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歧山卸任的两点遗憾
王歧山卸任的两点遗憾 十九大召开之前，网上有不少人预测王歧山将继续留任，也希望王歧山继续留任。笔者也有同样的想法。结果在十九大上王歧山还是卸任了。王歧山任职期间领导中纪委在反腐工作中取得的成绩，有目共睹，在报刊媒体上已做了大量报道，无须重复。在一片赞美声中，笔者却感到有两点遗憾。一是反腐工作虽然取得很大成绩，但任务依然艰巨。现在的形势就像一场战役已经进行到最后的攻坚阶段，突然要把指挥这场战役的主将换下来。这是敌方求之不得的事情。这下那些还没有挖出的大老虎、小老鼠们总算可以松口气了，可以睡个安稳觉了。王歧山卸任尽管有种种理由，还是不免让人产生一点遗憾。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像王歧山这样的中纪委书记不能说是凤毛麟角，恐怕也不是很多。王歧山之所以能在反腐工作中取得这么大成绩，固然与他个人能力有关，但最根本的是他“打铁还须自身硬”，自己清廉。而在当今的官场中，能够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实属不易。在笔者看来，这要归功于陈云。当初正是陈云提出要有计划地培养后备干部，才使一些（不是全部）后备干部在升迁问题上没有卷入买官卖官，“不跑不送，原地不动”的怪圈泥流中。特别是一些高干子女之所以得到提拔重用大多得益于此。如军中首屈一指的反腐功臣刘源就是属于这种情况。王歧山虽然不是高干子女，但也是高干子女的女婿。只是陈云的提法仅在高层很小的范围内实行了，在下面并没有在很大的范围内实行。笔者所见过许多下面的干部子女本身条件都不错，可就是因为看不惯周围那种阿谀奉承的氛围，不愿低三下四地去讨好领导，因此早被弃于官场之外。这也就是下面难出王歧山、刘源类人物的原因所在。那么在陈云、王歧山、刘源之后会不会再有产生王歧山这样的领导干部条件和机会，我们不得而知。二是我们呼吁了多年的“官员公示财产”的问题，在王歧山任职期间仍然没有着落。这不能不说也是一点遗憾。官员公示财产制度是一项防止官员腐败的重要制度，这项制度在许多国家早已实行，并已被证明确实能对防止官员腐败起到重大作用。这项制度的最大好处就是增加了官员自身的透明度，把官员的财产置于广大群众的监督之下，真正赋予了广大群众对官员廉政建设方面的知情权。这么好的一项制度，在王歧山任上还是没有建立起来，只能说明建立这项制度比王歧山所办的那些大案要案，比建立巡视制度等要难的多。想必不是王歧山不愿建立这项制度，而是其他人不愿建立这项制度。作为一个清官来讲，公示个人财产不是什么难事，只有那些收入来历不明的官员才害怕公示个人财产。这项制度之所以迟迟建立不起来，只能说明后者比前者的影响力要大。这也同时说明反腐的阻力还很大。真正要把反腐败工作深入进行下去还得有比王歧山更有能力的人。这个问题不是王歧山一个人的问题，实质上是反映了一个更深层次的问题，就是作为一党执政的共产党如何解决自身监督的问题。这个问题可以说是一个世界级的难题。不解决这个问题，共产党是不可能避免腐败的，是不可能长期执政的。前苏联及东欧社会主义国家共产党之所以垮台，不能不说是与此有关。其他国家之所以能够建立并实行官员公示财产制度，是由于这些国家都是实行多党轮流执政制。在这些国家各政党之间既有竞争，又有互相监督。哪一个政党执政都必须接受没有执政的政党的监督。在这些国家，各政党为了保证执政的政党所组建的政府官员的廉政，必然要提出建立并实行官员公示财产的制度，这样各政党才能赢得广大选民的拥护。如果哪个政党不赞成这项制度，就不可能赢得广大选民的拥护，不可能在选举中获胜。而我们国家是一党执政，我们共产党不愿建立并实行财产公示制度，其他政党及广大选民都没有办法。我们不可能仅仅因为共产党不愿建立并实行官员公示财产制度就否定共产党的领导，就改变共产党一党执政的局面。这是我们国家社会主义制度所决定的。否定共产党的领导，就必然否定社会主义制度。但这样一来也就为共产党如何解决自身监督的问题出了难题。这个难题从某种程度上讲，不亚于数学上的“哥德巴赫猜想”。现在我们反腐败的工作，包括建立巡视制度等都是一种自上而下的反腐败的办法。这个办法不能说没有效，只能说效果有限。当年国民党蒋经国打老虎就是采取这种办法。打到后来，牵到了国民党高层及自身利益，最终只能不了了之。自上而下的反腐败最大的问题是官官相护。现在我们之所以不能建立并实行官员公示财产制度，实质上也是官官相护的一种表现和结果。毛泽东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就是直接依靠广大人民群众，自下而上地揭露我们共产党的阴暗面。无论是三反五反，还是文革都是这么做的。这个办法确实有效。以至在文革中造反派们千方百计想挖出“走资派”贪污腐化的罪行，却很难找到一点蛛丝马迹。那时绝大多数领导干部无论是大是小，别说是贪污受贿上亿，就是多占公家几块钱事都不沾边。毛泽东的办法虽然有效，可也有局限性。这种方法只能取决于毛泽东本人的意愿。毛泽东不在了，其他领导人没有这种意愿，这种办法也就实行不了。更何况王歧山还没有毛泽东那么大的权力，所以我们也不能因王歧山做不到毛泽东那种程度，责怪王歧山，只能对王歧山反腐工作还是“治标没有治本”的美中不足表示一点遗憾。 2017.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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