由民主党成为主要受益者。
脱欧乱象令选民愤怒
据美国《华盛顿邮报》网站5月3日报道,英国首相特雷莎·梅的保守党失去了上千个席位,比之前预测的惨败还要糟糕,再次引发了要求这位陷入困境的领导人下台的呼声。
报道称,反对党工党原本希望取得重大胜利并以此证明自己能够赢得未来的大选,但最终却丢了大约80个席位。较小的政党和无党派人士成了大赢家。
另据英国《卫报》网站5月3日报道,选民在地方选举中惩罚了两大政党之后,英国首相特雷莎·梅和工党领导人杰里米·科尔宾誓言要继续谋求跨党派解决方案,打破脱欧僵局。
报道称,保守党在地方选举中失去了1200多个席位,是约翰·梅杰出任首相以来的最大败绩。幻想破灭的选民陆续抛弃了保守党,包括很多传统保守党地区的选民们。
报道还称,工党本以为会受益,结果却是净亏,失去了对一系列地方议会的控制。
报道指出,支持留在欧盟的自由民主党成为主要受益者,获得了10个地方议会的控制权,而绿党和一些无党派人士也出人意料地获得了好的战绩。
绿党领导人之一莎恩·贝里说:“选民显然已经受够了传统政党陈腐的权术之争,它们使英国陷入了脱欧乱局。”
报道称,根据分析人士计算的全国得票情况,两个主要政党势均力敌,得票率均为28%,与一年前的35%相比都有所下降。
保守党加紧“逼宫”首相
据英国《卫报》网站5月3日报道,在受英国脱欧僵局影响的地方选举中,保守党失去了1200多个席位。保守党议员要求首相特雷莎·梅下台。一些议员敦促该党改变规则,以便让首相尽快下台。
报道称,科茨沃尔德地区议会选举中,保守党失去了对议会16年的控制权,这是该党最意外的失利之一。该地区保守党领导人托尼·贝里说,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情况”,原因是脱欧僵局以及“基本上只为自己而不是为必要的国家利益行事的职业政客”。谈及要给首相发出的信息,他说:“我请求她非常认真地考虑自己的职位。”
5月3日在威尔士保守党大会上,梅在发表讲话时受到前郡议员斯图尔特·戴维斯的斥责。戴维斯站起来大喊:“你为什么不辞职?我们不想要你。”
随后梅在发表讲话时承认,地方选举的结果对该党来说“非常令人忧虑”,并向失去席位的议员道歉,称不怪他们。她说选民们向保守党和工党发出了一个“简单的信息”:“加油兑现脱欧。”
很多倾向脱欧的保守党议员表示,选举结果应当被用作新的要求梅下台的推动力。
议员戴维·阿梅斯说,梅的未来充满严重的不确定性,他敦促修改保守党的党规,以便让梅下台。
脱欧难题或将现曙光
据英国《金融时报》网站5月3日报道,英国首相特雷莎·梅和工党领导人杰里米·科尔宾从最新一轮地方选举惨败中得出了同样的结论:选民们在英国脱欧问题上惩罚了保守党和工党,希望他们继续兑现脱欧。
报道称,由于跨党派会谈将于下5月7日恢复,所以这次选举中产生的一个重要问题是,两位领导人是否会努力达成协议,让英国脱欧问题跨过这道坎,即使这有可能超出两个分歧严重的政党的承受极限。
报道还称,梅和科尔宾“保工合作”的前景在保守党脱欧派中引发恐慌,他们担心首相即将向工党出卖自己的立场,从而背叛真正的脱欧。与此同时,工党中占大多数的留欧派担心科尔宾可能会与保守党达成协议,从而在该党不光彩的纪录中留下浓重的一笔。
另据路透社5月4日援引美国“嗡嗡喂”新闻网站报道,英国首相特雷莎·梅对于接近与工党达成一项协议表示乐观,该协议将确保工党支持英国脱欧协议。
了解两党谈判情况的人士说:“政府大臣和官员上周就关税安排向工党提出了新的建议,这实际上将让英国留在与欧盟的关税同盟之内。”
该网站说,消息人士不知道双方何时能达成协议,并认为科尔宾可能会避免在5月23日欧洲议会选举之前达成协议。
科尔宾5月3日表示,地方选举结果应促使议员们找到打破英国脱欧僵局的方法,“达成协议”退出欧盟。他说,现在每位议员都有“巨大的动力”去达成协议。
报道称,在科尔宾讲话后,英镑跳涨,回升至1英镑兑1.31美元之上,触及一个月高位,兑欧元也急升至一个月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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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首相特雷莎·梅5月3日在苏格兰阿伯丁出席保守党会议(路透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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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6-18 22:35:59 | 只看该作者
项飚:中国的“社会人”是怎么被秩序化的?[color=rgba(0, 0, 0, 0.3)]徐悦东  新京报书评周刊 2018-12-26

对老百姓来说,“社会”是一种在认知上较为模糊的概念,在心理上又是略带恐惧的存在,和知识分子思考的“社会”概念有很大的差距。在中国的长期认知里,进入“社会”往往意味着离开家庭寻找某种较为稳定的职业;而在西方的认知里,“社会人”是最重要的社会变革力量。在中国,成为“社会人”更像是被秩序化,这种东西方社会的不同认知是如何形成的呢?

项飚于12月20日在清华大学做了“出国打工:商业化、行政化和’社会上的人’”的演讲,尝试着解答这些问题。

撰文  |  新京报实习记者 徐悦东

“最近有个很火的句子:小猪佩奇身上纹,掌声送给‘社会人’。小猪佩奇变成了‘社会人’的自我标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这里的‘社会人’的意思,既有一种叛逆,又有一点瞧不起别人,又有一点无奈,意思是很丰富的……”人类学家项飚讲到了 “社会人”,引起了台下一片笑声。“社会人”是项飚教授最近研究的关键词。

为什么项飚要研究“社会人”呢?因为在2000年之后,西方最重要的社会变革力量就是“社会人”,或者叫“Precariat”——这个词在西方劳工研究领域非常流行——它由“不稳定的”(Precarious)和“无产阶级”(Proletariat)合成,指处于不稳定雇佣关系中的无产者。他们跟新穷人一样,对生活充满着期望,但是却没有稳定的工作和保障。项飚认为,他们参与了西方的很多占领运动,比如伦敦的反对高等教育收费运动等。但是在中国,情况却很不一样。“可能他们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小猪佩奇上,享受阿里巴巴提供的方便吧”,项飚调侃道。为什么在其他国家,“社会人”具有如此大的社会能量,而在中国好像被秩序化了?在中国,这些“社会人”的欲望是怎么被引导、行为是怎么被调整的?他们是怎么被统领起来的呢?

从《跨越边界的社区》对北京“浙江村”的研究,到《全球“猎身”》对印度信息技术劳工职业流动轨迹和产业运作规则的研究,项飚一直“贴着地皮看世界”,从下而上地观察、切入社会,以小见大地理解社会格局。为了理解当下的中国社会,项飚这次选择了东北出国打工者作为研究对象,来探讨这些问题。12月20日,项飚在清华大学做了“出国打工:商业化、行政化和‘社会上的人’”的演讲,汇报了他这次人类学调查研究的成果。
《全球“猎身”》
作者:项飚
译者:王迪
版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年1月

失序化抑或秩序化?

从“浙江村”的研究开始,项飚就在关注流动问题。“浙江村”的研究核心更重视变化,或者是自下而上的改革。而如今,项飚的研究关注的是秩序形成的问题。项飚直言,这个转变的原因他并没有去好好地反思,但他认为,这背后的变化肯定不是偶然的。这也体现着中国社会的某种转向。
《跨越边界的社区》
作者:项飚
版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0年8月

项飚所讲的秩序,是指从老百姓的日常生活经验出发的一种可预测性。在日常生活的体验中,中国社会是比较失序的,因为我们经常会很难以理解很多恶性社会新闻何以发生。而且,阶层分化的不平等,导致了社会上积聚了许多怨气和戾气。所以,在很多人心中,这是一个很失序的社会。

但是,在另一方面,从九十年代以来,中国社会又是一个逐渐正规化和秩序化的过程。比如说,我们买火车票和飞机票,由于电子智能化,变得十分有序和方便。我们现在网购也非常方便。

而方便是一个重大的政治问题。因为方便意味着“悬置”:在不假思索的情况下,行为惯常继续,没有“摩擦力”。方便和秩序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我们必须信任大的系统,必须有一个外在的强大权力,形成秩序来保护我们,我们的生活才可能方便。可是,在中国社会的日常经验里,我们会发现,我们的公共信任度是很低的:我们非常不信任具体的陌生人。但是,我们却信任一个抽象的系统,比如网上支付手段,这背后就是一个巨大的秩序化过程。有人说这种正规化和秩序化正是中国新民族主义崛起的基础。那么,这种日常体验的失序和总体上秩序化的悖论该如何解释呢?

从出国打工看中国社会
商业化、行政化如何使中国社会秩序化?

我们可以从出国打工群体中管中窥豹。项飚首先指出,这批出国打工的人,也是“社会人”。这个词是项飚在田野调查中,跟他们的父母聊婚姻策略时听来的。他们的父母经常有这么一种说法:女儿嫁什么人他们不管,但就是不能嫁给“社会人”。

这里的“社会人”指的是,没有正式工作单位、没有正式归属、没有明确的职业生涯、没有稳定的收入、没有房产的人。这批人跟传统的民工又非常不同,他们的地位好像比传统的民工高一点,不用起早摸黑辛苦干活。但他们基本属于城市里的“新穷人”,很多人只是高中毕业,生活方式也很光鲜靓丽,对未来充满着希望。他们可能是民工二代,也可能是刚毕业的学生。

出国打工的这批人跟“社会人”是高度重合的。项飚研究的中国东北地区出国打工者,大多是中学学历,年龄在二十二岁到四十五岁之间,其中以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的年轻人居多。他们大部分来自农村或者如抚顺这样的二三线城市。他们无法进入体制,使得他们有一种极大的不安全感,所以他们一心想要“赚快钱”,选择出国打工。他们主要目的地是韩国、日本和新加坡。他们也都是合法出国打工的。因为在2000年以后,出国打工已经规范化和合法化了,以前的非法移民现象几乎绝迹。这是因为新的治理技术——护照电子可读,还有各种文件早已难以伪造,使得出国打工正规化了。

而这种正规化的出国打工渠道则被“商业化”了。假如一个东北人想出国打工,他需要经过居委会或者村委会里个人中介,叫“腿儿”,然后找更高一层的中介,如镇上的中介,最后,镇上的中介再往上找到有合法执照、被称为“窗口”的中介公司与海外接洽,并确定海外雇主,办理签证手续,从而获得出国打工的机会。

根据项飚的研究发现,一开始这些中介赚的是海外雇主的佣金。所以,出国打工者是不用花钱的,也不需要交路费。但是,等到他们出国到相应的公司打工的时候,他们的雇主就会克扣他们的工钱,以补偿他们付给“窗口”中介的费用。在海外NGO和相应团体的督促下,他们渐渐地就放弃给中国“窗口”中介的费用。所以,“窗口”中介把合法化的成本,转嫁给了出国打工者,有些“窗口”收取的费用可能高达六万块钱,包括两万块的押金。这是一种“商业化”的行为。

项飚特意强调了“商业化”和“商品化”的区别。在项飚看来,因为出国机会、签证、工作准证等并不能明码标价,在市场上自由流动,所以不能将其称为“商品化”。中介赚钱依靠的是中介彼此之间的关系、他们和出国打工者的关系还有海外中介和雇主的关系。这实际上是一种合法地依靠权力和关系赚取租金的行为。而这种关系寻租的前提是,“窗口”中介能更好地控制住下层中介,进而控制住出国打工者。这意味着这种关系是排他或者垄断的。因此,“窗口”中介也极力反对非法移民。而这些控制,也正是秩序化的来源。

项飚认为,这种出国打工的流程,是在上世纪五十年代,中国对外援建时建立起来的。当时,我们有一个“对外经济联络部”,一个项目往往从中央的“对外经济联络部”分配到东北的分管单位,再到具体的地级市主管单位征召工人。而改革开放后,这条行政链条被改制成了一系列中介公司,成为了合法经营的“窗口”,“商业化”取代了行政命令,但继承了行政链上的社会关系。

“商品化”因为彼此竞争,会导致社会关系分裂,个人原子化,使得社会的肌理变得很薄。而这种“商业化”恰恰要利用这些社会关系寻租,使得社会秩序化。这也回答了中国社会在失序化和秩序化之间悖反的问题。
飚在演讲现场

而且,在这一系列中介公司当中,上下等级的关系相当重要。项飚提出了“行政化”的概念。虽然他们并不是政府机关,但是,他们是由政府单位改制而成,办公方式跟公务员差不多。这是一种非国家机构的“拟行政”关系。

项飙举了一个例子,在东北某县里,正好有五个互不相识的人都要去日本打工,中介公司就会把这五个人和他们的家庭成员介绍到一起,形成小组,实行一种“连保”制度。假如这五个人中有一个人在日本不听话,跑去里另一个工厂打工,日本的雇主会通知日本的中介,然后日本的中介再通知“窗口”中介,再层层下达消息,通知到他们的小组里:如果这个工人不在规定时间内回到相应的雇主工厂工作,那这五个工人都会被遣返。这形成了巨大的道德压力,以控制在海外的打工者。这种层级关系与控制方式,使得劳工问题跨国化、社会化,中介的行为像极了行政部门,形成了一种“有序列的合法性”。

因此,项飙认为,我们也许处于一个“行政化社会”里。项飚并不认为,八十年代以来,知识分子谈了很多的“市民社会”能直接套在中国身上。他也尝试着跟印度学者查特吉的“政治社会”进行对话,去描述那些既不同于西方“市民社会”,也不同于印度等发展中国家的社会形态。

出国打工者们是怎么面对“商业化”、“行政化”的出国中介链?在项飚的研究中,他发现,国家的形象在每一层中介中都不断地再生产。因为所有中介都强调自己的合法性,所以出国打工者总会觉得,万一出了什么事,国家会兜底。但是他们的国家认同是很机会主义的,比如说,假如中介能帮他们搞到假文凭,他们自然是很高兴的。

可是,一旦出了事情,比如外国接洽的中介发生倒闭了,出国打工者会去找政府解决问题。他们也准备法律档案,但是他们显然并不想上庭,而是准备好材料用于上访。他们给了中央政府十分高的道德预期,他们往往要求中央政府督促地方政府实质性地赔钱。

而这种“出了问题中央有义务把我解救出来”的心态背后,也是一种秩序化的过程。虽然中国社会的确在个人化和失序化,但是总秩序是越来越强大。项飚提到,在他做“浙江村”研究的时候,他能看到许多自下而上的激情和能量,而现在则徒留感慨。如今许多大学毕业生都选择去国企或考公务员,这在当时是不可想象的。这样一种秩序的形成,和对中央政府道德预期的强化,都是作为学者必须考量的东西。知识分子要去思考,如何将这种道德预期转化成一种保证其道德承诺的制度。

应星:如何贴着“地皮”来看中国?

应星教授认为,我们不能简单地拿西方理论来阐释中国的现实。项飚的研究让应星想起了卡尔·波兰尼的《大转型》中提到的“钟摆”——市场化会激起“社会的自我保护”,比如我们经常提到的,“公民社会”或“市民社会”的兴起。我们经常会把这种讲法套进中国的现实:国家力量逐步释放出原子化的个人,恰如孙立平教授的一个概念——“自由流动资源”,然后这些“自由流动资源”就开始往“公民社会”或“市民社会”方向聚集。
《大转型》
作者:卡尔·波兰尼
译者:冯钢;刘阳
版本:浙江人民出版社  2007年5月

但是,实际上这是不符合中国现实的。“市民社会”或“公民社会”在不同的社会里的确有它的一般性,可在西方社会,它有着自身的脉络。我们好像释放出了“自由流动资源”,比如说这些“社会人”。但是这些“社会人”却没有自动地形成一个“社会”,他们还是像原子一样。项飚从“浙江村”到全球“猎身”再到出国打工的研究,就是很好的案例。因为项飚的“社会”跟西方的“社会”并不是完全一样的,就如项飚在一次访谈中说,我们要“贴着地皮来看世界”,而不是简单地拿“国家社会关系”,或拿“钟摆”来理解现实。

那么如何贴着中国社会的“地皮”来看中国?应星认为,紧扣“流动”是很关键的。正是“流动”打破了原有的关系,形成了新的秩序,这使我们能很好地理解秩序的复杂性。应星想起了他以前大河移民的研究,他也得出了类似项飚所提出“行政化”的结论。他发现那些大河移民上访的组织者,表明上在和地方政府作对,实际上他们跟政府共享了一套政治文化——一种“行政化”的文化,包括他们如何组织那些移民、如何处理那些“叛徒”。他非常自觉地习得了这种政治文化,这也说明中国在形成自身的“社会”时,有着自己的逻辑。

此外,应星认为,人类学从关心远古文化到关心自己的家乡文化,是一个很大的转向。而项飚恰恰具有某种“反家乡”研究的色彩。一般的中国人类学家都会做跟华人相关的研究,而项飚做了一项印度的研究,然后再回到中国,重新看世界和中国的关系。其实,无论研究者是不是把家乡作为研究对象,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问题意识。项飚能够摆脱研究社会的局限,去理解更大的政治,这是他的问题意识,也是很难得的。一个个案的研究能够跟民族和国家联系在一起,才能凸显意义。

项飙回应道,“社会”对于改革开放之后的知识分子来说,是一个核心概念。但是,人类学家扮演着“耳朵”的角色,我们也要听听老百姓是怎么理解“社会”的?在老百姓眼里,“社会”不是一个好词。你要走向社会,你要小心。“社会”基本上是一个江湖,它是一个无序的、可怕的、要提防的东西。老百姓对公共性的想象,跟知识分子是很不一样的。很多知识分子在八十年代末花了好长时间讨论“市民社会”,认为分化会导致制衡,会导致赋权于民,这是不现实的。

对于孙立平所讲的“自由流动资源”带动“自由流动空间”,项飚则分享一个案例作为回应。这种“自由流动资源”会引起各种各样的网络,项飚研究的“浙江村”讲的就是这个网络。它是怎么构建出自己的空间,使得政府很难压制。但是,在出国打工的调查中,他发现,私人中介会访问那些要出国的人,问他们在日本是否有亲戚、是否去过日本、是否了解日本的某些社会事件等。只有回答是否定的,才能出国打工。因为要是你有日本亲戚,你就可能跟当地的NGO发生关系,可能就会找当地的律师。中介也完全是私有的、“社会的”,但是它却对社会内部形成了这样的秩序,这跟我们原来想的很不一样。

项飚强调,他想告诉大家的是一种民间的“操作”,而不是大的制度的阐述。这些“操作”并不涉及政治。因此,他要去提老百姓对中央政府的道德预期,这是把政治纳入到日常“操作”的切口。而在中国,把日常“操作”政治化的过程,其实跟道德话语和正义话语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这也和我们原来想象的,西方经典的思路是很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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