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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焦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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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毛时代两重天 改开金钱社会拐卖妇女儿童屡禁不绝 新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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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9 23:38:20 | 只看该作者
中国计生协将开展未婚人群人工流产干预专项行动
澎湃新闻
2022年02月09日 21:01:19

日前,中国计划生育协会官网公布的《中国计划生育协会2022年工作要点》(以下简称《工作要点》)提到,2022年,要实施生殖健康促进行动,重点解决青少年、育龄人群及其他特定人群生殖健康的突出问题,开展未婚人群人工流产干预专项行动,减少青少年意外怀孕和人工流产,提高群众生殖健康水平。

在新型婚育文化的建设上,上述《工作要点》称,要以“尊重生育的社会价值,提倡适龄婚育、优生优育,鼓励夫妻共担育儿责任,破除高价彩礼等陈规陋习”为重点,加强对青年婚恋观、家庭观引导,重塑多子女家庭养育文化,淡化教育焦虑,弘扬“孝”、“和”家庭价值观,推动构建积极正向的新型婚育文化。开展新型婚育文化建设项目试点,大力推广新宣传标语口号,倡导将新型婚育文化内容纳入村规民约,修订与中央《决定》精神不一致、不适应的内容。发挥“5.29会员活动日”宣传品牌、文化社等作用,打造新环境宣传载体,注重运用网络和新媒体等青年群体喜爱的方式,在潜移默化中培育新型婚育观念。

据中国计划生育协会官网信息,《工作要点》印发给各省、自治区、直辖市计生协,计划单列市、新疆生产建设兵团计生协,中国计生协机关各部门,人生杂志社,请他们结合本地、本部门实际,妥善安排各项工作,切实加强组织领导,抓好贯彻落实,确保如期完成各项工作任务。

澎湃新闻注意到,2021年1月,《中国计划生育协会2021年工作要点》也曾对生殖健康服务事宜作出部署。

当时的文件称,要实施生殖健康促进行动,落实国务院领导同志要求,以保护民族生育力为目标,重点解决青少年、育龄人群及其他特定人群生殖健康的突出问题。普及科学避孕和生殖健康知识,开展生殖健康教育、咨询与服务,推进服务重心下移,推动人人享有生殖健康,提高群众生殖健康水平。

另外,2021年9月,国务院印发的《中国妇女发展纲要(2021—2030年)》也提到,落实基本避孕服务项目,加强产后和流产后避孕节育服务,提高服务可及性,预防非意愿妊娠。推进婚前医学检查、孕前优生健康检查、增补叶酸等婚前孕前保健服务更加公平可及。减少非医学需要的人工流产等。

“我国人工流产具有3个特点:数量庞大、重复流产者占比高、年轻未孕的女性比例大。”《中国实用妇科与产科杂志》2021年刊发的一篇文章指出,近5年来,每年人工流产的总数一直徘徊在950万左右。吴尚纯等汇总19篇文献,调查妇女人数为39820人,25岁以内妇女所占比例为47.5%。而近些年有研究显示,我国小于20岁的人群已成为人工流产妇女中极为重要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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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9 23:42:23 | 只看该作者
警方破获“心灵茶吧”案:超4000人被精神控制 6人病亡、10人遭奸淫


新华社
2022年02月09日 19:35:27








表面上是普通茶吧,设置茶案、挂着字画,装修古色古香,而实际上却是传销窝点,高价售卖所谓“神茶”“福米”。江苏省无锡市公安局近期破获一起涉及沪苏浙三地的传销案,主要犯罪嫌疑人涉嫌精神控制4000多名人员,骗财骗色害命。日前,无锡市公安机关已将此案移送检察机关。

骗取钱财超1600万元,奸淫妇女10人、致6人病重死亡

加入“心灵茶吧”的两年,无锡市梁溪区居民张女士被骗超过10万元。其中,每月捐款1000多元给“师父”,用于资助子虚乌有的“希望小学”;为能跟随“师父”在山里深修交费2万元;长期购买“师父”“加持”过的玫瑰酒、竹筒酒……

2019年7月,患癌的张女士身体虚弱,咳嗽难止。恰在此时,有“好心人”介绍“心灵茶吧”有“神医”可治其病。

登记加入“心灵茶吧”后,张女士交了1200元用于“刻功德碑”。茶吧“神医”为张女士搭脉、开药方,药还是过往吃的药,但剂量为10倍以上。

张女士按方吃药,咳嗽竟真的好了,自此对“师父”深信不疑,作为“义工”参加茶吧组织的各种培训、研修活动。

2021年7月“心灵茶吧”案告破,“神医”张某等7名主要犯罪嫌疑人被抓获。警方调查显示,2017年以来,张某以沪苏浙3地12家“心灵茶吧”为据点,拉拢、控制4000多人,还在安徽广德设立两处“培训基地”,分别取名“山庄”和“静拙堂”。

“‘心灵茶吧’听起来优雅,背后却潜藏罪恶。”无锡市公安局办案民警说。

警方介绍,这一组织拉拢的人员以中老年妇女为主,其中经济条件较好的老板娘和患病妇女居多,大多文化水平不高,另有少量男性和年轻女性。

初步查明,犯罪嫌疑人以“自愿捐赠”,或者搭脉问诊、销售“福米”“药酒”、消除业障等方式骗取钱财超1600万元。以考验忠实度、治疗疾病等借口奸淫妇女10名。劝受害人只喝“神茶”不吃药,致6人病情加重死亡,1人在培训后精神失常跳楼自杀身亡。

虚构“超能力”骗人,“福米”每斤进价不到14元卖100元

警方侦查发现,“心灵茶吧”内部层级明确:第一层即张某,信徒均称之为“师父”;第二层是张某大“弟子”纪某,也是张某代言人,管理整个“心灵茶吧”;第三层是茶吧管理和巡视人员;第四层是茶吧分网点负责人;第五层是茶吧“义工”。

加入“心灵茶吧”需内部人介绍,经过喝茶、谈心、信息登记等流程后,被鼓动前往“山庄”参加为期三天的“农家乐活动”,接受洗脑。当通过进一步筛选后,参加“静拙堂”为期6天的深修活动。

办案民警告诉记者,深修是幌子,诈骗财色才是真。这类“精神传销”多以“心灵培训”“领导力培训”为幌子,以心理暗示、催眠洗脑等多种方式开展精神控制,并通过受害人不断发展新学员。

警方调查表明,“神医”张某原来是一名摆摊卖水果的商贩,根本没有医学背景。张某出生于1966年,他制作的假身份证将出生年份改为1932年。借由这张假证,他宣称有“超能力”,可以“返老还童”。

记者在警方展示的证据中看到,嫌疑人张某还伪造大量证书、虚构众多头衔骗取信任,如中医妇科领域“权威专家证书”、“赢在中国·中国与时俱进十大风云人物”荣誉证书、“政府特殊津贴”证书、“北京大学总裁班客座教授”聘书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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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张拼版照片,均为嫌疑人制作的假证书。 无锡市公安局提供

张某还运用多种手段对受害人洗脑。“心灵茶吧”经常让受害人写心得体会,表示要完全信任“师父”;每次聚会培训,都要分享“师父”的“超能力”和“神奇医术”;早晚要向“师父”问安,以打开“接收能量的开关”;在旅途中、聚餐前要唱《我爱你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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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茶吧”组织活动现场场景。 无锡市公安局提供

洗脑之后,张某通过多种方式诈骗财色。无锡警方查获的账册显示,通过搭脉开方,张某在江苏无锡、苏州两地部分受害人中获利就超过444.2万元;向信徒推销“福米”“能量餐”以及其“加持”过的酒、茶等。而所谓“福米”,实际进价13.88元/斤,售价却高达100元/斤。

多地曾发现类似案件,传销方式隐蔽性更强

无锡市公安局锡山分局副局长袁大飞介绍,2020年以来,仅无锡一地已发现、破获3起类似案件,每起案件涉及人数都在千人以上。记者在网上搜索发现,在深圳、沈阳、西安等地也曾发现类似案件。

据无锡警方介绍,这类传销组织瞄准的多是有一定经济实力,但在婚姻、健康、子女教育等方面遇到问题的群体。由于其裹挟的群体庞大,精神控制力更强,对社会的危害也更大。

办案民警告诉记者,此案案情较为复杂,目前查明涉及诈骗等多种犯罪。为逃避警方打击,这些传销组织还改变过去的一些做法,比如将拉人头与销售产品相分离,茶吧内不存放任何传销产品、台账资料,仅用于信徒免费喝茶谈心;培训活动跨省进行,打着旅游休闲的幌子,甚至藏匿于深山。如“心灵茶吧”用于深修的“静拙堂”,设于与江苏相邻的安徽深山之中,附近没有村民,是个独立存在的隐蔽场所。

无锡警方认为,严查严打“精神传销”,需深入社区宣传,让群众广泛知晓其危害。有关部门在日常监管中发现此类线索,也应及时排查并与当地公安有效衔接处置。(记者朱国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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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11 18:47:03 | 只看该作者
欧洲金靴:人口拐卖问题的本质——私有制的复活与城乡的阶层撕裂

2022-02-11 10:51:36  来源: 红歌会网   作者:欧洲金靴
  江苏徐州丰县的“八孩事件”依旧热度不减,不论是春节还是冬奥,始终难以压倒其舆论体量。

  随着近期以来官方连续发出的三份级别不同的通告,民间质疑声浪反而不减,尤其伴随着已经卸下官帽的胡锡进的“独家消息”(后被删帖),关于这件事背后的人口拐卖疑问显得更加戳人。

  1

  旧社会的中国由于私有制的明确以及地主阶级作为统治阶层其合法性的存在,“拐卖”一词是不适用的。

  旧社会的人口交易,几乎是一种合法且具备一定市场规模的现象,也是旧社会剥削性质的体现。

  因而,谈及带有黑污色彩的“拐卖”一词,指的就是在确立了社会主义公有制与人民法制的新中国。

  再准确一些而言,新中国的人口拐卖史,始于改革开放,其巅峰则是八九十年代著名“二十年拐卖潮”——那也是新中国社会秩序最为动荡、公有制基础土崩瓦解最为剧烈、文化变色最为汹涌、城乡差距拉开速度最为迅猛的二十年。

  今天中国(特别是近十年)已经在努力扭正的诸多乱象,追溯其源头都可指向八九十年代(准确的说是1981年的十一届六中全会至1997年的十五大)。

  拐卖人口,通常对象就是妇女与儿童。

  妇女被拐卖,一般用作填充家庭劳动力、完善男丁配偶、传宗接代等用途;儿童被拐卖,男孩一般用作传宗接代和填充劳动力,女孩一般用作童养媳和填充劳动力。

  不论哪一类用途,八九十年代的妇女/儿童拐卖潮都带有鲜明的封建主义复辟、地方宗族门阀势力复燃、基层党组党委执政弱化和女权重新没落等特点。

  以社会背景为深究,八十年代我国进入改开阶段,国家放松许多领域的法律管制,导致资本与人口的无序流动空前加快,这是引发人口拐卖的一大客观原因。

  资本的蛮横生长,必然致使道德与伦理被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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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利益驱动与法制淡漠的双重作用下,治安混乱和拐卖成风就成了八九十年代中国社会的最突出表象。

  从1987年十三大确立“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概念到1992年的南巡讲话,东南沿海民营经济的蓬勃发展已是不可逆的时代风貌。

  与之次生的,便是东北与中西部地区大量农村人口的被动释放。

  农村人口外流去往沿海打工,造成了一个巨大的“边缘下沉空间”,在迅速老龄化、宗族化的过程中,妇女和儿童被一步步地“商品化”,最终酿成了悲剧性的拐卖史潮。

  2

  “二十年人口拐卖”有着极其稳定的买卖路线,其“卖出地”主要是云南、贵州、四川、广西四地的贫困农村,除了广西就近去往广东,其余均沿着铁路行进去往东部。

  铁路的拐卖路线也有两条:

  一是昆明、贵阳火车站处出发的“南线”:沿着沪昆线行进,要么在株洲南下、北上换乘京广线,南下者进入广东,北上者去往郑州;要么从上饶南下,换乘铁路至福建;要么是不换乘一直去往江浙地区。

  二则是在成都火车站出发的“北线”,北上至陇海线往东行进,要么抵达郑州后继续沿着京广线北上,要么抵达徐州后再沿着京沪线南下或者北上。

  注意,徐州这个城市的名字出现了。

  徐州,这是一座在“二十年拐卖潮”中如鹤立鸡群般存在的“拐卖大市”:1986年至1989年,仅仅三年间徐州地区发现的被拐卖妇女就有48100人,后文会述。

  沿着一北一南两条铁路拐卖线,人贩集团带着他们的“商品”,最终进入了“二大二小”两个“买入地”。

  “二大”,是指福建与广东两省的华南地区的贫困乡村地带,以及山东河北河南三省、包括苏皖淮河以北的华北贫困乡村。

  “二小”,是指浙江省北部、包括苏皖两省中部的长江下游的相对贫困的乡村地带。

  随着人口拐卖的持续进行,这些地方会各自扩散,最终连成北起河北、南至广东的“东部沿海买入带”。

  而在买卖路线上,那些年的拐卖风潮中又有“二大一小”的三个中转地,他们通常位于铁路干线交汇,是人流极大的换乘枢纽,同时又往往处在几省交界,便于人贩集团流窜作案、逃避公安的跨界追查。

  “二大”,指的就是郑州和徐州,其中郑州处于京广、陇海铁路交汇点,而徐州则处于京沪、陇海铁路交汇点,且在苏鲁皖豫四省交界,是过去“二十年拐卖潮”中地理位置得天独厚的贩卖交易地。

  不论卖出还是买进,徐州都是过去那些年全国人贩集团的必经之地。

  这里有“品类最全的商品”,不论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或儿童,徐州都能找到;不论你要藏匿多少数量的妇女或儿童,徐州都能做到。至于原因,后文会再述。

  而“一小”指的是河北邯郸,其处在冀鲁豫三省交界,地理位置同样抢眼,是各地公安极为头疼的交界处。

  围绕徐州、邯郸两个大型中转地,又形成了华北乡村的“黄泛片”和“黑龙港片”两片十分密集的人口买入重地。

  3

  前文有述,人口贩卖既有妇女也有儿童,但有三个地区是例外:浙江北部江苏中部乡村,在那些年里买入妇女较多,而儿童几乎不存在;而闽南的华南贫困乡村,买儿童居多,尤其是女孩,当做童养媳。

  在“二十年人口拐卖”的前十年(也就是八十年代),大致是被迫性质的拐卖居多。

  人贩子往往独立于买入方和卖出方,属于第三方中介(著名的梅姨就是此类,而徐州八孩事件中的桑某则不属此类),妇女拐卖常以打工、游玩等名义将其骗出,有时会采用麻醉,也会使用暴力手段。儿童拐卖类似。

  但进入九十年代的后十年,自愿或者半自愿性质的“买卖”开始增多,根源则是城乡差距、贫富差距的不断拉大,诱使妇女儿童(主要是妇女)逐步自主寻求“出路”。

  娼妓、小姐、陪酒、坐台、舞女等职业,也是在这一时期兴起,而这一层历史背景中又夹杂着另一段往事:东北工人大下岗。

  进入九十年代后,北方地区数不胜数的工人阶级家庭被人为地破碎,造成了一大波东北女人下海潮,所谓“百万工人下岗,百万小姐上岗”,共同促成着全国性的人口贩卖潮。

  推荐阅读:一九九八,工人下岗

  就妇女拐卖而言,九十年代被拐卖的女性出现了一丝变化:越来越多开始“成长进化”为新的中介人,最多的情况就是骗说帮助结婚的(不乏夸大男性条件者)……

  自己明明已经是受害者,却还拉拢老乡熟人、拉更多女性下水,这都是那个阶段彼此心照不宣、在生计生存压力下所促生的社会怪象。

  同时,被拐卖的女性其父母很多时候也是拐卖的“帮凶”,也会主动“卖女儿”而谋求得到直接的经济回报或间接的“分成”。

  去政治化、去阶级化不过十年,「重男轻女」的封建道统便如山火蔓延一般卷土重来,女性的地位再度降至冰点、几乎可媲美解放前的旧社会……

  对于苏北、华南的诸多贫困乡村来说,都有着更重的宗族色彩和更严苛的传宗接代压力;浙北、苏皖中部则相对淡薄。因此买入男童和妇女多以苏北和华南为主。

  例如,徐州。

  再往北看,华北地区与苏北、华南的贫困乡村也有区别。

  华北乡村较少存有文化上的宗族概念,也少没有祠堂、家谱这些符号,其实际上有着更多功能性、世俗性的“家族”观念。

  因此华北乡村对「儿子」的追求更多的是养老送终与农业生产的承担者,或是村庄内部冲突中担负的暴力保护者的肌肉角色。

  因此,对于太多收买被贩卖男童的家庭而言,这个「儿子」是不是亲生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儿子”。

  苏北和华南乡村则宗族文化十分强盛,对延续香火的追求带有更浓烈的告慰祖先、延续血脉、完补家族的文化目的,带有一定神圣性色彩,更加驱动妇女和儿童的贩卖。

  4

  去年3月,公安部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通报全国公安机关将依托“打拐DNA系统”、通过积极完善父母寻找失踪被拐儿童信息、广泛采集疑似被拐人员数据等工作,全力侦破一批拐卖儿童积案,全力缉捕一批拐卖儿童犯罪嫌疑人,全面查找一批“改革开放以来失踪被拐的儿童”。

  随即,#全面查找改革开放以来失踪被拐儿童#这个话题上了热搜。

  应当来说,这个标题真是言简意赅。

  当时在这个话题下面,看到了这样一个网友提的问题,问得直戳本质,然而底下的回答却答得不着四六,充满了给改开后的拐卖潮洗白、并向改开前的毛主席时代泼污的味道。

  改革开放后大面积的儿童拐卖、幼童失踪这是铁的事实,无人可以反驳。

  但是说改革开放之前“没有人口流动”,且认为是因为这个“客观因素”从而使得改开之前没有儿童可拐,这种论调暗意就非常错误了。

  先看改革开放之前到底有没有人口流动。

  从建国后到1953年的过渡时期,仍属自发流动阶段,根据山东、安徽、河南、河北、四川等地的数据,农村外流就有十四万人之众,1953一年涌入北京的就有四万人口(据王思明《20世纪中国农业与农村变迁研究》)。

  同时,国家调控的人口流动也逐步成为主导。

  比如建国后向东北工业区的大规模移民,河北省和平原省(黄河中下游,太行山以东区域)是主力军,1949、1950两年就移民了近三万人。

  第一个五年计划,全国新建城市与工业区达三十八个,大规模扩建的城市与工业区达五十四个,百万人口的大城市从五个升为十三个,这使得大规模农民得以“进城”。

  1955年城镇人口8285万人,1960年达到13073万人,城镇人口比例从13.48%涨到19.75%,这都是大范围人口流动的结果(据1996年版《中国人口统计年鉴》)。

  此后,遵照毛主席“建设农村、不抛弃农村”的指示,随着人民公社运动、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等反哺农村项目的开展,人口流动趋于稳健,这是国家控制城乡差距的成果(需要看到,近二十万知识分子在五十年代末被成功“摘帽”,也是毛主席的意见)。

  特别是1961年3月毛主席主持中共中央颁布《关于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以“三级所有,队为基础”纠正过去三年被下面某些人搞的严重过火的浮夸风之后,城市和农村人口稳定下来,农民生产积极性重新被调动,也是农产量大幅提高的时期。

  从现实看便是:1960年的城镇人口比例一直到1981年才被超过,此后则是节节攀升了。

  由此可以看到,建国前三十年,不是没有人口流动,而是:

  第一,有,像六十年代初的城镇职工返乡潮,周恩来直言“下去这么多人,相当于一个中等国家了”;

  第二,但规模和改开后比,那还是改开后大的多;

  第三,规模不大的原因,是因为不必要。在城乡差距并不过分且反哺农村政策(上山下乡、赤脚医生)显著的情况下,不必要进行夸张的流动。

  比如至60年代中期(文革前夜)时,各领域贫富差距刚刚开始凸显、“三自一包”和户籍制度刚刚有了点拉大城乡差距的苗头、包括教育方面也出现了城市资产阶级子女与高干子女的就学机会远远多于农村儿童的情况时,毛主席马上就警惕起来,要求将农村工作的位置摆正。

  像主席一直强调的:“有少部分工人的工资以及有些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的工资是高了些,农民看了不满意是有理由的。”

  尤其看主席这段话:“人不要都挤在城市里,积极的在农村发展工业,使农民就地变成工人,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政策问题。这就要使农村的生活标准一定不要低于城市………每一个公社,将来都要有经济中心和高等学校,培养自己的知识分子。”

  包括后来所谓“1962年的右倾”,毛主席的根本矛头也是对准八届十中全会就“包产到户”问题与党内某些同志的分歧。

  关于包产到户,1965年5月在井冈山上,毛主席曾对张平化说得最为透彻:“我为什么把包产到户看得那么严重,中国是个农业大国,农村所有制的基础如果一变,我国以集体经济为服务对象的工业基础就会动摇,工业品卖给谁嘛!工业所有制有一天也会变,两极分化快得很呐!帝国主义从存在的第一天起,就对中国这个大市场弱肉强食,今天他们在各个领域更是有优势,内外一夹攻,到时候我们共产党怎么保护老百姓的利益,保护工人、农民的利益?怎么保护和发展自己民族的工商业、加强国防?中国是个大国、穷国,帝国主义会让中国真正富强吗?仰人鼻息,我们这个国家就不安稳了!”

  所以,在毛主席时代,并非没有人口流动,只是没有「人口异动」。

  在公有制的建设格局下、在人民公社的局部单元中,不可能存在任何服务于私有制的被迫迁移甚至人口买卖。

  然而当时间进入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毛主席担忧的包产到户和两极分化,接连登上历史舞台,真正的超大规模的人口流动确实也随之诞生。

  与之相生共随的,便是被抛弃地带的人口贩卖逐渐兴起。

  5

  从事实而论,七十年代末崛起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无疑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它将原本集体共生的农村社会再次切碎、逐回了小农经济生态。

  伴随着的,是从九十年代国家逐渐开始将市场作为“关键性的资源配置手段”以来,农村地区的劳动力逐步进行了成批次、有秩序的“外逃”。

  可谓“不分男女老少”得将劳动力推向了东部沿海,把一座座大山、乡村基层留给了不具劳动作业能力的高龄老者和初生孩童。

  也正是从九十年代开始,众多山区和乡村成为了毒品、艾滋病、卖淫、黑社会藏匿军火的深窝——也是拐卖儿童的据点。

  诸多“童养媳村”、“收儿村”,刻绘了改革开放后太多偏远农村的画像。

  我本人是安徽人,我个人印象比较深的就是约十年前被爆出的安徽省阜阳市太和县宫小村,在当地是个出名的长期大规模拐卖儿童、逼迫儿童乞讨的据点。

  那个几千人的村子其实只有三个残疾人,而一些正常人因为很难讨到钱,于是想到找残疾小孩代为乞讨,而他们坐收渔利的办法。

  这也叫“带乡”

  那些被雇佣去乞讨的儿童叫“乡”,雇佣者叫“乡主”,寻找带出乞讨的过程叫“带乡”。

  约从1993年开始,阜阳市太和县宫集镇宫小村的村民陆续开始在邻村、邻县甚至邻省物色年龄尚小、智力正常的儿童,对这些儿童肢体进行摧残,令其残废后,将他们带到全国各地乞讨………

  这就是农村被抛弃后、自生自灭的极端典型,非常残忍,非常可悲。

  在过去市场经济、极端市场化思维大行其道的岁月里,拯救农村的唯一出路就是用万能的“市场”来解决问题,即:让农村的劳动力“匹配、接壤”东部沿海的发达经济。

  打工潮,就被主流舆论捧为改变命运的正确洪流。

  然而,根据少部分良心记者和媒体过去深入东莞、广州等地的调查,农村山区的打工人在东部的遭遇往往让人无语凝噎…...

  而且,不论是被父母遗落在农村的孩子、还是被父母带到城市里跟着打工的孩子,都面临被拐卖的风险:农村的拐卖村与城市里的“梅姨”们,组成了利益共同体,一度还出现了大批亲生父母被迫卖小孩的惨剧……

  为此,南方系媒体阵营的主力网易新闻,倒是曾在2015年用心险恶地曾给出“解决办法”:“只有儿童买卖合法化才能减少儿童偷盗”……(该文作者陈兴杰是茅于轼的拥趸)

  一如改革开放后卖淫等黄色产业链死灰复燃,南方系给出药方“只有卖淫合法化才能减少妇女被拐”;待黑社会死灰复燃,南方系又给出药方“只有枪支合法化才能减少黑社会组织”……

  自由化思潮下,精英们一方面拼命地将农村推远,一方面还要污名化被推远后而产生乱象的农村,如“穷山恶水出刁民”,如“穷生奸计,富长良心”……

  私有制的复活,让一切社会关系都迅速沦为买卖关系。

  马克思那段我引用了太多遍的话相信诸位已经耳熟能详:“资产阶级在它已经取得了统治的地方会把一切封建的、宗法的和田园诗般的关系都破坏了……它使人和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利害关系,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就再也没有任何别的联系了……资产阶级撕下了罩在家庭关系上的温情脉脉的面纱,把这种关系变成了纯粹的金钱关系。”

  6

  拐卖妇女儿童这样的犯罪行为,从历史的维度审视,其本质是东西部城乡的分离、社会阶层的撕裂。

  当原生家庭单位在社会鸿沟面前遭到破碎,留守儿童问题、留守妇女问题等皆是如此。

  当这些弱势群体在商品化社会里遭遇到了「购买力」的凌辱,所有的悲剧都显得那样稀松平常。

  进入八十年代中后期,由于经济地位和政治地位的滑坡,必然带来的就是农村文化的崩塌和农村人群精神层面的彻底贫化。

  “封建性”、“宗族性”,亦开始在农村地区重新升起。

  传统糟粕伦理里,那种对于妇女的刻板映像及约定俗成的人格设定,开始再次影响着中国的农村妇女群体,拐卖的黑手随即伸来。

  对妇女的固有角色设定,大大限制了农村年轻女性、乃至幼女对自我价值的追问,使她们被贬为任人操弄的工具。

  这个过程中,小到精神控制的PUA、大到殴打恐吓关禁闭,作为中介的人贩团伙和作为买主的男权组织都占据不可撼动的主动地位。

  关于自我价值,许多农村女孩首先就表现在对于这个概念的模糊与不解;其次,农村女孩对自我价值也缺乏理性判断,各方面思想观念其自身就相当地趋于保守。

  她们甘愿被父权、夫权、宗族权所压迫,于是形成了严重的情绪压抑,

  让人痛心的是,昔日在毛主席麾下,中国女性已经历史上第一次实现了挣脱政权、族权、神权、夫权——这四个代表了封建宗法制度权力的压迫。

  在人类发展史上,妇女解放、男女平等的思想首先是由空想社会主义者傅立叶提出来的。与此同时,资产阶级学者或女权主义者也从方方面面论及了妇女解放问题。

  但第一次做到真正从彻底解放劳动力和彻底砸碎权力束缚的角度去拯救妇女群体的,只有中国的毛泽东主席。

  毛主席早在《女子自立问题》一文中就指出,造成男女“政治、法律、教育、以及职业、交际、娱乐、名分”差别的原因,在于“社会罪恶”。因此,妇女解放要从社会入手、从教育入手,但最重要的乃是求经济自立。

  1919年11月,长沙青年女子赵五贞被父母强迫出嫁,反抗无效后在迎亲花轿中用剃头刀割破喉管自杀。

  此事引起巨大社会反响,长沙《大公报》当时为此先后发表了二十多篇文章,年轻的毛泽东本人则在十二天中连续发表九篇文章,指出“婚姻问题是个社会问题,赵五贞的死根源于社会!”并号召人们向吃人的旧社会发动进攻。

  1927年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我就不复制了,这篇理论雄文具体阐述了中国的妇女问题,从七个方面对妇女问题进行了系统分析,

  如果说《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是马克思主义妇女观形成的标志,那么《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应该可言之毛泽东妇女思想形成的开端。

  1956年10月,毛主席在和南斯拉夫妇女代表团谈话时曾指出:“在中国,参加政府或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工作的妇女毕竟是少数……我们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中,女同志占17%。在北京、上海、天津三个中央直辖市的人民代表大会中,女同志仅仅占20%……”

  他认为提高妇女政治地位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提出:“将来女同志的比例至少要和男同志一样,各占50%。如果女同志的比例超过了男同志,也没有坏处!”

  在毛主席的关怀下,中国妇女运动曾在五十年代实现了“县县都有女县长,乡乡都有女乡长”,促成了五十年代妇女政治参与的高潮。

  中国妇女、尤其是农村妇女参与社会建设之深之广,使西方国家的女权团体都羡慕不已。

  今天呢?我别的不说,2020年官台拍摄的抗疫神剧都敢堂而皇之地污蔑女性医务人员的抗疫贡献……至于农村地区的女权保障和女性心理问题建设??呵……

  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深化,原有妇女发展模式受到了太多的的冲击,包括与人口危机相伴生的妇女就业危机,比如妇女就业保护与企业效益的冲突(怀孕就业歧视、妈妈就业歧视),比如国家保护妇女政策与企业家自主权的冲突,比如对女干部比例保护与公民民主权的冲突,等等等等。

  7

  前文提到的封建性与宗族性在农村地区死灰复燃,其实也是“二十年拐卖潮”中极为核心的缘由。

  从八十年代初开始,中国农村的宗族活动便逐步恢复,且越是经济发展水平较落后的地区其宗族活动的重现往往越早。

  至九十年代初,全国各地的宗族活动已经非常普遍有些地区甚至出现了高潮。

  江苏省的宗族活动在1985年恢复出现,且也是从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落后的苏北地区首先开始的,其中就包括徐州。

  到九十年代中期,封建宗族活动已遍及江苏全省绝大部分地区,皆以修谱为主,修建祠堂和祭祀之风还未兴起。自从1986年苏北泗阳的周氏宗族修好新族谱之后,直到2002年每年都有新宗谱问世,尤其是苏北地区到上世纪末修谱活动已演变成普遍现象。

  1994年,徐州市举办了首届彭城文化节,其中组织者以“彭城为彭氏宗族发源地”这一事实,号召海外彭氏宗族返乡寻根祭祖,同时又以汉高祖刘邦的出生地沛县为组织者号召海外刘氏宗族返乡寻根祭祖。

  当时这一文化活动使得海外彭氏族人极为震动,不约而同地联合起来并且专门在马来西亚召开了一次“世界性家族会议”,还特邀徐州市市长率团参加。

  会议成立了“世界彭氏家族联谊会”并选出了第一任主席,设立了“大会永久秘书处”还规定每两年召开一次世界性大会……

  随着江苏省整体经济的高速发展,进入九十年代末和新世纪,苏北地区逐步抬头的基层宗族势力也逐渐通过挂靠地方党委和政府组织,扩张着行政与财政实力。

  日积月累之下,在基层层面实质已经诞生出近似于旧社会地主阶级般的地方政治势力。

  他们会垄断当地的基建、司法、教育、外联,如独立王国“针插不进、水泼不入”。

  以徐州丰县为例,县委书记娄海和县委书记/县长郑春伟,竟然都是徐州本地人、都是徐州当地政治力量孵化培育的干部……

  同时,徐州丰县不仅存在盘根错节的地下宗族政治组织,甚至已经明目张胆地在进行“地主阶级复活运动”:

  推荐阅读地主阶级

  这次的“丰县八孩事件”的男主角董某,“董”这个姓氏就让人对当地宗族生态下的司法与人权状况十分担忧。

  因为董氏宗族在当地就是一个规模庞大的群体,在丰县欢口镇生存繁衍了近六百余年,有着近五十个个村庄,是个有宗祠和祖陵的大宗族。

  很多闹剧,真的不是没有关联的。

  地方宗族势力的做大,必然会导致党在基层的执政根基被弱化和破坏。

  长此以往,党纪国法全部让位于血缘纽带控制下的封建人情,在这种生态中繁衍出的行政、财税、司法,必然都会脱离于党组织的把控,而无限制地向门阀金字塔顶端的「大家长」、「族首」聚拢。

  关于这些,还是《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毛主席早在其中给出过分析:

  8

  地方门阀享有仕宦、门荫及释褐上的各种特权,为其家族累世参与政权提供必要的制度性保证,还格外重视士籍,强调婚姻须门当户对,由此形成一个相对封闭的利益集团。

  门阀制度从法理上和观念上会天然将社会划分为不同阶层,造成当地的国家重要官职被少数姓氏家族所垄断,个人的出身背景对于其仕途的影响要远远大于其本身的才能特长,限制了社会阶层流动。

  这些,我在短评上海小红楼时就有过引申的担忧:

  探究过去二三十年间中国诸地基层宗族门阀的崛起,归根结底还是私有制的复活,导致在利益(土地、资源、政权)面前形成了封建式的抱团,令地主阶级变相地以所谓“乡绅”“乡贤”的形象死而复生。

  而女性处于国家治民与宗族成员的双重身份之中,自然也会同时受到国家成文法体系与宗族法体系两种规范的双重作用。

  当两者在某一历史阶段、某一地方生态中都处于绝对的人治和失序,女性的人权就会遭到灭顶的打击。

  像徐州八孩事件,单靠董某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完成夫妻安家、户口落定、政府补贴等一系列行政手续且完全不受到外界的知悉,这里面只可能是依托于门阀势力的庇护操作。

  过去二三十年,诸地方宗族在所辖范围内首先是基层社会的一个组织单元、人群实体与权力实体。

  作为基层组织单元,它通过近乎于“里甲制度”的实际控制力,掌控着当地的国家行政机器。

  作为一个资源丰沛、根基深厚的权力实体,宗族势力会通过经济文化优势把控地方产业经营、文教治安各领域。

  从土地农田的划分、鱼塘桥梁的承包,到KTV网吧洗脚城等娱乐场所的经营权授予,一切政治经济权力都在宗族的掌控之下。

  在这样的框架内,被贩卖至此的年轻女性和儿童,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或受到武装层面的禁锢(殴打、关押)或受到食宿方面的限制(担心离开了此地会没饭吃),被拐卖者往往只得被迫扎根。

  无论在女性的人身还是财产方面,宗族都拥有为国家法律所承认的极大支配权,且会在国家法律并未明确授权的灰色地带或基层事务方面,也由于基层官衙大多出于行政效率的现实考虑,鼓励宗族内部自治,导致宗族权力更加膨胀。

  2017年3月,最高人民检察院曾印发《关于充分发挥检察职能依法惩治“村霸”和宗族恶势力犯罪积极维护农村和谐稳定的意见》,引发舆论关注。

  重新强化党在基层的执政力度已经刻不容缓,铲除宗族门阀力量对党的力量的破坏,不仅关乎当地社会秩序,更在于其之于重新覆灭私有制及其衍生的低阶层流动率,有着重大意义。

  

  鲁迅曾在《关于女人》中有这样的描述:“私有制度的社会,本来把女人当作私有产,当做商品。一切国家、一切宗教都有许多稀奇古怪的规条,把女人看做一种不吉利的动物,威吓她、使她奴隶般的服从;同时,又要她做高等阶 级的玩具……”

  想想白鹿原里,宗族之上的女人有几个善终的:冷秋月被父亲毒哑,孝文媳妇活活饿死,田小娥被公公杀死(死后还要被用六棱塔永远压在白鹿原上)……白赵氏早就说出了真相:“女人不过是糊窗子的纸,破了烂了揭掉了再糊一层新的。死了五个再娶五个,家产花光了值得,比没儿没女断了香火给旁人占去心甘。”

  在资本主义抬头乃至横行之处,一切封建的、垄断的、暴力的秩序,都会取代公平的、民主的、温情的秩序。

  永远不要忘记导师的话:“共产党人可以把自己的理论概括为一句话:‘消灭私有制’!”

      【文/欧洲金靴,红歌会网专栏作者。本文原载于公众号“[url=]金靴住在八角楼[/url]”,授权红歌会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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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12 16:29:37 | 只看该作者
小县城教育的危机

2022-02-12 11:04:57  来源: 红歌会网   作者:红色卫士



  春节返乡,亲戚朋友们除了日常的吃喝拉撒不尽如人意,孩子的教育也是个大问题。

  不知从何时刮起的歪风,就像做手术之前给医生红包一样,家长必须给老师送礼才觉得放心,幼儿园也不例外,尤其是在自己的孩子调皮、学习不好的情况下。

  而且送礼也逐渐内卷,教师节孩子们自制的礼物在几年之前就被老师当面丢在一边,两三百的购物卡稀松平常。我的一个哥说:“别人送五百,你也送五百能顶什么用,花了等于没花。既然要送,别人送五百,你就得送一千。”

  的确如此,我的一个妹妹六年级,班里有70多人,这么多学生老师如何能关照过来?

  在多数人工资不足三千的小县城,这算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我一直讨厌这种东西,但我后来才知道,十多年前我读初中时,我妈也给当时的老师送过礼,送鸡送兔子什么的。现在回想一下,那位老师确实对我“关照”不少。

  一切都要向钱看,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也和孔方兄打得火热。在这样的氛围下,老师如何对待教学和学生可想而知。再苦不能苦孩子,那就只能苦家长了。但是即便掏了钱,家长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老师如何对待自己的孩子,他们也只能默默祈祷这个老师有点“良心”——拿钱要办事。甚至在送礼成风的情况下,别人都送,自己也必须送,要不然自己的孩子就会被穿小鞋。

  学校教育质量堪忧,我的侄子小学五年级,三年级的乘除法还不熟练,作业写得非常随意,不会做就瞎写,会做的也懒得做,由此可以想象老师是如何教学和对待学生作业的。

  学习不好当然有他自身的原因,但在老师的打骂和侮辱下,再加上填鸭式的应试教育,学生很难提起对学习的兴趣。老师在班里是绝对的权威,很多小学生免不了挨打受骂,他们只能采取非常规手段来进行反抗——给老师背地里起各种外号来发泄自己的不满。一些老师对学生的欺压属实过分,师道尊严成了束缚奴役学生的软刀子。

  校园霸凌层出不穷,我曾见过一个家境贫寒的小个子站在操场上被十几个人当成沙包公然飞踹,周边围观的人哈哈大笑看热闹,没有一人劝阻。现在这种现象仍旧屡见不鲜,尤其是在初中和职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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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会上的混子向学校拓展势力,学生中间出现吸毒、卖淫(被诱骗、强迫)等现象。这不是偶然现象,例如去年赤峰巴林左旗一“恶势力团伙”被曝光,该团伙成员平均年龄只有17岁,19名被告人在2017年8月至2019年5月期间,实施强奸犯罪45起。现年23岁的主犯王岭被控强奸29名女性,其中28人未成年,且有10名被害人为14岁以下的幼女。在这样的环境下,女生受到的伤害更甚。初中就有堕胎的,不过据说最近国家要“干预未婚人群人工流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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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样的学校里受教育,很多孩子不仅学不到多少东西,反而受到了伤害和摧残。县城教育如此,更不要提乡镇的学校了。

  多数家长不知如何教育孩子,不是棍棒就是宠溺,要不就是忙着挣钱没时间教育孩子。有钱有权的可以教育“移民”,把孩子送到市里,差一点儿的就在当地花钱找辅导老师。单单就从经济投入来说,县城的做题家就和大城市的孩子差了一大截,不知道有多少天才被埋没。没有一个好的环境和悉心培养,就是拥有中美混血的优秀基因也只能进厂拧螺丝。

  当地的教育产业就在这种情况下发展起来了。在2003年的时候,一家私立学校靠着高薪从公立学校挖老师和抢夺优秀生源,在当地逐渐树立了口碑。赚到大钱的老板如今将经营范围扩展到了高中,在周边多个县市都很有名气。

  但是学费贵得离谱,我哥的一个孩子上初一,据他说每学期学费七千多,加上生活费(学生必须住校)和其他费用,一年得花三万左右。这在县城简直是天价,比我上大学一年花的钱都多。即便如此,该校名额也是“一票难求”,入学考试分数低了得拿钱买,还得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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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校学生家长投诉学校疫情期间学费减免的截图,一学期学费5580元,爱来不来,没处说理)

  乡镇、小县城和大城市孩子们在教育上的差距越来越大,更不要说和谷爱凌们相提并论了。他们是溪流、平庸的沟壑、草芥和卑微的懦夫,但这并不是因为他们不努力,主要的是巨大的社会阶级鸿沟让大多数孩子无力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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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出生在罗马,而有些人一出生就是牛马,这话一点不错。底层的小孩寄希望于教育翻身,越来越难了。他们大概只能看看荧幕上的天才少女来给自己精神上一点安慰吧,虽然生活不如意,但作为一个中国人,还是很有面子的。

    【文/红色卫士,红歌会网专栏作者。本文原载于“鹿林外史”公众号,授权红歌会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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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11 15:46:12 | 只看该作者
欧洲金靴 | 小思唐山烧烤店打人事件:时代的心理枷锁

2022-06-11 10:50:34  来源: 红歌会网   作者:欧洲金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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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事,从视频里可以看出的「围观者冷漠」「助殴者嚣张」,让人非常不适,甚至是难过。

  我想起一件事:几年前包贝尔和包文婧的婚礼上,韩庚、杜海涛、李灿森等男星故意要将身着薄纱的伴娘柳岩扔进泳池(目的很明显想让她湿身暴露,这就是性骚扰,此处不讨论),起哄者越聚越多,肆无忌惮、浪笑连连……

  结果只有贾玲一个女的挡在柳岩面前保护她,最终没让柳岩被那帮流氓男星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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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件事在我看来反映的一个共同点是:当今社会,见义勇为的代价成本在增高,因为这背后扎驻着坚不可摧的「阶级分层」。

  柳岩事件中,在场的人员不下百人,婚礼摄影师、化妆师、服务员等都在场,里面有力气的男性也不在少数,却都只能眼睁睁目睹韩庚、杜海涛对柳岩进行猥亵。

  原因很简单:身位不对等,有心无力。

  而贾玲有胆量站出来的理由,不仅是出于所谓友情和勇气,更在于她在圈内的地位并不比韩庚杜海涛等人低,所以她有底气去抒发、去输出、去行动。

  爱心、善良、愤怒……这些情绪谁都有,但是敢不敢将它们挥洒出来,这在一个阶级分化的社会里是极为考量一个人的阶级能量的。

  再回到本次唐山烧烤店打人这类事件,我可以再举一些相关例子:校园暴力。

  我就这么说吧,我如果有朋友的孩子在学校里被欺负了,早已被社会摩擦久了的我,可能第一反应是让我的朋友去打听一下欺负孩子的那位同学,家里是什么背景、他爹是干啥的……

  这话听着挺蛋疼,但这就是现实。生活不是念经。

  这就是我说的,见义勇为的成本在增高。

  今天的我们在看到当众殴打事件、特别是殴打者表现出格外的、令人匪夷所思的嚣张气焰时,第一反应也是会思索:这货什么来路?这么狂?是不是背后有人有保护伞?

  “昆明王”孙小果,有十九个保护伞并能雇佣一个副部级官员和五个正厅级官员为自己打工;

  “内蒙王”郭全生,能为区区八万赔偿款而勒令包头市政法委从办公经费中挤出来代赔、又鲸吞国有资产;

  “山西王”陈鸿志,能一年之内拿下五座煤矿;

  “四川王”刘汉,组建地下武装并垄断区域内赌博业/高利贷市场、发家逾百亿、还当选政协委员、频频大搞慈善和爱国公益事业……

  每一个“地方大王”的背后,都站着一个甚至多个地方诸侯。

  简单的思来想去,见义勇为的劲儿已经泄了。

  社会与时代,给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上了一把锁,让每一位群众在所谓「关键时刻」都把事情往坏处想、都把自己弱小化、不得不自我保护化,最终形成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看客局面。

  几年的打黑除恶运动,除不尽三十余年沉疴。

  既是社会沉疴,也是心理沉疴。

  回望曾经的年代,面对流氓犯、强*犯,群众是怎么群起攻之的?群众会考虑这个流氓犯有什么“背景”吗?

  想个屁!我身为人民群众,我自己就是国家的主人,我一个人的拳头背后就是千千万万无产阶级专政的拳头,我怕你个反革命分子有什么“背景”?上街游行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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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记得谢步升吗?

  谢步升是我党反腐反奸史上被枪毙的第一个“贪官”,比建政后的刘青山、张子善更具有历史意义。

  他12岁起给地主打短工,1929年参加工农武装暴动,任云集暴动队队长。1930年入党,后任叶坪村苏维埃政府主席。

  官职不大,然小官巨贪。随着苏维埃临时政府的建立,其地方声望陡然增高,思想作风变质。除了利用工作之便大行贪腐,生活还腐化堕落,与一个大地主续弦的老婆勾搭成奸。

  1932年2月,谢步升又强奸同村的一个妇女,被举报到瑞金县苏维埃裁判部。

  事发后,查办案件遇到一定阻力。谢步升的入党介绍人——当时在苏区中央局任职的谢春山,认为谢步升并无大错,想要保他。

  于是在没有调查的情况下,苏区中央局的领导通知瑞金县裁判部释放谢步升,并称由中央局调查处理谢步升的问题。

  后来,事情被调查员反映到毛主席那里,毛主席当即表态:“腐败不清除,苏维埃旗帜就打不下去,共产党就会失去威望和民心!与贪污腐化作斗争,是我们共产党人的天职,谁也阻挡不了!”

  1932年5月5日,瑞金县苏维埃裁判部对谢步生再次进行公审判决,判处死刑!

  谢步升不服,向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最高法庭提出上诉。1932年5月9日,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最高法庭开庭审理,否决谢步升的上诉,维持原判,并判决:把谢步升处以枪决,在三小时内执行,并没收谢步升个人的一切财产。

  当日下午,红都瑞金响起了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成立后第一声惩治腐败分子的枪声。

  还会有流氓吗?还敢有地痞吗?

  凡事呐,就怕想深了。

  【文/欧洲金靴,红歌会网专栏作者。原载微信公号“金靴文化”,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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