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边:
今天注册了主人公论坛。把之前已发在"乌有之乡"等网站的<<关于真理和真理的标准问题>>拿来，请主人公网友批评指正。这个问题是改革开放的前奏曲，此文是我当时写的讨论文章，指出了"唯一标准"的荒谬之处。所以可无任何地方可以发表。有了网络以后，才有了发言的地方。现在大家都在回顾改革开放以来的功过，愚以为还得从哲学做起，才能真正找到利害源头,看清前进方向，发现可行道路，制定正确策略，把马克思社会主义向前推进一步。
王发昌
2017.03.11
关于真理和真理的标准问题
关于真理和真理的标准问题，是一个哲学问题。哲学问题是人们认识和改造世界、认识和改造社会的思想方法问题。所以，在中国共产党人率领全体中国人民向社会主义四个现代化的伟大进军中，很自然地摆在了人们面前，不能不引起每一个中国共产党人、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的深思。
当今，著名的哲学家、经济学家、政治家和政治理论家们，普遍奉行的是这样一种哲学观念：“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因而也影响到民间，大家也都似乎同意了它的真理性。然而我一直想提一点疑义，但由于种种原因，没有能很快弄懂它，所以没有发过议论。现在，经过一年多的业余学习，终于形成了一点自己的认识。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一哲学命题，在我看来，实在是一个混乱不堪的观点。把结论放在前边可能早了一点，然而我是想以此引起大家或兴趣、或愤怒，进而引起新的讨论或对我的讨伐。借以澄清今天的理论混乱，为实现社会主义四个现代化服务。
由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一命题的普遍性，所以，我在文中就不指名道篇地引用某人某文之观点了。因为只要随手翻翻一年多来的各级文件、领导讲活、学者演讲和报纸、书刊，真真俯拾皆是。因此，我只就一般的、流行的观点发表一些我自己的看法。
一、“检验真理”与证明真理
乍一看，“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一行字，就给人以不舒服之感。好像有一点不可思议似的：“检验真理”吗?是真理了为什么还要再检验呢?这“唯一标准”是相对的呢?还是绝对的呢?世界上有没有由唯一因素构成的事物呢?这些问题，止今一直没有得到圆满地解释。各种理论家们连篇累渎的大块文章，一场场激昂演讲，发表了不少令人弄不明白的议论和小心求证，为颁布的真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服务，可是连一点起码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常识也没有告诉大家。更不要说解释“四化”遇到的新问题了(可能就不会解释或为某种方便吧)。为了吸这个教训，我停了这空泛的议论，谈一点哲学吧。
导师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里说的：“人的思维是否具有客观的真理性，这并不是一个理论问题，而是一个实践问题。人应该在实践中证明自己思维的真理性，即自己思维的现实性和力量，亦即自己思维的此岸性。关于离开实践的思维是否具有现实性的争论，是一个纯粹经院哲学的问题”，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论者们所经常援引的理论依据。
这实际上并没有给他们帮上忙，反而恰好证明了他们仅仅是见过这段至理名言，而丝毫也没有弄懂它的真实含义。因为从中根本不可能引伸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一命题。
据我理解，马克思在这里说的是，人要想证明自己的、不是“离开实践的”思维，亦即人通过大脑的作用得出的，对客观事物及其发展变化的认识、思想或理论的真理性，就必须而且必然会回到实践中去。或者换句话说，实践是证明人的某种认识(思想、理论)的真理性的尺度。这种实践的证明是在某种认识(思维的产品)产生以后而不是产生之前的事。所以，这里说的是：实践是证明某种认识(思想、理论)的真理性的最后尺度或最终标准，而不是唯一标准。
为要说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混乱，首先要弄清楚实践检验的究竞是理论(思想、认识)还是真理。
1、理论——真理——实践的区别和联系
什么叫理论?它是人们对客观事物及其变化发展的理性认识。即马克思说的“人的思维”的产品。所以，感性认识还不能叫理论，至多能叫做理论的毛坯。只有在遵循思维规律对感性认识进行分析、研究，推理、判断、归纳、演绎等等之后，才能升华为理论或称之为理性认识。然而这时的理论还不能称之为真理。
什么叫真理?大家知道，它是人的大脑对于客观事物及其变化发展(客观规律)的正确反映(不是一个人或一代人所能完成的)。所以，真理又可分为相对(具体)真理和绝对(抽象、一般)真理。现在多不承认抽象真理，所以不提也可以，只要承认绝对或一般真理也就够了。实际上绝对或一般真理不正是对客观事物最科学的抽象吗? 相对真理是人们对处于一定阶段的客观事物及其运动(变化发展)规律的近似正确的反映(称为认识、思想或理论——以下统称为理论)，无数相继的相对(具体)真理发展为绝对(一般)真理。是在事物的变化发展中完成的。
什么叫实践?在哲学上，主要说的是人们改造世界和社会的必然过程和归宿或结果。在这必然的过程中，使符合辩证思维规律的理论得到修正、补充和发展，使不符合辩证思维规律的理论出乖露丑和泯灭;必然过程的归宿即实践的结果证明符合唯物主义辩证思维规律的理论是真理，宣告其它的“理论”不过是胡说。
所以，马克思主义说的是，某种新理论(思维的产品)形成以后，只有在付诸实践的过程中，经过验证、修改、充实(即毛泽东同志说的认识过程)，并多次地取得胜利成果(也可能有失败的教训)，才能说是真理了。
由此可以说明两个问题：(一)证明某种理论真理性的标准是必然的实践结果，检验某种理论真理性的途径是必然的实践过程;(二)理论不等于真理，只有经过必然的实践过程的检验，得到实践的必然结果证明的理论才是真理。所以可以得出结论：要接受实践检验的不是真理，是理论;而真理也不须再去接受检验，它只会在必然的、相同的再实践之过程中不断取得新的活生生的不同表现形式、内容和得到新的发展。因而，真理不是框子，它是同事物一起向前发展的;同样，真理也不是泥巴，是可以随人捏和的。它是行动的指南。
这就像工厂检验产品一样，检验员是根据过去的实践检验过的产品合格标准，比如能承受多少压力或盛装多少容量，或表面的精密度与光洁度，或使用频率与运行速度等等，去检验产品的。经过严格地检验程序，一件产品完全达到(其实也只是近似达到或超过)了标准，它才能被批准出厂。并投入到使用的实践中，接受活的检验。使用的结果证明某件产品是正品(真理)、是副品(接近真理)或是废品(须修正的谬误)。所以，检验员是不会蠢到每天一上班都要把产品标准再检验一番的。他只会在“合格品”在实践过程中发现了原标准的不足(经常或大量地出废品)，从而修订原标准使之更加精准。只有当产品更新换代以后，它的原标准才会过时，才会经过对新产品的便用过程的检验和成功的结果，产生出新标准来。
这是因为，由过去的实践过程检验和结果证明了的理论已经是真理(相对的)以后，真理实际上就是过去的实践的理论表现。所以，它并不是需要再一次接受检验去区分正误，而是在指导相同的实践中使之趋于完善和的问题。
比如陈氏定理“1+2”，它是数学家陈景润在极端艰难的条件下，经过几麻袋稿纸的运算过程得出来的结果。拿了这个公式，可以证明任何一个大偶数，都是“一个素数加最多不超过两个素因子之积的和”。所以“1+2”才成其为定理。它是陈景润的计算实践(科学研究)活动的结果在数学理论上的表现。所以人们(特别是数学家)都承认“1+2”是对的，是真理(相对的)。因此，当有人利用陈氏定理求证一个大偶数时，还须要再用几麻袋稿纸，花费极大功夫去检验“1+2”的真理性吗?当然，我相信“陈氏定理”是能经得起任何人再检验一番的。不然还叫什么“陈氏定理”——这也是“检验真理”论者们常常可以得到安慰的论据。
我之所以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口号混乱，就是因为它第一是没有弄清楚理论与真理的区别和内在联系，把理论与真理混淆在一起了;第二是还要检验过去的实践证明了的真理;第三是把实践的过程与结果当成一码事了。如果大家真的弄清楚了理论——实践——真理的关系，就会感到马克思主义的大师们说“实践是真理的标准”是多么科学，而加入了“检验”和“唯一”以后的命题是怎样的荒谬。这就是说，是实践的过程检验某种理论，实践的结果证明其真理性。换句话说，实践(过程与结果的统一)只是证明真理而不是检验真理，它检验的只是未经证明的理论。还需要解释一下“证明”和“检验”这两个中文词语吗?
可能要坚持检验真理——真理不怕检验的同志会说，我们说的“检验真理”，实际上也就是检验某种理论，那太好了，既然弄清楚了理论、真理与实践的关系，目的都是为实规四个现代化服务，不就消除了分歧，澄清了混乱，增强了团结么!
然而这只是假设，事情不可能这么顺利。因为“检验真理”论者们起码还有两个问题没有弄清楚。那就是：第一，当某一真理(相对的)不适应新的情况时，它不就需要再经过实践检验一番吗?第二，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要不要再接受实践的检验呢?我们先讨论第一个问题。
2、真理的连续性
前边一节，只是说了真理在事物发展和认识发展中的一个阶段的情况(参见《毛泽东选集》一卷本270页)。一个相对真理，只是一定的人对一定时间，一定地点，一定条件下的一定事物的发展变化的近似符合客观现实及其规律的认识。所以，相对真理不能适应事物的新的发展阶段或实践的新需要的事情，不论在自然界还是人类社会里，都是可以而且必然会发生的。因为任何事物都是一个由低级到高级的发展过程。毛泽东同志说：
“对于过程的推移而言，人们的认识过程是没有完成的。任何过程，不论是属于自然界的或是属于社会的，由于内部的矛盾和斗争，都是向前推移向前发展的。人们的认识运动也应该跟着推移和发展。”(《实践论》) 因此，这决不是要再检验过程的前一阶段的实践已经证明了的真理的问题，而是扬弃过去的真理所包含的谬误和一些具体结论，从而使真理得到新发展的问题。如果硬要用实践的新需要，即事物已从一个阶段发展到更高一个阶段的需要，去检验已知真理，进而宣布它不是真理，再进而宣布它是谬论，而不去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那就第一必然弄乱历史，第二使新的实践即要发展的新事物陷入新混乱。所以，认识论可不能在这里原地打转，而是要准确地把握事物从一阶段向更高一阶段推移、发展的时刻，根据新情况，得出与其相适应的新结论，去指导新的实践，并从中得到证明，使已知真理向一般真理迈出新一步，得到新发展。这就是真理发展的连续性或人们常说的继承性(政治化、道德化的语言)。所以，任何相对真理，都是有条件的，超出一定的范围，那就要由新的更具体的真理去补充或替代。
导师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以令人心服口服的事例说明了这个问题：“认识就其本性而言，或者对其漫长的世系来说，是相对的，而且必然是趋于完善的。”就波义耳定律来说，从雷奥尼发现这一定律不适应某种情况起，又经过后来许多科学家的科学实验，使这一定律从“在温度不变的情况下，气体的体积同它所受的压力成反比”，发展成为“一切真正的气体都表现出压力和体积之间的可变关系”。并且我们现在还知道了有些气体还能够变成固体干冰，氢气在超高压下可以变成金属氢。从而使“气体”、“真正的气体”、“所有的气体”都变得似乎不可靠了。然而在对气体的认识发展的每一阶段，在它们各自相应的条件下，这些相对真理都具有不可动摇因为动摇不了的真理性。恩格斯说得好：
“如果雷奥尼是一个现实哲学家(引者加粗了字体，代表着重号——下同)，那么他就有义务宣布：波义耳定律是可变的，所以不是真正的真理，所以是谬误。但是如果他这样做，他就造成了一个比波义耳定律所包含的谬误更大得多的谬误;他的一粟真理也许就消失于谬误的沙丘中，这样他或许就把他本来正确的结论变为谬误，而与这一谬误相比，波义耳定律就连同附在它上边的少许谬误也可以说是真理了。但是雷奥尼是科学家，没有玩弄这样的儿戏，而是继续研究，并发现波义耳定律只是近似的正确。特别是对于可液化的气体，当压力接近液化的那一点时，波义耳定律便失去了效力。所以波义耳定律只在一定的范围内才是正确的。”(《反杜林论》单行本88至89页)
导师恩格斯的这一例子说明，第一，真理是一个发展过程，是人们对事物的发展过程的一个连续不断地认识过程;第二，当有人发现了某一相对真理超出了相应范围(事物的新的发展阶段开始，实践提出了新的需要)时，如果他毫不动脑筋或不会动脑筋去研究新情况，而是对过去的实践证明过的真理发生怀疑，就宣布它不是真理，是谬误，就用他自己肤浅的感性认识或根本上就是错误的理论，去修改已知的真理并指导新的实践，那末，他就会破坏真理的连续性和实践的连续性。他也就一定不会发现新的真理或使真理得到科学的发展。第三，如果反过来，谁认为波义耳定律是绝对真理而不许雷奥尼继续深入地研究他所发现的新情况，那末，他就是窒息事物发展和真理发展的生命，同样地会破坏事物发展和真理发展的连续性。这就是物理学(自然科学)上真理的发展情况。
在社会科学或人类历史上也是如此。只是因为人类社会至今仍然分为不同的阶级，使社会科学的真理的连续性蒙上了面纱。但是，我们只要用马克思主义辩证的唯物史观去研究社会科学，就会使我们发现，那些互相矛盾、互相敌对、水火不相容地，表面上看去毫无联系的事件，都是有着自然必然性即规律性的，即由人们的劳动时间按比例应用于不同物质资料生产领域的规律决定的。所以社会科学的真理也是一个连续发展的过程。
大家都知道，著名的马克思主义就是批判地继承了人类以来，特别是资本主义社会以来，人们所创造的精神财富即整个科学知识，和批判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政治等历史现实而产生的。马克思主义相互联系的三个组成部分之三个来源，按阶级划分，都是属于资产阶级的人们的。这里除了阶级属性以外，如果马克思发现了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不彻底，就宣布它一钱不值，发现了黑格尔的辩证法是头足倒置的，就宣布它是异端邪说，那末，辩证唯物主义就不可能在他手里产生;如果马克思发现了古典政治经济学家们的价值学说包含着极大谬误，就把它当作废料抛弃，那末，他要想揭开资产阶级剥削无产阶级的秘密，就得一切从头做起而无端耗费精力，甚至终生也难以写出《资本论》(因为一个人的生命总是有限的);如果马克思发现了巴贝夫、欧文、傅立叶、圣西门等人的社会主义理论和实践，还是十分粗俗的空想，就宣布社会主义是不可能，那末，他也根本不可能进而发现共产主义而成为共产主义的创始人。然而马克思是马克思，他是严格按照科学精神办事的人，他以科学地批判，使前人理论中的真理部份得到延伸，为无产阶级创造出了宝贵的精神财富。
马克思手里的每一个具体(相对)真理，都有深深的渊源，也是随着事物的发展阶段而完成的。就是说，也是有明显连续性的，是在实践过程中从不够完善到比较完善逐步发展的。以他在《共产党宣言》中关于“武装夺取政权”的著名原理为例，马克思在1872年的“序言”中，在《法兰西内战》中，都对它进行了修改和补充。因为到了巴黎公社革命失败后的1872年，实践证明了这个原理应该而且必须得到修正和补充。因为公社革命实践说明，“共产党人的最近目的是和一切无产阶级政党的最近目的一样：使无产阶级形成为阶级，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由无产阶级夺取政权”是有缺陷的。即仅仅夺取政权是不行的，巴黎公社的革命遭到了无可挽回的失败。
如果马克思不是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创始人而是一个现实主义者，那末他就会灰心，就会说想“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由无产阶级夺取政权”是不可能的了。巴黎公社不是失败了吗?实践不是证明它行不通吗?因而不应当承认“错误”并抛弃“由无产阶级夺取政权”这一原理吗?然而马克思并没有这样做，而是根据1871年革命失败的实践教训补充说：“无产阶级不能简单地掌握现成的国家机器，并运用它达到自己的目的”，从而使用武装的暴力革命彻底打碎资产阶级的国家机器，建立无产阶级自己的国家机器，才能达到建立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的目的，使这一原理趋于完善。这个原理被后来的列宁和布尔什维克、毛泽东和中国共产党人，在革命实践中证实了，是真理。因此，我们只要把“宣言”当作马克思主义的经典文献认真读一读，结合一百多年来国际共产主义运史认真想一想，就不难发现，它随着无产阶级革命发展的阶段进程，所阐发的共产主义原理，特别是关于无产阶级革命和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基本原理，直到今天还是正确的，用不着再检验的真理。这就可能会使那些认为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也还要再检验的同志百思不得其解，因为他们坚信“真金不怕火炼”，马克思主义也一定能经得起再检验。但是，要再炼真金的人，不是根本上不认识真金，就是骨子里怀疑真金。是非常可怕的。所以要接着讨论一番要再检验真理或再炼真金的人所不明白的第二个问题。
3、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要不要再检验
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这在过去是得到过普遍承认的(尽管有许多人并不真正理解其涵义)。那么，现在为何提出再检验问题呢?这不是根本不懂得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或怀疑它的真理性又是什么呢?这些是“唯一标准”论者们没有也不可能从理论上说得明白的问题，因而也没有真正消除人们的思想混乱。
原则上，我是同意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以下简称马克思主义)也要接受以后的实践检验这一观点的。但却不是笼统地检验，更不是再检验。因为我认为马克思主义首先也是理论，是可以分为已经被实践证明了的真理部分和尚未被实践检验过的理论部分的。
马克思主义之所以被人们所接受，就是因为它的哲学、政治经济学基本原理，已无数次地被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革命实践证明，是正确的、符合自然规律和社会规律的理论，是真理。“放之四海而皆准”，实际上指的也就是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即政治经济学的基本原理，以及无产阶级革命和建立无产阶级专政的原理，即社会民主主义或新民主主义革命和建立苏维埃或人民民主专政的理论。对于这些，是无须经过再去检验它们的真理性的。因为它们己是实践过程检验并被结果证明了的真理。
需要检验的，是关于科学社会主义那部分理论。虽然我们坚决相信它的真理性——它有着坚实的哲学、政治经济学理论基石。但是，由于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理论只是科学预见及粗线条的基本的原理，加之当代社会主义国家都是建立在资本主义并不发达的历史基础之上，因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还处于必然阶段。关于社会主义经济的生产方式、交换方式和分配方式，即经济关系及相关制度都还处于形成和完善的实践过程中;建立什么样的无产阶级政权体制及相关法律制度和实施方法，也还处在随着经济基础的完善而完善之中。就是说，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阶段的实践过程尚未完结，社会主义社会尚未建成。所以，还不能说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理论，已是经过建设社会主义的实践过程检验，由建成社会主义社会的丰硕结果证明，是比较完善的真理了。
然而，对于科学社会主义这一部分理论，我们首先不能怀疑它一定具有真理性，才能在实践中证明它是真理。因为它是导师马克思、恩格斯根据他们的科学的世界观，在对整个人类史(现实史和思想史)，特别是对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和政治进行了科学研究后得出的理论。并且已有了列宁、斯大林、毛泽东率领无产阶级进行了几十年革命和建设的经验，也有苏联变修并最终失败的教训，是已经接近完成的实践和理论了。所以，只有坚信马克思社会主义理论一定是正确的，才能在实践过程中对它的具体结论进行检验，使其不断得到修改和补充，在建成了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以后，使其得到是真理的最后证明。
再以陈景润为例，我想他首先没有怀疑“1+1”这一命题。因为“哥德巴赫猜想”不是毫无根据的瞎想，而且不少数学家的研究已越来越接近它了。所以陈景润的研究过程才能开始，经过艰苦卓绝的努力(他也一定有过失败，不是一遍就计算成功了)，才达到了接近摘取“皇冠上的明珠”这一步。但是，在尚未得到“1+1”的运算公式之前，哥德巴赫的猜想，还只能仍然是猜想，而不能说它已经是真理了。尽管它是有根据的猜想。
马克思社会主义理论也是这样，尽管它是科学的预见，但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实践过程还处于开始阶段，还在摸索中前进，还没有一个完整的过程和完美的结果。所以，无产阶级必须在人民民主专政条件下，通过经济建设的艰苦卓绝的实践，建成了社会主义社会，把他的社会主义基本原理具体化，使它的内容不断丰富和日臻完善起来，才能使科学社会主义理论得到最后证明。换句话说，只要我们能利用马克思的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原理为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服好务，即在实践过程中用它们分析问题，研究问题，解决问题，就一定能达到我们的目的——人类社会实践的必然结果——社会主义社会进而到达共产主义社会的!就在这过程中，使马克思社会主义理论的真理性得到科学的检验和最后的证明。其间也可能会出现失误和教训，特别是处于必然阶段时更会这样。自然科学家们在摸索、实验阶段也会出差错、也会死人的(日本电影《生死恋》里就看到过)，更何况是在社会科学领域里呢?这是由于分属不同阶级、各自具有思维能力、为各自利益活动着的千百亿万活生生的人组成的复杂系统!所以，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处于摸索或必然阶段的实践中，出点差错，伤了一些同志的身心等等之后，关键在于有一个清醒地头脑，科学地、辩证地分析实践过程，总结经验，承认错误，汲取教训，找出正路。而无论是良好的愿望，或哲学的无知，或政治的偏见，或更糟糕地是个人忿怨与争强赌气，都是不利于无产阶级社会主义事业的，因而是不能证明他的愿望、无知、偏见与忿怨之真理性的。
二、“唯一标准论”错在哪里
在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著名哲学著作里，他们总是说，革命的实践是真理的决定性标、第一标准或最后标准。总是说理论上的争论不休(谬论更容易骗人)，都要在实践中判明正误。但是并未说过一般的实践是“唯一”标准。在说到“只有千百万革命人民的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尺度”的地方，说得也是以一定的世界观分析解释事物而得出了一定的理论之后的事情。而且加上了“千百万革命人民”这一定语，而不是抽象的、一般的“实践”。所以“唯一标准论”怎么也没有使我心悦诚服。
所谓 “唯一”，在量上没有第二;在时间上是开始也是终极;在空间上没有任何余地。这不是绝对化的说法吗?这不是忘记了或根本上不懂得唯物辩证法么?所以，把“唯一”引入哲学、引进认识论，不是会割裂认识的全过程吗?
什么是辩证法?恩格斯说得清楚：“辩证法就归结为关于外部世界和人类思维的运动的一般规律的科学，这两个系列的规律在本质上是同一的，这是因为人的头脑可以自觉地应用这些规律，而在自然界中这些规律是不自觉地、以外部必然性的形式、在无穷无尽的表面的偶然性中为自己开辟道路的，而且直到现在为止在人类历史上也多半是如此。(《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4卷293页)”就认识论而言，这段话说明了两个问题：
(1)、人们能够自觉遵循思维规律进行思维活动，即认识外部世界通过自然必然性表现出来的规律的。就是说，人们是在一定世界观和方法论指导下，对客观事物从表象通过分析、判断、演绎、归纳、推理等等认识过程得出相应结论的。这叫做抽象思维或逻辑思维。通过思维产生了对于某事物的理性认识(理论)，然后才能付诸实践，在实践过程中去检验其真理性。所以，实践(过程与结果的统一)是真理的标准，而不是真理本身。从这个意义上说，真理首先是人们运用大脑，通过逻辑思维产生的、对客观事物的最初认识(这里不能把主观真理与客观真理混为一谈)。因而，如果实践真的是“唯一标准”，就是否定了逻辑思维产品的可靠性，就是否定了抽象论证的逻辑力量。“3×2=6”可以用“6÷3”或“6÷2”检验正误，是多么简单的公理啊!难道非得用6根小木棒分堆的实践操作这“唯一”的办法，才能证明“3×2=6”的真理性吗?
(2)、人们凡要达到一个目的(不仅仅是单个人的愿望)——当然指的是人们的实践活动及其必然结果，就必然要提出一种理论来指导他们的行动。别说人类思想史已进入马克思主义阶段的今天是这样，自人类会思维开始，就是很自然地用着一定的世界观(唯物的或唯心的——其中都包含着一定的真理性——如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来源)，去看待事物、解释事物的。只是在马克思主义之前，人们不能使思维规律自觉地符合自然的和社会的规律，并自觉遵循规律实现目的，而是以各个人与阶级人的愿望、欲望、奢望，在矛盾中互相抵销而服从自然必然性摆布的(参见《马克思恩格斯选集》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4卷243页)。
所以，在人类认识史的马克思主义时代，无产阶级要想根据实践的需要提出一种新理论，并以此为思想指导去改造自然和改造社会，就必须首先用唯物辩证法去分析现实(包括已有的文字材料)，“遵照‘七次量衣一次裁’的规则”(《列宁选集》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448页)，这样所得出的结论和提出的实施方案，也就有着一定的可靠性即具有一定的真理性。这在过去是没有人提过什么异义的。只是由于教条主义丶经验主义的干扰，才使人们感到，首先以唯物观念和辩证的思维方法为标准衡量自己的或别人的理论也变得可怕起来。
实际上，我们只要下大力气学会了马克思的哲学、政治经济学的基本原理，掌握了他的革命辩证法，坚信科学社会主义理论所具有的真理性，即能够运用已被实践证明了的原理去分析研究实践的需要和社会主义发展的必然趋势，我们就一定能得出符合实际，然而还要回到实践中接受检验的理论的。反之，如果一种理论提出时就是以形而上学、主观唯心主义或机械唯物主义解释现实的，那末这“理论”也一定经不起社会主义实践的检验，得不到它具有真理性的证明。它只会迨误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实践活动。是明摆着的事。
这就是说，人们思考、认识事物及其发展变化的实践时，是以一定的观念(思想)和思维方法为准绳的。不管某些人承认不承认真理的思想标准，而在办事之前，总是在某种理论和思想方法指导下制订方案、计划和策略、方法的。所以，我们遵循思维规律和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标准，就能使我们在提出新理论时以慎重态度、科学方法深入实际、分析现实，因而也就能得出基本符合实践需要的结论，从而也就能减少实践过程中的盲目性，使我们的实践活动尽可能地遵循客观规律办事，把事业推向前进，取得必然的成果。同时也就是弯路较少地证明新理论的真理性。
这是因为，从实践可以分为过程和结果看来，以实践检验理论的真理性并不是第一位的，重要的是使实践过程能够取得符合客观外界规律的结果。这就叫做“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马克思《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在这个意义上讲，人们的实践活动的本源目的，并不是为了检验理论和证明真理，而是为了取得必然的成果;对于真理的认识和检验是在实践中很自然地完成的。因而在这个意义上讲，真理只是实践的副产品。
由此可见，把实践当作“检验真理”(应该叫做检验理论——不是感性认识更不是局部的、一时一事的成功经验)的“唯一标准”，从理论上看去好像是很重视实践的。然而在实践中并不会十分地关心实践活动的必然结果，因为“标准是唯一”的。所以“唯一标准”论者们，并不知道他们的理论或更糟糕的只是感性认识，是否具有可靠性即真理性。所以，他们的理论对实践的指导就不会是自觉的，又怎么能有把握地取得必然的即符合规律的结果呢?因此，“唯一标准”论者实际上是让实践为检验他们的理论的真理性服务，而不是让理论为实践取得必然结果服务。在这里，良好的愿望总是他们的精神支柱。所以“唯一标准论”不能不是自觉不自觉地颠倒了物质与精神、实践与理论(真理)的关系。因而又不能不是滑到了唯心主义的边缘。
如果按辩证唯物主义，让理论为实践服务，那就必然会对要付诸实践的理论持非常慎重的态度，首先用马克思主义为思想标准检验自己的理论，看它是否真的符合辩证思维规律和事物的本来面目及其规律性。或者换句话说，理论产生时就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才能最后付诸实践，或者叫做“七次量衣一次裁”。如果承认实践是“唯一标准”，那末他就会轻率地把理论或仅仅是感性认识、局部的、一时一事的经验或更甚只是良好的愿望付诸实践，实践也会因此陷入盲目的或错误的过程，就会说不定要经过多少次挫折或严重失败才能获得实践的必然结果并获得真理。
比如自然科学家们，如果他们不依前人的、经过过去的实践证明了的原理、定律、公式(相对真理)，指导他们的科学研究和实验，或者叫不依过去的科学原理、定律、公式为得出新理论的思想标准，而以自己的胡思乱想弄出一个命题，并坚持要用实验(实践)证明它是真理，那末可以断定，他的实验或实践一般情况下只能是一事无成。科学家们是科学家，所以他们决不会干这样的蠢事。
如果因为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干扰、修正或践踏了马克思主义，就放弃真理的马克思主义思想标准，那就是对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的不可原谅的让步。就会陷入机械唯物主义、实用主义和经验主义的泥沼而不能自拔。
坚持“唯一标准”的同志可能会说，他们不承认思想标准，并不等于否认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作用。那又何必把头埋进沙子中去呢?你们观察现实、分析问题和提出新理论时既然自认为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又何必否认它是思想标准呢?如果我们的理论没有一个思想标准，即不是遵循马克思主义唯物的辩证思维规律，去探索自然规律和社会规律，只是一味地要用不管是自觉地或盲目地、顺规律或逆规律的“实践”去检验真理，那我们就一辈子也不可能发现真理。
自然科学家们可不干这样的蠢事，他们是要用已知的原理、定律、公式，进行抽象思维、逻辑论证和科学实验去求得成功的。比如某力学家根据实践的需要，要设计一台全新的压力机，他首先想起来的就是他学过的、前人们总结出来的力学原理，进而就会利用那些原理去研究实践需要，去计算和创新压力机的雏型并设计出兰图。然后，才能进行新压力机的制造过程，并在这个过程中使兰图得修正和完善。新压力机造出来投入使用以后，他的创新设计正确与否才算得到了最后证明。如果他的兰图首先从理论上就不符合已知的力学原理，那末，按照这个“兰图”制造出来的压力机，在一般情况下都只能证明他是一个不合格的力学家。所以也就甭指望他发现新的力学原理了。如果他的创新设计是按照已知的力学原理进行的，并经过自己和别人认真核对(思想检验)的，那末实践就会比较顺利地证明他的创新设计的正确性;如果他是一个有作为的力学家，就有可能在这个设计制造新压力机的过程中，发现已知力学原理的局限性、不足之处或包含其中的谬误，从而把已知力学原理向前推进一步。这几乎是完全可以相信的。
坚持“唯一标准”的同志们可能还会说，我们只要承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作用就够了，因而没有提出“思想标准”的必要。然而你们不是也有一个思想标准吗?不是也在用“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一思想标准，去衡量人、衡量事并衡量别人的理论吗?就是说，不管你们承不承认，“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也是一种理论，也是思维的产品，也是一种“思想标准”。尽管是一种非常混乱的“思想标准”!
特别是在今天，坚持检验新提出的理论的真理性的思想标准，有着特别重要的意义。这与“本本主义”、“教条主义”是两码事。“本本主义”、“教条主义”一切从书本出发，不承认任何新提出的理论的真理性;而我提出的思想标准，是说必须从实践的需要出发，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大胆地分析和研究现实中的一切问题，从而得出新的理论并提出新的解决办法。然后交给全党和全国人民，首先看看它是否符合马克思的辩证法，是否符合无产阶级和人民群众的利益，广泛吸取普通党员和人民大众的正确意见(所以不是一个人坐在小屋子里的冥思苦索，不是少数人的经院哲学，更不是一拍脑袋、再拍胸脯的决定)。最后才能放到实践中接受检验，让必然的丰硕成果自然而然地证明其真理性。因此，坚持真理的思想标准，正是为了粉碎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正是为了避免机械唯物主义和实用主义、经验主义所固有的弊端。
因此，我无法认可实践是检验新提出的理论或未被最后证明的理论的真理性的“唯一标准”，只能承认实践(过程与结果的统一)是第一标准或决定性标准或最后标准。因为“唯一标准”从认识论讲是说不通的。并且就“实践”而言，说它是“唯一标准”也是很荒谬的。因为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由唯一因素构成的事物，它们都是由各方面互相矛盾着的统一。尽管政治上、道德上、艺术上以及民间口头上可以说一些“唯一”的话，那也都只是在极其狭窄的范围内才具有绝对意义。所以，反映某事物及其客观规律的理论的真理性的标准也一样，不可能是唯一的。而且，大家都知道，实践不但可以分为过程和结果;同时还可以分为：有唯物主义(又可分为辩证的或机械的)指导下的实践;也有唯心主义(也可以分为思辩的或形而上学的)指导下的实践;可以是先进阶级的革命实践(又可分为处于盲目〈必然〉阶段的和进入自觉〈自由〉阶段的)，又可以是没落阶级拼命维护旧制度的反革命实践等等。或者换句话说，人世间有正确的实践，也有错误的实践;有自觉的实践，也有盲目的实践;有革命的实践，也有反革命的实践等等。而且很多情况下各种实践还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因此，可以知道实践也是在矛盾着的对立面的斗争中证明某种理论的真理性的。就是说，由于人们的实践活动是受主客观条件影响的，因此，在一定条件下，真理也可能一时受挫，谬论也可以一时得势，即实践亦可分为顺势(正面)的实践或逆势(反面)的实践。所以，少数人的，或一、两次的偶然得势、成功或失势、败阵，并不能最后证明某一理论的真理性。只有千百万人的革命实践活动，才是证明在正确思想指导下，根据必然的实践需要所产生的理论的真理性的笫一性标准、决定性标准或最后标准。谬误及其指导下的错误实践只能从反面令人痛苦地证明真理。所以，这第一标准又是由正反两个方面的实践(过程与结果的统一)组成的。所以，只把一般的“实践”作为“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而不懂得或故意不说明具体、特殊、偶然的实践的含义，不是糊弄自己，就是糊弄别人。
因此，非要说“实践是检验真理(应该叫理论)的唯一标准”，只有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上，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根据革命实践的需要，经过严密地逻辑论证的新理论已经产生的条件下，才具有绝对意义。而笼统地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就可能导致经验主义和实用主义。虽然有可能不是出自本意。
根据一年多来的讨论看，现今的大多数哲学家、经济学家、政治理论家和政治家们，并不是一定想否定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指导作用，或否定检验理论的真理性的思想标准。然而，愿望代替不了哲学。因为辩证唯物主义哲学不能承认仅仅是良好的愿望，更不能容忍无知和偏见，它只承认符合客观事物本来面貌及其变化发展规律的认识。
三、真理有没有阶级性
按照真理的本性而言，它与客观外界的事物及其运动规律是同一的。因而应该是没有阶级性的。但是，客观事物及其规律性与真理的表现形式是不同的。客观事物及其规律性不管人的好恶(至多只会影响)，是以自然的必然性表现出来的;而真理却是人们的大脑对客观事物及其规律的正确认识。所以，当能思维、会制造和利用工具进行劳动(影响和改造外界事物的存在形式)的人们进入阶级社会以后和没有完全摆脱出来以前，属于不同阶级的人们为了个人与各自阶级的利益，又不能不赋予任何真理以阶级性。因此，真理又是有阶级性的。真理的阶级性与人的阶级性一样，是从无阶级性——有阶级性——无阶级性的进化发展过程(它不是园的循环，而是一个螺旋型的一串——从低级到高级的发展过程)，是由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程度决定的。
列宁说：“有一句著名的格言说：几何公理要是触犯了人们的利益，那也一定要遭到反驳的。自然历史理论触犯了神学的偏见，引起了并且直到现在还在引起最激烈的斗争。”(转引自《红旗》1976年第4期58页)众所周知，达尔文和他的信徒赫胥黎的“生物进化论”，哥白尼和他的信徒们的“太阳中心说”，本来只是对自然事物本来面貌的正确认识(真理)，可是资产阶级却用宗教观念和政治手段拼命反对它!直至用大火烧死太阳中心说的信仰者!原因正是这些真理触犯了资产阶级的哲学基础，因而会触犯资产阶级的经济利益和政治统治。这仅仅是从发现和提出自然科学真理时发生的现像，其阶级性还隐蔽在神学的幕后。如果就应用真理而言，真理的阶级性则赤裸裸地暴露在人们面前。看过日本影片《追捕》的人们大概不会忘记，医学真理被赋予了明显的阶级性：一种按医药原理和人体神经学说制造出来的新产品——中枢神经阻断药，被大剂量地用于工运领袖以及反对派身上，使他们变成白痴和傻瓜;原子裂变现像及其规律的发现，变成了威力巨大的杀人武器;按有关科学原理制造出的人造卫星，被用于窃取别国政治、军事和经济情报。如此等等，不一而足。分属于不同阶级的人们赋予自然科学真理的阶级性就是如此明显。
社会科学领域里真理的阶级性，那就更加明显。因为它是直接地为各阶级的物质利益和政治利益服务的。因此，在处于阶级社会时，请不必在真理的阶级性上发生动摇。如果硬要在阶级社会里寻找没有一丝一毫阶级性的真理，那就是自己用黑纱蒙住自己的眼晴。只能是自欺欺人。从而在理论上引起混乱，在实践上陷入盲目。看看一年多来的讨论，就不难发现：有人说真理是有阶级性的;有人说真理是没有阶级性的(这一观点占统治地位);又有人说有的真理有阶级性，有的真理没有阶级性。乱乱纷纷，漏洞百出，今人脑胀。
所以，我再说一遍，真理的阶级性是人类之分为阶级形成的，是由属于不同阶级的人们赋予的。是一个“无阶级性——有阶级性——无阶级性”的变化发展过程。只有阶级社会随着生产力的变化发展完全消亡以后，即共产主义社会建成的时候，真理的阶级性才能最后消失。
所以，中国现今的自然科学家、社会科学家、政治家和全党全国人民，如果要根据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实践需要，提出新理论和解决问题的新方法，并用于改造自然、改造社会的实践时，必须以千百万人的革命实践为基础，以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的利益为出发点。或者换句话说，如果我们的理论不符合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的利益，那末，在实践中就行不通，因而也只能从反面痛苦地证明真理或最终证明它是谬论。
因此，在尚存在阶级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检验新提出的理论(通过一定的方案、计划、政策与策略等表现出来)真理性的标准，又多了一条，即阶级性标准。我们不能因为就真理在本源意义上没有阶级性，而否认在阶级社会里任何真理又都有阶级性这一事实。尽管这阶级性是由属于不同阶级的人们赋予它们的。
四、结论
综前三节所述，可以得出结论说，第一，需要实践检验的不是真理，是理论。第二，真理的标准不是“唯一”的，而是有三条：一是实践性标准，二是思想性标准，三是阶级性标准。三者是我们认识世界、改造世界(自然和社会)和发现真理的同一过程。千百万人民的革命实践是真理的第一性、决定性或最后标准;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是真理的思想性或逻辑性标准;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的利益是动机性或内在性标准，三条标准，缺一不可。缺一，或者使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变成神圣的教义;或者使实践活动变成盲目的过程而得不到必然结果;或者使理论和实践一起变成资产阶级的乐园。
这就是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不科学的、混乱的丶错误的。要承认和改正这个错误同指出这个错误一样，都需要理论勇气和无畏精神。为了在中国实现社会主义四个现代化，为了中国共产党人、无产阶级与一切仁人志士，经过五十多年艰苦的革命和建设实践赢得的胜成果不至于丧失，请“唯一标准论”者们认错吧!
这就是我这个普通的共产党员，以科学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实践需要为根据，以马克思主义为准绳，从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利益出发得出的哲学方面的，还需到实践中接受检验的结论。
王发昌
1979年1——12月断断续续草成于安徽宁国
1980年1月16日草定于宁国
2010-8-26于家乡输入微机
发表于 2017-3-11 11:4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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